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将军府,贵了满地的仆人。
“殿下,将军会生气。”李老淡淡地说道,将军不近女色,将军府除了丫头女婢,将军从不允女人进入。
雪儿殿下,已经是个意外,像迦月凌雨这种女人,不配。
迦月凌雨扯了扯殷红的嘴角“不就是一个护国将军,本宫回去便撤了他的兵权,他能如何?”
李老抬头看着迦月凌雨蔑视一切的态度,慢慢低下了头,跟在齐子卿身边的这些年,他学会了忍辱负重。
众人在大厅跪了一上午,迦月凌雨才淡淡地吩咐众人起来,一连挑剔的让众人为她准备饭菜。
李老小心的躲过迦月凌雨的眼线,来到齐子卿的书房,展开纸笔写了几个字,将纸条迅速绑在了鸽子朱红的腿上,鸽子“咕咕”啄了啄李老的指尖,朝着窗外飞了出去。
鸽子刚从窗外飞出去,迦月祈雪便推门而入,“李老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挑了挑细长的眉,眼底划过一丝狠辣,不过是一个管家,竟敢无视自己。
“这是将军府,殿下自重。”李老俯身行了个礼,正欲走出去。
迦月凌雨伸手掐住了李老的脖子,殷红的指甲有些已没入肉中。“唔。”看着李老涨红的脸,迦月凌雨笑的愈发狠厉,“虎符在哪?”
李老咬紧了牙关,缓缓闭上了眼睛,几年前,自己这条老命就该交代了,将军让自己多活了这么多年,现在死,也值了。
“不说?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让你死?”猛的松手,李老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空气涌入喉咙,呛得李老不断的咳嗽。
迦月凌雨得意地看着李老的样子,红唇微动:“垂,死,挣,扎。”
迦月祈雪和齐子卿一同坐在马车上,坎坷的山道令马车不断的颠簸,迦月祈雪脸色惨白,吃过的东西不断在胃里翻滚着。
“停车。”齐子卿一声令下,马车缓缓停下,迦月祈雪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口中不断的涌出一股一股的污物。
齐子卿无奈地替迦月祈雪拍着背,叹了口气,“我们骑马?”无奈地开口。
“唔。好呀。”迦月祈雪惨白的小脸上显出一丝兴趣。
“咻。”齐子卿手指放在薄唇之间,打了一个口哨,不一会,一匹雪白的骏马,出现在迦月祈雪眼帘之中。
“从哪跑来的?”迦月祈雪疑惑的看了齐子卿一眼,上前扶着骏马雪白顺滑的鬣毛。
“它叫追雪。一直跟着我们的。”齐子卿黑曜石般的眸子闪了闪。
“追雪?追雪。”迦月祈雪一边帮追雪顺着毛,嘴中不停的念着追雪的名字追雪雪白的马头蹭了蹭迦月祈雪的脸颊,逗得迦月祈雪咯咯的笑。
翻身上了马背,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齐子卿,眼眸转了转,“没有别的马匹了,你要坐马车?”翻了翻白眼以表达对齐子卿的不屑。
齐子卿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这小丫头是看准了会把自己吃的死死的才敢这么嘲弄自己?
一把环住了迦月祈雪的纤腰,翻身上了马背,将迦月祈雪向前挤了挤。
迦月祈雪看了看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感受着齐子卿的体温,心中一阵悸动。
正欲驾马离去,一眼便扫到了正向自己飞来的白鸽,伸手接住了轻盈的白鸽,骨节分明的手蹭了蹭白鸽小巧的脑袋,拆下了白鸽足上的纸条,墨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味,“好戏开始了。”
迦月祈雪脸上却是闪过一丝担忧,不知道迦月凌雨会不会伤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