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紧紧的抓着包裹,时刻提防着,并跟着那条冰棍进了那座比尘俗观还大的府邸,宅门上方还顶着硕大的牌匾,牌匾上的字金光灿灿,气度非凡:隼府。
但我更谨慎了,我是一个有脑子的东西,我不会让自己折在除尘俗观外的任何地方。
很自然的,到了被装潢得优雅低调却不失奢华的中堂后,我们便被要求规规矩矩的坐下,品尝他们奉上的茶。
正当我烦躁于茶的苦涩时,一股幽香清冷的味道从我的鼻子处拂过,在空气中残留着那么一星半点的痕迹。我忍不住痴痴地想,这香味的主人定是一位正值二八年华的姑娘,即使不是倾国倾城也必定沉鱼落雁。
于是我抬起了头,微笑着,想问问姑娘的芳名。
哇塞!好惊喜哦!
肤若冬雪。
发丝如泻。
惊为天人。
这大娘谁啊?
瞧那法令纹,都可以当我娘亲了好吗?
“这便是家母。”冰棍依旧冷淡的语气中竟带着些许的尊敬。
只见那个女人在八仙桌旁慢慢地坐下,拿起桌上的那杯茶,一口一口的啜饮着,优雅极了。
“你是展之的徒弟展子却?”那女人慢悠悠的对我师兄说,语气是狂妄不羁中又带点洒脱自如的。
“是。”师兄微微向前躬身。
但那女人却不再说话了,因此气氛在一瞬间尴尬得有些可怕。
我皱着眉头,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搭到椅背上,静静的看着这局势的变化。
“听闻展之自那次事变后,便不再收徒弟了,没想到最后竟还是收了你。”她抿了抿嘴唇,眉头却放松了。
而我的师兄的嘴角则一直以一种诡异的弧度上扬着,眼神里写着“老狐狸”这样的字样。他说:“只是不明白夫人找晚生何事。”
我忍不住握了握拳头,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这回答妙啊!表面上这女人说的话是对于我师兄能力的恭维,实际是抛出这么一句话让师兄无话可接,难道硬要回答谢谢夫人的赞赏么?那就着了这女人的计了,因为从这女人说过的寥寥几句话中,可得出她的目的是试探我们的深浅啊!这回答也是不回答也不是,不如来个顾左右而言他。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女人的眉头又重新皱起来了。
接着又是长久的沉默。
正当我从行囊里掏出梳子想重新整理下头发时,她缓缓起身,整理了她那繁复的漂亮的相当让我嫉妒的衣饰,对师兄说:“走吧。”
师兄僵了一下,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个女人。
“去哪?”
“那里。”
“那里是哪里?”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哪那么多废话啊。”
“那我可以带着展罂去吗?”
那女人终于注意到我了,脸上的表情非浮夸可以形容。
“原来你还带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啊。”
我怔了怔,随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