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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好的时光

(一)最好的时光是过往。

几年前班里有个同学,打一手好球,也写一首好诗。他打球的时候,我就和小伙伴绕着操场跑步,每当快到篮球场,便故意放慢步伐嚷着要休息。他写的诗很好,倘若许久不见作品,我还会问他索要。之后有时他也会主动把新作拿给我看。他很幽默,现在想来抑或是顽皮,每每和他谈天总笑得肚子痛。噢,还有一点,当时的他瘦高,荞麦色。年少的喜欢无需经久的考验和堆砌的理由,喜欢就在一起,不带半点世俗的顾虑。虽然后来我们分隔两地,但我知道从今以后的每天我都将去赴一场盛大的约会,不论在哪,只要有我喜欢的人。

无奈纯净的爱恋常短命。倒不是因为情谊不真切,而是因为最纯净的东西往往只存在于想象中的那片乐土罢了。我知道他已经尽力了,可世间事本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几个月之后我们分开了。原以为倘若郎有情来妾有意即可日日相伴,谁知竟只是个少女稚嫩的憧憬。起初的日子我固执的抬着头,不愿放下,不肯认输。我觉得自己好失败。我的王子,为何还未到十二点,就已放下了曾经搭着灰姑娘起舞的手。你知道那种低到尘埃里的感觉么。我看着镜中自己,好想把她撕碎,然后拼成一个他喜欢的模样。之后我曾想过,如果当时挽留,拼命挽留,拼命拼命的挽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只不过假设终究只是痛苦时的一剂安慰而已。别无它用。

我劝说自己释怀,认识更多的人,参加很多课外活动。甚至有那么一刻,看着夕阳晕染在微风拂过的东湖,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一不留神多看了一眼自己,却发现做着一件件他曾说要做的事情。原来想念一个人,是会变成它的模样。有些事情真的很难放下。就像一不小心胖了几十斤,很想减肥,可是你知道,哪有那么容易。

兜兜转转,人的身上总会留下别人的痕迹。曾经以为自己很懂你的,甚至自信的认为即使你已经走得很远,即使许久不曾联系,我也还是打开你心门的那把钥匙。怀念着的过去,就永远过不去。那年我去了你在的城市。是谁说过,假如我走过你走过的路,看过你看过的风景,是不是就会让我们的心贴的近一点。可我再不懂你。

偶尔,我们还会互相问候,说说近况。有段时间好久没联系,忽然收到一条短信说:昨晚梦到你了。再没了下文。

(二)我转身时候你从未离开,我蓦然回头你仍在等候。这便是最好的时光。

小的时候看到过一篇故事:蜘蛛爱上了屋檐下那滴露水,可惜屋檐太高。蜘蛛苦求上天让它转世为屋檐下的一粒尘土,只为每日清晨与露水作伴。修行千年,蜘蛛如愿化作露水旁的尘,谁知一阵长风拂过,露水随风而去。蜘蛛极度伤心,又苦求上天给自己一次机会变为风中的气味。上天对它说:看檐下那株青草,从你是蜘蛛的时候便每日为你祈祷。不论你是否情愿,露水终将随长风离开。这株小草才是你该珍惜的。

认识他的时候,我们都算是刚来到一个新的城市,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他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里面的一个。

你知道,搬家是件麻烦事,旧的家具不走,新的也进不来。那时的我抱着一份已经离去的感情,以为自己爱的深沉,以为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他,其它人都会是将就。因为年轻,想着还可以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来证明爱,甚至觉得为爱渺小是一件无私且伟大的事情。后来明白,倘若真爱,又怎忍心让对方等待。

很感谢他等我许久。好友说他是我的李大仁,我只认可三分。说有三分像,是因为他和李大仁一样知道程又青所有的事;说他不像,是因为李大仁从来未向程又青吐露情愫。或者有人会觉得这样得来的感情不公平。起初我也有这样的疑惑。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他爱她她爱他他爱她。兜兜转转,说不清道不明。你为什么喜欢我,经常有姑娘问小伙子。我也不能免俗。默默守望许久的感情,是喜欢一个人还是眷恋一种等待的感觉?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古人的动情是被人守护的感激,还是千回百转的爱情?暂且忽略心生爱意的缘由,就算两人彼此中意,你是喜欢一个人还是喜欢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现在已经两年。以后还会更久,更久。时间让一切深沉的更深沉,肤浅的更肤浅。慢慢的,我已经淡忘了在一起的初衷。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对孙悟空说:我猜中了开头,但是,我猜不到这样的结尾。而我已不在乎如何开始,只想要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

我不再问“为什么喜欢”,只问“是否仍喜欢”。

(三)来世不可待,往事不可追。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光。

因为各种原因两地分离。起初想追寻自己的梦想去A地。真到下决定的时候又动摇了。有时候你以为自己历经万难早已刀枪不入,谁知心底总是有一个幼稚的小女孩在最需要坚持的时候出来捣乱。最终去了离他较近的B地。起初会有不甘,觉得我为了和你在一起抛下一切,你却是怎样怎样对我不够周到不够关心。可是爱人之间最害怕的是计较。计算来计算去,谁都觉得吃亏。决定是自己做的,爱人是自己选的,倘若真要怪罪,也只能先从自身找原因。若你想曾经要是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或许就不是这般模样,那只能怪年华易逝红颜易老;若你想今后说不定还能碰到一个比现在的他更好的人,那只能怪这个世界上十全十美的男人还没有出生。

现在,我只愿和你平安幸福。

每日说晚安和早安的都是你,心中有彼此,便已是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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