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骜突然扑在苏洵的怀里,紧紧的将他抱住,她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阿洵……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会犯那样愚蠢的错误了。”
苏洵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手掌从她柔顺的长发上一路下滑再落在她的背上,他轻轻的拍了拍她:“不哭了,骜儿,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但是我们已经错过一个半年了,不要在继续错下去了,人生短短几十年,晃眼睛就会过去,我不想等到我们头发都花白了的时候,老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才重新在一起……”
苏洵他其实也是真的有些累了,只是想和她好好停住奔波的脚步,然后两个人手牵着手,一步一步的缓缓向生命的尽头走去。
时间那么长,路却是那么远,沿途的风景有喜悦有伤感,却收拾十分优美的,不该再错过任何一星半点儿了。
他在她的背后拥住她,站在顶楼的露天阳台上,脚下是这一座喧嚣的城市,身边是最爱的人,秋风带着一点儿微凉,吹动的两个人的衣衫簌簌作响,她却丝毫也感觉不到冷。一回头,就能看到他英俊如同往昔的脸庞,她终于按捺不住,轻轻的吻了上去:“阿洵,我爱你……”
次日,太阳公公很给面子的起了一个大早,将温暖的阳光洒满了这个房间,将清晨的微凉一扫而尽,苏洵站在床边,故意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看着阳光一寸一寸的爬上沈骜雪白的肌肤,苏洵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缓缓的灌入口中,那柔软的滋味就好似含着沈骜的舌头一般。想到此处苏洵的脸上矫捷的一笑,目光中倾入了更多的柔情。
“骜儿,我们该出发了……”抱着半梦半醒的沈骜,听着她嘟囔着小嘴在自己的身边伸着懒腰,苏洵觉得以后想要的生活里,一定也是要有这样一个场景的,每天早上她会在自己身边伸着懒腰醒来,自己也能在每天夜里临睡前跟她道一声晚安。
吃过早饭,陈道今天也来的很是时候,沈骜刚换好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便看到陈道悠哉悠哉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高深莫测的打量着对面墙上裱着的那副巨画。见沈骜出来了,才悠悠的移开那灼热的视线,转身向沈骜道:“小沈啊,自从你回来以后,姐夫就一直在为你们两个操劳奔波的做牛做马,最早是去公司当苏洵的助理,之后是给你们俩当说客,前几日还给你当保姆,今天又变成了你们俩的司机。我实在是琢磨不出来,自己这么辛苦,你们会送什么给我当奖励。”
沈骜眨了眨眼睛,在想这个问题是要怎么回答呢?苏洵却已经颇为老练的接过他的话茬去了,启唇淡淡道:“你这姐夫岂能是白当的?才区区做了这么点事,你就打算在这里邀功求赏了?亏你还好意思开口称自己是骜儿的姐夫。”
陈道的一张脸阴了阴,却只是片刻,随后便重新咧开嘴挂起招牌试的灿烂微笑,起身挪到沈骜的身边,俯身向她道:“嘻嘻,瞧阿洵这话说的,显得咱们之间的关系都生分了。小沈啊,姐夫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姐夫一向喜欢钻研这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别的我晓得你也没有,只不过,我知道你同墨勋那家伙关系很铁,想求的他的一副真迹,做来收藏,你看,你能不能帮姐夫完成这个心愿呢?”
沈骜恍然的盯着他看,得知他最后是这么一个心思,脸上的表情也从浅笑,变成微笑,最后,直接卡住笑不动了。
见沈骜迟迟没有开口给他回话,陈道僵了片刻轻轻的推了推她,“怎么了小沈?行不通吗?你怎么不说话啊?”
沈骜默了许久,才开口回答道:“这个我做不到呢。”如今墨勋的画全都在枫澜的手上,自己与他之前又在病房里闹上这么一出,如今要她去问枫澜要上师傅的一幅画,他倒不是小气的人,不肯给自己。问题出在她这里,她觉得有些尴尬,不怎么想去。
陈道的面上浮起些许失落的神色,瞥了沈骜一样,竟然有些嘟囔的意味,扭扭捏捏的说话风格,让人有些听不大清他在说什么,隐约只能理清楚几个字:“……那你就把这幅,雨碎江南,送,送给我好了……也,也说不上是送,我是你姐夫,自家人谈什么送不送的伤感情,就当是借姐夫挂在家里看几天好了……”
“什么?”沈骜几乎要跳起来了,“这是师傅生前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我怎么能将它送给其他人,哪怕你是我姐夫也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沈骜的小脑袋摇的像一只拨浪鼓,陈道也明显感觉的背后有一股幽幽凉凉的目光一直注射在自己的身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唉唉,看样子是没戏了还不如早点收场,免得尴尬。
陈道转身将手上的茶杯搁在了餐桌上,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好你们俩已经是一对了,不然我都替你们觉得可惜!罢了罢了,今天就当我陈某人吃了一个闭门羹吧,快点起身吧,我送你们去机场。”
苏洵伸手想将沈骜拉过了,却被陈道打断,只见他小声的挨在苏洵的身边,凑到他耳垂讲了一句话,苏洵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挑着眉看了他一会会儿,随即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句:“你倒是敢试试看?”陈道没再说话,灰溜溜的跑到门口去换鞋子了。
一路上,这一对恩爱的小情侣有说有笑,只有陈道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时不时从后视镜瞥苏洵一眼,目光中还含着无限悲愁,一瞬间,沈骜觉得他这模样,这气质,和叶骏骏格外的相像呢,这个两个人某非有什么?当然,这自然都是她坐车无聊时乱想出来的。
陈道觉得憋屈了,这个她自然也是晓得的,他喜欢自己家里的那幅画,她也晓得。因为前些日子,见他坐在那画面前似笑非笑的发了好几次呆了,这样光明正大的表情流露,除非她是木头,所以她才看不出,但是,即便沈骜真是木头,也该是一块被陈道对那幅画的喜爱之情所泡发了的木头。
只不过话转过来说,师傅的画就这么一幅留在自己手上了,而且还是当初以初入师门,师傅送给徒弟的见面礼送的,就算陈道现在憋屈的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她也是万万不能将这幅画送给他的。好在陈道还是有点儿爷们的阳刚之气,并没有像沈骜想的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到了机场不能苏洵再三邀请他一同去三亚,陈道便已经像脚底下踩了风火轮似的逃回了了停车场,开车走人了。这个亿千瓦时的高亮度节能电灯泡他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他现在只想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跟他的涵涵说上几句话,顺便告诉她,她的妹妹还有哥哥都是怎么欺负自己的。
陈道这时才转念头想清楚,苏洵这一走,岂不是又要自己当差?天呐不是吧,陈道连忙掉了一个头,打电话给苏洵,将自己这满腹的疑问说出来之后,只听的苏洵那边不急不缓的来了一句:“我三番两次的暗示你,走吧,跟我一起走吧,你偏偏不听,我有什么办法?既然你执意要留下来为我当差,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啦,沈氏现在是骜儿的公司,你可要尽好你作为姐夫的职责啊。”
还不能陈道回话,便听得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他气的不行,踩下油门又急急忙忙的光机场赶回去,“这该死的苏洵,别让老子抓到你,否者,我拉你给我陪葬!”
镜头一回,转回到机场,此时苏洵和沈骜已经全副武装,两个人带着大大的墨镜,前顾后盼的,偷偷摸摸的过了安检,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像是公布分子一样。直到坐上了飞机的那一刻,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一对正在偷偷私奔的小情侣一样,觉得又刺激,又觉得很好玩。没想到别看平时苏洵总是板着一张冰块脸,干起这种勾当来,还真是娴熟的不得了啊。
沈骜赞赏的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心想着,不错不错,果然是一枚可造之材,“呼……”沈骜摘下墨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又望了一眼飞机窗外的天幕,闭上眼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这一次,真的是要疯掉了……”
Fatealwaysbysurprisewithaproblem,thenyoucanproduceakindofillusion,seemtohavealotofchoicesinfrontofyou,youcandowhatyoulike.Infact,whenyou,thananytimeinthepastarelonelyandhard,youdonotknowwhattimewillbeclearedthefog,youdonotknowwhichroadfullofthorns,whichroadhiddenmarsh,canonlyrelyon,isyourintuition,canonlyfollow,isyoursoul.
【命运总会出其不意来一个难题,这时你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有很多选择摆在你的面前,你可以随心所欲。其实这时的你,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孤独和艰难,你不知道迷雾什么时候才会散尽,你不知道哪条路上布满荆棘,哪条道路暗藏沼泽,唯一可以依靠的,是你的直觉,唯一可以跟随的,是你的心灵。____沈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