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师雪轻咳一声,缓缓的睁开眼。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高高的柜子状的东西,师雪顿了几秒钟,才觉得有些不对,我怎么坐地上了?
师雪顺手扶了下身边的东西,站起来。突然脑袋一阵眩晕,师雪下意识一把按着面前的东西,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
看着手下的东西,是张八仙桌,上面放着两柱燃烧的正旺的红蜡烛,一盘糕点,一盘是坚果。还有一个茶壶,两个杯子。看到有水,师雪才察觉到自己的嗓子眼干的快冒火了。师雪顺手替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牛饮了,才开始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纯土木的屋子,房间靠窗的地方是一张桌子,另一面放着一个大红色得木箱子,一个高高的立式柜,看样式像是放衣裳的。再有就是自己面前的这张八仙桌,这便是屋子里仅有的东西,再看屋子最里面是一张双人床,红色的幔帐下是一床大红色的鸳鸯戏水的锦被。
大红色的鸳鸯锦被?这怎么看怎么有点怪呢?师雪看着那张床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些什么?什么呢?
师雪敲敲额头,这是她想不起问题的惯性的动作,可是这一敲,自己却是疼得倒吸一口气。师雪伸手摸向额头,入手是血液微微凝固的痕迹。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不是爬泰山的时候失足落山了么?可是现如今自己满头血迹,倒在一间貌似古代婚房的地方?
对,婚房,先前没往这方面想,现在再看这间屋子,处处都是婚房的气息。可是如果一切真是这样,我怎么会在这里,如果我是被人救了,那为什么现在又会满头血迹的躺在桌前?师雪满头的问号,却没人能给她个答案。
“哎,还真闹心啊!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快饿我死了!”
师雪一把拉过桌子上的两个盘子,狼吞虎咽,三两下解决了糕点,灌了半壶茶,抓了把瓜子“嘎巴,嘎巴!”的吃起来。
窗外,男人一身红色的新郎装,俊脸阴沉。听到屋里女人吧唧吧唧吃东西的声音,脸沉的能滴下墨来,一双眼睛更是喷火似的盯着窗纸上照出的人影。
“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能能耐几天?”
男子狠声说完,转身离去。
***
次日,天蒙蒙亮。师雪所在的屋子门便被敲得砰砰作响。师雪睡意真浓,懒得管门,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师雪,你个懒婆娘,还不赶紧给我起来做饭。谁家新嫁娘像你这样睡得日上三竿的!”
吼完,门便是新一轮的砰砰声。那单薄得门板似乎随时都要罢工的样子。
“还有完没完了?”师雪暗骂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一把拉开门。看也不看,朝着门口就是一嗓子“滚!”
陈氏没想到新媳妇会突然来这么一嗓子,本能反应的退了一步,随即一想不对,自己现如今是婆婆,怎么可以被媳妇子吼?这么一想,陈氏立马蹬蹬的踩着小脚,朝着门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