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郎做在客栈大堂里,一边晚饭,一边听着那狗血事迹,本来这也没什么值得李二郎关心的,可偏偏提到了关于李四郎的名字,这就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了,本来吗,就当听个故事,谁想这里面还有关于自家兄弟的事,至此,李二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怎么说呢,一句你爱我,我不爱你的,这还真是有够那什么的。
李二郎默默无言呀,这四弟看样子也……呵呵,这下子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吃了饭后,李二郎走向楼梯,看着人群中还在议论纷纷的人们,嘴角微微勾起,四弟,这就是你的答案吗?那我呢,其实也决定了吧。
书院中,李四郎静静地望着夜空,宁静的夜里,偶有虫叫,月色的印照下,朦上了一层迷纱,看不清却很迷人。
雪儿,你现在在做什么,大哥们都好吗?这几个月来你们又如何了呢。
每每想到这里,李四郎心有一点疼,明明知道如果以后一切成真,那么雪儿也不会是他一个人的,可是不舒服呢,他知道这不是爱,最起码现在不是,但未来也许有那么一天吧。现在,只是不甘心吧了,但那又如何,他没权力也没那个资格那样要求,要求雪儿独属他一个人。
骨节分明,有些瘦弱的手伸向的天空,遮住了眼睛上方,又轻轻地握紧再放松,似要抓住什么,又似想要放手,到底该如何呢,怎么办呀,雪儿,不甘心呀。
你不甘心,柳雪儿是感觉不到了,因为也是一直快睡着了才想起来,好似,貌似,应该三哥还有和她说过什么吧?……吧?!,不过自己好像给忘了吧,算了,有什么事,每天再说吧,现在,睡觉最大,这般想着就翻身睡了过去。于是有关李三郎和柳雪儿说过那个叫吴天越的人就这么给忘了,不过这能怪谁呢,能说是你吴天越的存在感太落吗?【貌似好像不能,最起码那张停不下来的嘴就无法让人忽视了他。】
阳光明媚,秋高气爽,又是虫鸣鸟叫,扰人清梦,也催人早起。
李二郎一早起来,简单梳洗,下楼吃了早餐,拎着东西便往同柳学院而去。
而在同柳学院里每天重复着一天所做的李四郎并不知道他二哥的到来,只是依旧做着事,写着字,看着书,一直到有人来找他。
“李瑜,你哥来找你了。”
“哥?!”李四郎一惊,家里人不会过来找他的,一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过来的。不得不说李四郎的直觉还真是准呀,真正是野兽的直觉。
“呼——二哥,家里发生什么事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李二郎被四弟那焦虑的语气弄得有些愣了愣,却也很快恢复了过来,只心里暗道,这直觉也太那啥了吧。
摸了摸鼻子,“没什么,家里虽有事,但没人出事。”
李四郎愣了下,有些不解地望着李二郎,那一瞬间呆萌的样子,如果柳雪儿在的话,一定大呼可爱,然后上去狠狠地揉搓。不过现在是李二郎,对于自家弟弟,看着一副纯良样子,可是那肚子里黑水,他才不会被骗呢。只是又重新坐了下来,“这次来是很跟你说一下家里发生的事。”
“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是雪儿吧。”
这直觉,“嗯,是雪儿的事,雪儿不是一直在刺绣吗,前段时间我帮雪儿将绣品卖了,然后,你知道‘巧秀’吧。”
“恩,知道,一个很有名的绣坊,所绣的绣品很受贵族世家,甚至是皇室的喜爱,可以说是一个上流层的标志。”李四郎如此地说。
李二郎这些年家里与外地买卖什么的都是自己的做的,所以对外面的事也是了解了,而巧秀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上。“嗯,就是巧秀的东家,温姨与其侄温子轩,温子轩的母亲与雪儿的母亲是手帕交,然后温姨想请雪儿给宫里的那位的母亲绣寿礼,然后相认了,再后来,温姨问雪儿愿不愿意搬到城里来,雪儿与我们大家商量了下,也就同意了,现在我们住在青山城里,府院是温家的,给了雪儿了,我们现在正在温子轩的铺里学习,雪儿打算以后做个营生,我们现在学习,以后也好帮雪儿的忙。”
李四郎听这二哥的话,有些不痛快,而这份不痛快不是因为雪儿的搬家,而是因为那个家不是他们给雪儿的,但能怎么办呢。“嗯,我知道了。”
“这次来除了给你带些钱,还有冬衣外,就是将家里的地址告诉你。”
“二哥,心里舒服吗?”
“是男人的,就没有舒服的,但那又如何,谁叫我们没本事呢,谁叫我们现在吃用的都还是雪儿挣来的钱呢。”
听出了二哥话里的不甘,可是就像二哥说的,能怎么办呢。“二哥,这次的乡试我一定会努力的。”
大手本来要落在李四郎的头顶,顿了顿,又将之落在了肩上,“二哥知道你行的,如果不是身体的拖累,你早成为举人了要,可是二哥更希望你保重身体,不要伤了身,这是我们大家都不愿看到的,我想雪儿也不愿意你为了读书而伤了身。”
“嗯,二哥,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放心。”
两个人静默地做着,久久无言。一个英俊却有些邪魅,一个温润却有些淡漠,这样的容颜,这样的气质,有些真让从觉得,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这样的人来。
“哥,我喜欢雪儿,虽然这份喜欢不是很浓,有些淡,更谈不上爱,但是我不想放手。”李四郎静默地望着远方,眼神空洞而悠远,“一开始她被大哥救回来,就这是媳妇,我想家里除了三哥是真心的迎接她外,大哥、二哥和我心里都是不喜欢她的吧,只是不同的是,大哥能接受她,只为了传宗接待,而二哥和我却是不愿意也不接受共妻,可是那样的家境怎么可能娶得起媳妇呢,所以有个共妻也是很好的吧。”
“嗯,是呢,有个共妻是好呢,可是不甘心呀,不甘心共妻呀,虽说穷人家大多是共妻的,可是那是一份耻辱呢。”
“耻辱?!可是我们都陷进去的,不是吗?”
李二郎想起害三个多月来的相处,众从夏天到秋天,时间那么漫长,漫长得让人不自觉得陷进了由那个人打造的那个名为“家”的温暖中,相来不仅是自己,其他人也和自己是一样的感觉吧,想着便望着的李四郎,他这个弟弟与雪儿相处的时候最短,却没想到这分离的时间,却也让他陷进去了。
“为什么呢?你不是……”
“是啊,为什么呢,一开始就想着以后科考,要当官,要让家里的每个人都能过好生活,可是来到学院后的日子里,尽是不知不觉得发现自己有些不想放手了呢。”
李二郎站了起来,伸手如来时般拍拍李四郎的肩,“既然不想放手,那就一起抓住她吧。”李四郎突然听到二哥的言论,先是差异,后一笑,是呢,既然不想放手,那就抓住她吧,不让她离开,那怕她是想离开,也要问问他们想相放手呢。
“如果雪儿要是知道她一直努力地想要让我们家过好,然后她可放心的离开,却让我们越来越不想放手,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
“什么心情我不知道,但一定很有意思,有些期待不是吗?”两人相视一笑。
而远在青山城的柳雪儿正在刺绣时,突然感觉后背有些阴寒阴寒地,抖了抖身体,想着天气转凉了,要告诉他们要加些衣服,别再冻感冒了,这般想着便这般吩咐赵兰去了。
却不知道那阴寒的真像,不知道柳雪儿以后知道自己努力让家里的人过好,想着以后给每个人都娶上媳妇,自己好功成身份,却起反作用的,更不知道自己那小心藏着想要离开的心思,早就被这家人给摸透了,就连最粗的李三郎都有感觉。
雪儿并不知道,有时候人们越是离要离开某样事物时,那事物却越时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温家别院,“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