我冲着向天歌摆了一下手。带着他赶紧跑到了教学楼的后边。找到了储藏室的后窗户,向天歌趴着窗户往里看。正巧有一小块没被窗帘挡住的地方可以看见里面。但看不太清楚。这时向天歌捅了捅我说道:“应该是一男一女在里面睡觉呢。”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向天歌指了指里面说道:“你看,有男人的衣服,还有女人的衣服。地下还有两双鞋呢。一双男鞋,一双女鞋。”
我把向天歌推开,趴在窗户上看着,一边看一边说:“好像俩人都光着身子呢。”
向天歌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衣服上边放着俩裤衩和一个奶罩。”
向天歌笑着说道:“是吗是吗,让我看看。”
我一边给向天歌让地,一边说道:“我怎么看那双女鞋和那身女衣服那么眼熟呢?”
向天歌听我这么一说,仔细一看说道:“怎么那么像毕韵的衣服和鞋呀。没错,那条裤衩和胸罩是一套的,就是我给她买的那套!妈的!平时在我面前装的挺清纯的,现在竟然干出这种事来。走闻仁,陪我进去捉奸!”
我说:“你先别急,闹清楚再说。”
向天歌骂骂咧咧的焦急的等待着。一会俩人起床了。好像是干完了事睡的午觉。那俩人起来穿衣服,向天歌也看清楚了。赶忙对我说:“我看见了。就是她!就是她没错!”
我在旁边问道:“男的是谁?”
向天歌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我认识他!”
那个男的家里是做买卖的,父亲应该是新中国第一批的暴发户吧。当时这个男的还没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做买卖有了起色,瞬间脱贫致富,到任何地方消费都以铺张浪费为原则,那时消费的地方的也少,不过他当时的口头禅就是:“来个全套!”不论去哪,干什么,都是来个全套,不管这个全套里包含的内容他是否需要,全套对他来讲就是一种面子,就是一种排场。后来生了儿子,老安为了让儿子可以继承他消费中的这种豪迈,故而高调的给儿子起名为全套。
安全套是学校有名的帅哥。很受女孩喜欢。其实安全套之所以让女孩喜欢还有一个方面就是能装孙子。
现在回想起那个时候也深有感触。如今我已三十多岁。一次朋友和我说,他的孩子总说他幼稚。我就说,你记得咱们上学那会吗?总爱装着一副成熟的样子,好像唯恐没有什么烦心事,觉得把忧郁挂在脸上才叫成熟,而现在呢?真的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来了,反而变了,每个人都故作轻松,故作潇洒。人为什么非要反着呢?大家都像演员一样,非要把自己弄得表里不一。
安全套因为是所有装孙子男生中的极品,所以很受女孩青睐,觉得他特别成熟,因此女友不断。真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把同班同学向天歌的女人也给搞了。就算我们平时没什么交情,也不能这么不仗义吧。向天歌费了多年的心思,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别人抢走,此刻他气的浑身颤抖。
等那对狗男女走了,我带着向天歌赶紧进屋勘察一番,他们睡觉的床铺是一张宿舍淘汰下来的上下铺。储藏室里面东西很多,也有很多空的纸箱子。最可气的就是,我在角落里还发现了一个煤油炉,一个空碗和一双筷子。地上看见有没收拾干净的方便面渣子。心里暗骂:妈的,这对狗男女还跑这过上日子来了。还假装恩爱,用一个碗一双筷子。也就是安全套这种装孙子的人才能想的出来。
我把气愤的有些呆傻的向天歌送回了宿舍,再把钱老师要找的东西给他送去,送之前我在校门口配了一把储藏室的钥匙,把东西和原本的钥匙给钱老师送过去后赶紧回到了宿舍。
向天歌已经把事情和其他几个人说了。此刻正躺在床上愤怒的骂着大街。
我们几个安慰道:“这样的女人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赞成你和她好。现在看清真面目了吧?还不晚。”
向天歌说:“这么多年,我对她一心一意的,我的青春都被她给耽误了。”
我说:“别急,我们会为你报仇的。我那几千块钱的自费学费也不能白花!”
向天歌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定狠狠的整整她,一定要整死这对狗男女!”
我笑着说:“整可以,但是不能整的太厉害了,毕竟人家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就算不小心犯了什么错误,也是应该原谅的。我觉得她不是坏,是顽皮。”
他们几个不知缘由,都诧异的看着我。向天歌则哭丧着脸说道:“闻仁,我错了,你就别揭我的短了。这种女人,这边花着我的钱,让我伺候着,那边跟别的男人搅合在一起。她单纯?她要是单纯那潘金莲就算是贞洁烈女了。那武大郎就算死有余辜了!”
殷花笑着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堪比武大郎了?”
向天歌说道:“我求求你们各位了,帮我想个主意吧!”
这次的主意是艾干活想出来的。灵感源于黎易楠做得那个垃圾箱!
大家伙听完艾干活的主意,都夸他近朱者赤!而艾干活却嘟哝道:“我这是近墨者黑。”
我们几个观察了很多天,他们天天都在午饭的时候进入,两点多第一节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出来。而且凭借里面安全套的呼噜声可以肯定,俩人天天都会睡个午觉再出来。我心想也是,就算我们学校的宿舍管理松。就算现在好多同学都去实习了不回宿舍,但毕竟那是集体的地方,不像这里,二人世界,多放松!
可怜向天歌,这几天还要忍住心里的怒气,和毕韵假装恩爱。还像以前一样,跟个太监似的伺候周到。
这天黎易楠来宿舍找我们,殷花也在我们宿舍和我们几个玩着牌,黎易楠进来就说:“机会来了!”
我们放下手中的牌问道:“什么情况?”
黎易楠说:“明天中午一点半,也就是那对狗男女睡的正香的时候,全校除四年级以外,进行课间操比赛。”
“贴出布告来了?”我问道。
“没有,是一个低年级的学生告诉我的。”黎易楠说道。
“男的吧?”我有些醋意的问道。
黎易楠笑着说:“安全套类型的。”
我冲她撇了撇嘴说:“那就好办多了,没贴出布告,估计俩人也不知道。明天行动!”
第二天,大家准备就绪。
我用配好的钥匙打开了储藏室的门。我们几个提前进到了储藏室里。
殷树首先钻到了一个最大的空箱子里面,我们几个再把箱子推到了床底下。除了向天歌之外,我们几个分散在储藏室的不同位置,也都各自钻进一个空箱子里。然后向天歌再把一些不太沉的东西摞在我们每个人的箱子上边。并且在我们躲藏的箱子上还扎了很多小孔,方便我们喘气和观察外边的情况。我们怕蹲在里面太累,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个小板凳。然后向天歌赶紧出门,从外边再把门给锁上。只等那对狗男女的到来。
其实之所以让向天歌出去。因为第一他有更重要的任务,第二,因为他学说方言的本领超强。第三,我们真怕他看见二人在里面的勾当,会忍不住跳出来和他们拼命!
不到十二点,果然俩人嘻嘻哈哈的开门进来。一边说着肉麻的话,一边拧开一瓶矿泉水准备煮方便面。我闻着方便面的香味,生怕自己的肚子会叫出声来。
二人边吃边聊。
毕韵说道:“刚才我在外边收到一张小广告,有一个录音棚可以帮音乐爱好者写歌录歌,而且价格公道。我想录一首。有一个曾经录过歌的同学和我说,这里录歌真的很便宜。”
安全套问道:“多便宜?”
毕韵说道:“我听一个同学说,她在别的地方录了一首要,人家给她量身定做的歌曲,作词,作曲,后期制作,需要一千块钱。这里我看报价了,才要六百。”
安全套哼笑了一声,说道:“呵呵,便宜?便宜吗?我给你作词,作曲,外加后期制作,一分钱不要!”
安全套那会为了博取众多女生的喜爱,确实自己作词作曲录过一首歌,然后还在班里播放。当时女生们都夸他多才多艺,有明星的潜质。其实那首歌我听了,歌词就是失恋那点事,虽说用了很多优雅的词汇,但着实没有什么深层的含义。而且曲子酷似一个当红歌星的风格。就连唱法都非常相似。就这破歌也就哄哄那些无知少女。
毕韵听完安全套的话后,说道:“你真能干,我觉得你特成熟。眼神中总透着一股忧郁!”
安全套突然低沉的说道:“我那是看透了人世间的丑恶。人活着为了什么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痛苦,这些感觉是丰厚的阅历所带来的。所以我平时不爱笑,也许笑容早就被这些阅历带走了!”
毕韵把脑袋靠在了安全套的肩膀上,说道:“我就喜欢有故事的男人。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能和我说说吗?”
安全套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世态炎凉罢了。你们这些单纯的人是不会了解的。”
毕韵说道:“你告诉我吧,也让我成熟一些好吗?”
安全套说道:“今天一早我去早点摊买油条,想买两根油条和一碗豆浆,一根我吃,一根献给亲爱的你。但我的钱不够,只差一点。只差两块钱。就为了这两块钱,早点摊的老板竟然不卖给我。让我饿了整整一个上午。我倒无所谓,关键是我亲爱的你,也要跟着我一起挨饿。我又不是没钱,几千块的衣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买了,还能在乎这区区两块钱?我和老板说,既然油条钱不能便宜,那我就要那碗豆浆好了。但老板竟然管我要一块钱!我要是有钱我何不买油条呢?我和他理论,他竟然把我轰走了,围观者很多,我的心都凉了!觉得这个世界没有爱心,没有人可以站出来帮我解燃眉之急。更心痛的是,老板这个人没有诚信!说话不算说。”
安全套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早点摊买两根油条可以赠送一碗豆浆。他先买两根油条,告诉人家钱不够,人家肯定不会卖给他的,他嘴上说就差两块钱,其实油条一块钱一根,等于他兜里一分钱都没带,就是到那蹭吃蹭喝去了。老板不卖油条,他就要赠品,你油条不卖我,豆浆是赠送的总该给我了吧。我真的感觉安全套这种人不是成熟,而是臭不要脸。
毕韵微笑的说道:“你的心太重了,忧国忧民,真是一个大丈夫!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把向天歌甩了,跟你在一起呢?”
安全套嘴角挂着一丝装模作样的微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那个傻冒向天歌那么疼你,给你买东西,伺候你无微不至,我这么忙,有他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一些。你别把他当成男朋友,就只当是个随从吧。”
听完安全套一番话后,我真的庆幸没有让向天歌留在屋里。
毕韵说道:“可这个随从要和我亲热呀。你不在乎吗?”
安全套说道:“我当然在乎,可想想看,就算你现在给他甩了,那你曾经也和他亲热过,人都一样,在乎的是有没有,而不是有过多少次。”
毕韵笑着说道:“你真好,你说的话真有哲理,你真成熟!”
吃喝完毕,二人开始脱衣服。我从小孔中看的清清楚楚。完事后,毕韵笑着走到艾干活的箱子旁边。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