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那个珍之重之的那个苏洵,素来无心,从来无情,看似对你青眼有加,却从来都把握这恰到好处的距离,那时以为是高位者的威仪使然,如今想来,只是在做戏吧?演戏当然是要若即若离,每一步都是算计,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心,很多年以前,他选择了厉娜,很多年后选择了自己,都是没有真心的。
原来他也可以那样的笑,脸眼底都是愉悦的样子;也可以那么用心,仿佛世界上对自己来说这么多这么重要的事,只有她是最大的那一件事。
皇甫珊在一丛不知名的巨大花树后独自呆了很久,似乎想了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清楚过,脑海混乱又空白,浑浑噩噩的连他们一群人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也不晓得。
听到明显的响动本能的躲开背后伸来的这只手时,抬头却看到了艾影的脸,她淡淡的站在她的背后,“要不是先生念在沈小姐几次三番的为你求情,你可知道你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皇甫珊疲惫的摇摇头:“这么说,他早就发现我了?”
她却并没有回答,只是上下的打量了皇甫珊一眼:“皇甫小姐你当时买凶谋杀沈小姐未遂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晓得,一切事情都已经回不了头了。要不是沈小姐仁慈,不但原谅了你,还好几次替你在先生面前说好话,你……”
“别再说了。”皇甫珊搂住自己的耳朵,第一次将自己的失态这么淋漓尽致的体现在人前。可是事到如今,再不死心,再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
她从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生,唯一两件没有想清楚的事都是因为他,苏洵。
她没有想到,在一个男人身边那样久,竟然连他真正的模样都没曾看到半分。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本想去骗一个男人,最终却是被他骗了个彻底。
“为什么她沈骜就能得到他的千般宠溺,百般疼爱?而我却要这么痛苦的活着?”艾影的眉心紧了紧,想必这是她听到最凄厉的一句质问吧?望着皇甫珊颤颤巍巍离去的身影,艾影觉得心里涌上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绪,谁说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呢?想必,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吧。
也正是经历了这一件事情之后,皇甫珊终于被彻底打倒了,当天晚上便被林祥派人接回到了皇甫家的大别墅。从此一病不起……
然而这一天,沈骜出院前却遇到一个对自己来说十分不寻常的人。
明天就要出院了,今天的沈骜的心情格外的愉悦,靠在苏洵的怀里,看什么都觉得十分欣喜,就像一只即将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的重复着自己的心情。
主治医生文玉也来到病房与她吩咐出院以后的几项重要事项,沈骜是一个与她比较聊的来的病人,这么一个多礼拜下来,两个人早就好的情同姐妹一般了,时间恍惚一过,眼看着沈骜就要出院了,我们的文医生都有些舍不得了。
两个人在病房里面聊了好一会儿,文玉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从包里取出一份大红的喜帖,递到沈骜的手上。两人正兴高采烈地商量着,出院以后要沈骜去参加她三天后的婚礼,就这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划过屏幕一看,文玉一脸羞红的对着沈骜道:“我先接一个电话,估计是我家那个来接我下班了,我让他先去办公室等一会儿。”
沈骜看她害羞的样子,甚是可爱,真心觉得希望她以后永远都能这么幸福,挥挥小手笑笑道:“去吧去吧,我等你。”
待文玉出门后,沈骜望着手中制作精致的喜帖,好奇的打开封条,入眼的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婚纱照,男的英俊秀气,女的温柔甜美,相配的很,随手翻到下一页的时候,却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喜帖上红纸黑字,赫然写着,新娘:文玉;新郎:朴贤。
朴贤?朴贤?脑海中轰的一声,莫非他就是皇甫珊口中的那个自己原来的未婚夫吗?又翻回第一夜看了看那两人的婚纱照,沈骜只觉得脑海中有一些天翻地覆。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说好了,要相信苏洵的吗?不能再去想这件事情了,不能再去想了。
文玉这一去,去了好久。
苏洵此时却也刚好不在自己身边,她不晓得自己到底该怎么想。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文玉回来,可是即便是文玉回来了,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与此同时,朴贤却已经走到文玉的办公附近了。医院的结构是每层过道的两个尽头是医生的办公室,电梯就在每层楼的最中间,因此也就是说,若是要到文玉的办公室,就一定会经过沈骜的病房,而着病房又是玻璃的隔墙,也就一定会看到里面的沈骜。
经过病房的朴贤果然往玻璃窗内看到的正坐在病床上发呆的沈骜,这种感觉太过离奇。自己苦苦找了她半年多,却在此时不费吹飞之力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他却已经和另一个女人订下婚约,但是冲动已经压过了理智,下一秒他已经伸手去推那病房的房门了。
但是只是一秒不到,他却已经被一只有力的臂膀带到了门的另一边,病房门吱呀一声,沈骜回过神来,却并未在门口看到什么人影,可能是风吧~
朴贤惊异的转过身,看清刚才这个拉自己的人,竟然是苏洵!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不言不语中,理清楚了,但是却有没有理清楚。“你想做什么?”朴贤甩开苏洵的胳膊,蹙着眉问道。
“我还想问,你想做什么?”苏洵挑了挑眉,沉声问道。
“骜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朴贤将苏洵抵到墙角,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向苏洵问道。
苏洵却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答非所问道:“告诉你?告诉你做什么?破坏你的家庭吗?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像是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是啊,现在的他也已经不同往昔了,想起沈骜不在的那半年,自己颓废消沉了半年时间,几乎都是文玉在照顾自己。虽然起初对这个女孩子虽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情绪最低落的时候,自己还将所有的坏脾气全都发到她身上。她虽然很害怕,却并没有退缩,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着,想起这么久以来,她对自己半年如同一日的体贴照顾,若是说丝毫没有动心,那也是不可能的。况且三天后是他们俩的婚礼,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
朴贤沉默了许久,淡淡的问道:“那你跟骜儿?”
苏洵的话语中却带了一丝往日中并不多见的欣喜味道:“骜儿,一直都是我的女人,一直都是。”
果然如此,朴贤落寞的笑了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转身作势便要离开了。
“你不去看看她吗?”苏洵却再次开口,说的是这样让人出乎意料的话,“她已经失忆了,想不起从前的所有事情,只要你不要说那些不该说的话,你还是可以跟她见一面的。”
朴贤回过头,锁了一锁眉头,木木的点了点头。
走回刚才的方向,推开了沈骜住的那间病房的房门,见沈骜一脸诧异的回过头,他努力让自己的脸上堆起平易近人的微笑:“骜儿,是我……”
沈骜礼貌性的坐直身体,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喜帖藏到了杯子底下。其实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在请帖上看到的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毕竟现在同名同姓的人太多。起初还在怀疑这个朴贤到底是不是皇甫珊跟自己说的那个朴贤,而此时他却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显然这件万万不可能发生的巧合,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她却还是祥装不清不楚的浅笑着问道:“你是?”
朴贤愣了愣,眨了眨眼睛,面上的笑容却变得有些不自然了。“我是你……原来的一个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只不过,前段时间你不和我联系了。”
“哦~这样的啊。”沈骜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也算是明白了朴贤这么一番话的意思了,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前段时间出来车祸,脑部受了点儿伤,这记忆有些不太好了,从前的事情有些记不清了呢。”
“没事没事。这不怪你。”朴贤摇了摇手,心中却是沉沉的,果然苏洵没有骗自己,沈骜果然失忆了,不过看她现在面色白里透红的模样,也知道她一定过的还不错,苏洵待她很好,这便足够了。
“听文玉说,你明天就要出院了呢,还给了你我们的喜帖,到时候有空,可一定要来参加我和小玉的婚礼呢?”朴贤脸上的笑显然已经有一些挂不住的模样了,两人在病房里又闲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事情,明显感觉到周围尴尬的气氛怎么都打不破,他又坐了几分钟,匆匆的就离开了。
他想自己与沈骜最后到了这样一个地步,果然是没有缘分啊。索性他身边已经有了文玉,算不算遗憾,结局是这样的,也算皆大欢喜吧~
Lifeisalongjourney.Don"twasteyourtimewaitingforpeoplewhoarenotwillingtowalkwithyou.
【生活是一场漫长的旅行,不要浪费时间,去等待那些不愿与你携手同行的人。____朴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