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飞来一剑
落红何苦凋作泥,早晚翻覆车辙里。
从来美人慕香草,怕叫红泥惹春衣。
——红泥
痛,随炀感到自己的经脉里针扎一样的痛,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经脉里撕咬。随炀紧紧地皱着眉头,两条眉毛简直纠结得跟中国结一样。
随炀紧咬着牙关,让真气冲击着一个又一个穴窍。
随炀感到痛疼越来越剧烈,真气在穴窍处越积越多,好像随时都要涨破一样,就像那不停变大的气球,随炀感觉自己的经脉在不断变薄。
为了不让自己的经脉被涨破,随炀在不断地压缩真气,有一缕真气被压缩得像一枚钢针一样,‘噗’得一下刺在了那处穴窍之上。随炀只觉得一阵刺痛,随后便惊喜的发现,那处穴窍,居然被打通了。
随炀心下一惊,随后哈哈大笑,马上操控着真气针,往下一个穴窍刺了过去。
刺破穴窍的痛疼让随炀忍不住叫了出来,随后看着被打通的穴窍,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如果这时侯山洞外有人的话,他一定会听到从山洞里传来的奇怪声音,“啊……”“哈哈哈哈……”“噢……”“哈哈哈哈……”“嗯……”“哈哈哈哈……”
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炀打通了一个又一个穴窍,终于,随炀又一次压缩起了真气,朝最后一个穴窍刺了过去。
真气一下刺在了穴窍之上,随炀疼得一阵抽搐,没刺破。随炀一咬牙,再一次狠狠刺了过去。
“啊……”随着随炀的一声大吼,最后的穴窍终于打通,体内的真气骤然散出,强烈的气流把山洞里的树叶吹得到处都是。
随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奶奶滴,自散真气果然不是人干的。”随炀感觉自己现在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浑身疼得厉害。
随炀躺了半天,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弄了只大肥兔子烤了吃了,这才算是有了点力气。
随炀算了算,应该快到正午了,据“武经”中所载,要在每天阳时和阴时吸收至阳之气和至阴之气,吸足七七十四九天。
随炀来到了山洞口的位置,抬头看了看,阳光正照在头顶的位置。
随炀盘腿坐了下来,按照《武经》中的方法,运转起了心法。
随炀感觉照在身上的阳光异常的温暖,手上立刻掐了几个指诀,一下子全身穴窍仿佛都化作了一个个黑洞,贪婪地汲取着天地之间的至阳之气。随炀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好像置身于烈火之中一般,渐渐的,好像灵魂都在燃烧一般。
随炀咬着牙忍奈着,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挂在烤炉里的鸭子,烈火正在不断炙烤着自己的身体,自己皮下的油脂正在不断溢出,皮肤也变得金黄,只有那刷不上调料的灵魂还在苦苦挣扎。
终于,在纯净的至阳之气中出现了一抹清凉,随炀知道这是阴气开始出现了,果断收功,把刚刚吸取的至阳之气纳入了丹田,随炀明显感到一团白色的真气正在自己的丹田里四处游走。
随炀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走回了山洞里。
随炀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很快就到了夜晚子时,正是阴时,随炀坐在山洞门口,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马上运转起了心法,吸收至阴之气。
经过了白天的痛苦经历,随炀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纵使如此,阴气带来的寒冷还是让随炀差点昏过去。
随炀的头发和眉毛上都挂上了一层厚厚的霜。
直到第一缕阳气出现,随炀才收功将阴气纳入丹田,一团黑色的真气,一动不动地待在丹田之中。
随炀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冻僵了,在山洞里僵尸一样足足蹦了半个时辰,才恢复了正常。
接下来的四十八天,随炀每天都按照《武经》吸收天地之间的至阳之气和至阴之气。
随炀现在的丹田里有一黑一白两团真气,黑气的至阴之气一直待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而白色的至阳之气则绕着它到处乱跑。
随炀休息了一天,决定要融合阴阳二气。
随炀选择了一个阴去阳来的时间,按照《武经》中的方法,开始尝试融合阴阳二气。
随炀驱使着至阳之气,不断围绕着至阴之气旋转,试图让二者合而为一。
至阳之气开始越转越快,二者的边缘处已经有一点开始融合了。突然,山洞外传来了几声尖叫,随后就听得“嘭嘭”两声,山洞猛得颤抖了两下,随炀‘噗’得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我X”随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声音,一定是那头大肥猪。“奶奶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死肥猪,等老子出去一定剥了你的皮做厕纸。”
随炀定了定神,运转起了心法,再一次融合起了阴阳二气,山洞外的陷阱应该能抵挡一阵,现在自己也只有融合了阴阳二气,才有逃跑的可能。
随炀运转心法,至阳之气开始围绕着至阴之气飞快的旋转起来。
山洞之外,大肥猪不断地被各种草环、树藤缠住四蹄。大肥猪愤怒地用两条前蹄在地上奋力地刨着坑。
大肥猪往前一跳,‘噗通’一声掉进了随炀挖的坑里。大肥猪怒了,妈哒,这那个孙子刨的坑,奶奶滴,刨坑的都塔玛是孙子。
随炀在山洞里正盘膝而坐,额头上满满地都是汗,阴阳二气的融合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二者基本已经融合在一起了,随炀双手结了几个手印,阴阳二气猛得撞在了一起,顿时,随炀感到脑海里一片空白。
随炀双手上举,掌心朝天,随后双手下沉,真气归于丹田。随炀清楚地看见丹田之中出现了一团黑白二色的真气,俨然一幅太极图的模样。
随炀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丹田里阴阴二气一个旋转,真气便自丹田生成。随炀心下震惊,这便是《武经》中所说的自成乾坤吧?一般武者修炼必须要从外界汲取天地灵气,而自己丹田里的太极图竟然能够直接在丹田之中生成真气,如此一来就完全摆脱了外界灵气的束缚。
‘轰隆’,随炀正震惊间,大肥猪已经闯进了山洞里。
随炀暗暗吐了口唾沫,随手抄起了身边的长剑,起身一剑刺向了大肥猪的眼晴。
大肥猪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炀抓紧了这个机会,一个闪身向山洞口蹿了过去。在自己没有绝对能干掉它的把握之前,逃跑才是最好的选择。
眼看随炀就要蹿出山洞口,一个大冰锥就射了过来。
随炀迅速后退了一步,一根大冰锥从自己的眼皮底下飞了过去。
随炀‘唰’的一剑朝大肥猪砍了过去,奶奶地,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棒槌啊。
一剑下去,随炀感到自己似乎是砍在了一捆卷得紧紧的老牛皮上,只能砍破表面上的一层,里面纹丝未动。
妈的,这皮也太塔玛厚了,随炀一脚踏在了大肥猪的头上,借助蹬力,一下子后退到了山洞口的位置。
随炀一闪身出了山洞,运起真气,一掌拍在了山洞口上面。只听得‘轰隆’一声,山洞口上的一大块石头瞬间碎裂了下来,遮住了洞口。随炀一口唾沫吐在了脚底下,“老子压死你妹的。”
随炀正欲仰天长笑,一个硕大的水球夹杂着碎石块从山洞口拍了出来。
随炀‘咕’得一声把那口刚要吐出来的口水咽了回去。“你妹的。”随炀攥紧了手里的剑,爆喝了一声“干。”一剑刺了过去。
大肥猪一张嘴,一根大冰锥飞了出来。随炀施展出了太极剑法,剑尘划圆,冰锥掉转了方向,朝大肥猪射了过去,随炀知道大肥猪能够吃掉冰锥,所以只是控制冰锥往它身上扎。
硕大的冰锥扎在大肥猪身上,‘啪’得一声摔得粉碎,只是在它那厚厚的猪皮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口,甚至连血都没有流。
身上的疼痛让大肥猪异常愤怒,两只前蹄奋力一刨,一张嘴把一根比大腿还粗的大号冰锥吐了出来。
随炀运足了真气,一剑扫在了这根加大号的冰锥上,迅速后退了两步,长剑一带、一转,大冰锥一掉头,再次飞了回去。
大肥猪看着飞过来的特大号冰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尖叫一声,掉头就跑。大冰锥却是像长了眼睛一样,一锥扎在了大肥猪的屁股上,一股鲜血‘噗’得一声就喷了出来。
大肥猪疼得‘嗷嗷’直叫,两条前蹄在地上‘咣咣’地刨了起来,紧接着仰天一声长啸,一张嘴,冰锥一根接一根的飞了出来,足足有百十来根,大肥猪一跺前蹄,百十来根冰锥铺天盖地般的射了过来。
“我去,这什么招式,太特么凶残了。”随炀骂了一句,把长剑往胸前一横,施展开太极剑法,长剑连扫带拨,抵挡起了飞来的冰锥。
随炀纵然剑术高明,但无奈冰锥越来越多,随炀渐渐招架不住,正在此时,一道凌厉的剑光打后方飞了过来,直直刺向了大肥猪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