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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祝家村外勇救二女齐平山下智擒三杰

四个官兵去抬棺材盖儿,每人抬一个角儿,刚一抬起来,只听“嗷”地一声尖叫,四个人撒腿就跑。黄文炳、庞虎听这一叫,吓得蹦起有一尺多高,“仓啷啷”就把剑抽出来了,接着又听见一阵号啕大哭。

怎么回事儿呢?正当四个官兵抬着棺材盖儿的时候,卢廷方之妻吴氏叫了一声,接着就哭起来了。说起来,这都是寇准出的主意。吴氏这一叫不要紧,把四个官兵和黄文炳、庞虎吓坏了,他们以为棺材里出来人了呢!

黄文炳、庞虎一看不是那么回事,镇静了一会儿,把宝剑插入鞘内,心中暗骂:你个骚娘们儿,早不喊,晚不叫,偏在这工夫来一嗓子,差点儿没把我们吓死!这俩小子连吵带骂,又把官兵叫过来,让快点儿抬下棺材盖儿。四个官兵抬下之后放在地上,就赶忙躲得远远的了。黄文炳指着一个官兵说:“你往棺材里看看!”

那官兵说:“我也不认识呼延庆啊!”

庞虎喝道,“你看看是死的,还是活的?”

那个官兵不敢违命,心中暗骂:你们这俩小子太损啦!里边躺的若是呼延庆,我探头一看,他给我一刀,我的小命不就完了吗?这不明摆着拿我当替死鬼吗?可是不看也不行呀,只好硬着头皮往跟前蹭。他刚一探头就缩回来了,说:“死的。”

庞虎喊道:“他妈的,揭开看看!”

那官兵无奈,又蹭到近前,手哆哆嗦嗦地去揭衾单,“噌!”他一揭衾单就缩了回去,离老远探头看了一眼说:“死的。”

黄文炳、庞虎见没啥动静,壮了壮胆,手按宝剑往前凑了几步,抻着脖子正要探头看,就在这工夫,寇准从后边不声不响地上来了,伸出两手,猛地一拍他俩的肩膀,他俩“嗷”的一声,吓得都变声啦!那真是:脸色突变,浑身打颤,眼前发黑,天地直转,五官挪位,实在难看,腿肚转筋,身冒冷汗!寇准说:“二位大人,看清楚了吧!”

黄文炳、庞虎心里这个骂呀:寇准呀,可让你把我们吓坏啦!但嘴里又不能说别的。黄文炳定了定神,说:“寇大人,你怎么也过来啦?”

“哦,我也想看看。”

庞虎还惊魂未定呢,心想:你来了正好,你先看吧!于是就催着让寇准先看。寇准说:“二位大人先往后退一退,待我上前看个究竟。”

寇准说着话,便高抬腿,轻迈步,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他抻着脖子,探头一望,又猛地往后一跳,大声喝道:“呼延庆!”

这一喊不要紧,可就乱啦!黄文炳、庞虎往后一连退了好几步,抽出宝剑,拉开了架势。庞文一声令下,让官兵围住棺材,高家父子、杨文广、孟强、焦玉也都围了上来,亮出兵刃。

这工夫,寇准又指着棺材大声喊道:“呼延庆,我看见你啦!你别躺在棺材里装死了!你糊弄别人行,还想糊弄我寇准吗?你若快快出来,老夫可以上殿保你一本,如若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好好听着,我数十个数为限,要是数到十个数,你还不出来,我就派兵遣将,叫你乱刃分尸!”

寇准指手画脚地喊了一通,就开始数数了:“一,二、三……”庞文父子和众官兵都瞪着大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棺材。等到寇准数完了十个数,还不见动静,寇准又大声喝道:“呼延庆,你不出来可休怪老夫无情啦,我马上就点将:“杨文广。”

“有。”

“你站那儿!高昆。”

“有。”

“你站那儿!高仑。”

“有。”

‘你站那儿!高山。”

“有。”

“你站在那儿!黄大人站那儿,二国舅站那儿!”

黄文炳、庞虎也不知这是要干什么,心里话:站这儿就站这儿吧!寇准又喊了起来:“呼延庆,告诉你,这叫六丁六甲阵。杨文广,你先上前,取下呼延庆的首级。”

“遵命。”杨文广答应一声,“噌”地往前一蹿,挥起剑就朝棺材里刺去。可是,剑尖刚一进棺材,杨文广就把剑收回来了,转身对寇准说:“喀,寇大人,这哪是呼延庆呀?棺材里躺的是卢廷方卢状元!”

寇准吃惊地问:“当真是卢廷方?”

“当真。”

黄文炳、庞虎提着宝剑来到近前先扫一眼,而后又细一看,棺材里躺着一具尸体,确实是卢廷方。两个人也泄气了,这才把剑收起来。寇准问:“果真是卢廷方?”

黄文炳、庞虎也没答言,只是点了点头。怎么的呢?他俩对寇准这火大了:你可把大伙逗苦啦!看你那一阵闹腾,我们还寻思这下子可要逮着呼延庆啦!结果满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工夫,寇准也耷拉脑袋了。这一闹腾,卢家人可不干啦!卢夫人和吴氏大哭大闹,卢景荣大骂:“寇准,你这是弄的什么鬼把戏?折腾了半天,差一点儿将我的儿子乱刃分尸!”

这儿正闹腾着呢,包拯上来了,问道:“为何迟迟不走?”

寇准说:“庞太师要开棺验尸!”

包拯怒冲冲地说:“庞文,你为何要开棺验尸?”

没等庞文答话,寇准抢先说:“包大人,庞太师是奉旨搜查呼延庆,我也随着看看棺材里装的是不是呼延庆。我心想,若棺材里真是呼延庆,谁上前去看,他要给一刀,不就上西天了吗?于是,我就略施小计,叫杨文广前去,杨文广武艺高强啊,若真是呼延庆,他也能抵挡一阵。这回都弄清楚了,棺材里确实是卢廷方。如今可以起灵啦。来人呀,快快准备起灵!庞太师,你再查看查看这些送殡之人。卢天官,你也不要对我发火,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寇准左右逢源,闹腾了半天,他唱起主角来了。庞文在那儿也哭笑不得,只好派人查看送殡之人。就这样,出殡的人群出了东京汴梁城。

有人问了:上回书不是说寇准和包拯、卢天官合计把呼延庆放在棺材里了吗?怎么棺材里又是卢廷方的尸体了呢?对啊。呼延庆确实在棺材里,这棺材是两层底,上边是卢廷方,下边是呼延庆。

有人问了:怎么个两层底呢?原来呀,那棺材底有一尺八寸厚,从上边凿下去一尺五,四周又加上一尺二寸高的围子,围子上面又铺上三寸厚的板子,呼延庆就躺在中间,下边那层底上留了四个气眼,能通风换气。那三寸板子上面铺着褥子什么的,再把卢廷方的尸体放在上面,盖上被子、盖头……从外表看也好,打开看也好,弄得严实合缝,看不出毛病来。寇准、包拯、卢景荣早就合计好了,为了分散庞文的注意力,先由寇准出头,在“棺材里边尸体是假是真”上大作文章,闹腾一阵子,故意制造个紧张气氛,把弦绷得紧一点儿,然后突然一松,再由卢景荣出头闹腾,而后包拯出面,寇准从中再一说合,这事也就过去了。要是万一被庞文查出来,高家父子、杨文广、孟强、焦玉等也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就得开打了,反正不管怎么地,也得把呼延庆保住。哎,这事还算挺顺利,在庞家父子的眼皮底下,呼延庆出了城。孟强、焦玉扮成了杨府的随从,也跟着出了城。

简短捷说。兄弟三人出城后,杨文广早已准备好了三匹马,他们与众人辞别,乘马而去。

到哪儿去呢?呼延庆提出要去找父亲呼延守用。呼延守用与王金莲临别之时,说是到舅爷马昆那儿去。三人一合计,就得先到那儿去,找着更好,找不着再说。因为朝廷正在缉拿呼延庆,为了少惹事儿,他们不走大路,专挑小路走,不走繁华的地方,专挑僻静的地方走,不住大店,专住小店。

三个人晓行夜宿,饥餐渴饮。这一日,正行走之间,焦玉高兴地喊道:“二位哥哥,你们看,此处真如仙境一般呀!”

呼延庆、孟强勒马一看,真是景色宜人,令人心醉!

春光明媚景色新,

放眼一望喜煞人,

绿茵茵小草随风舞,

鲜艳艳花儿挺腰身。

红一片来白一片,

红的似血白的如银。

还有那紫蓝黄粉绿,

颜色有浅也有深。

要是深吸一口气,

哎,那可真是香透了心!飞舞的蝴蝶一片片,

采蜜的蜂儿一群群。

那边看,柳林穿飞燕,

这边听,啼鸣百鸟音。

远望山,峰峦叠嶂无边际,

山上树,树中山,山树难分。

近看水,绿水清清清澈底,

水中鱼,鱼戏水,鱼水情深。

茫茫的山野弯弯的山径,

潺潺的流水渺渺的烟尘。

春山春水春花春草织春景,

景似画、画似景,难辨假真。

三个人骑在马上细观望,

忽见空中飞过雁一群。

呼延庆眼望北飞的雁,

触景生情暗伤心:

(白)咱们虽然都往北去——

可你们飞来飞去有归处,

我却是无家可归无处栖身。

四处打探把父找,

还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亲人?

呼延庆想到此处叹了口气,

又催孟强、焦玉往前奔。

呼延庆眼望大雁北飞,触景生情,寻父心切,便催孟强、焦玉快些赶路。三人正在行进之时,忽然听见有人喊:“救命呀!救命呀!”

三人勒住坐骑,听出是一女子的喊声。呼延庆说:“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喊救命必有缘故,快去看个究竟!”

三个人顺着喊声催马跑去。不多时,只见有一群人,有的骑马,有的步行,在大道上跑。三人斜插过去,奔上大路,迎面将他们拦住。再一细看,见有两匹马,驮着两个女子,口中还塞着手帕。再看为首之人——

刀条脸,面色灰,

耗子眼,扫帚眉,

鹰勾鼻子扇风耳,

生就一张蛤蟆嘴,

头戴一顶亮银盔,

脑后飘着雉鸡尾,

身披锁子连环甲,

绿罗袍上彩蝶飞,

丝鸾大带腰间系,

护心铁镜明如水,

坐下骑着追风驹,

两把宝剑身后背。

呼延庆瞧这小子的打扮,像个武将;可一看他“懈啦咣当”那股劲儿,断定他是个浪荡公子。再一瞧这小子身后那个人:头戴武生巾,身穿武生袄,坐下青鬃马,手持一口刀。往脸上看:西葫芦脑袋尖朝上,三角眼儿四楞子眼眶,酒糟鼻子蒜头样,二虎把门的獠牙好像顶门杠,满脸奴才相。呼延庆一打量这小子,就知道他是个狗腿子管家。这小子后边是一群恶奴。

哎!呼延庆还真猜对了。为首的这小子姓白名矢,他仗着他爹白松是个七品县令,又学了点三角毛、四门斗什么的,找了个二百五教师爷学了套双剑,自称“双剑太岁”,胡作非为,整天吃喝嫖赌,一见漂亮女子就想弄到手。他有一套法子:一调戏,二吓唬,先软的,后硬的。若是软硬不吃,动手就抢。不知祸害了多少民女,老百姓恨他恨得咬牙切齿,都叫他“万人恨”。

有人说:“谁要能除了‘万人恨’,我就每天烧三炷高香,让老天爷保佑谁长命百岁!”

有人说:“谁要是宰了‘万人恨’,我家东西他随便拿!”

这小子知道自己作恶多端,怕有人置他于死地,所以从不单独出来。一出来就前呼后拥,带一帮打手。若是这小子单独出来,早不知死多少回啦!

白矢家的管家叫白活。他怎么叫这个名呢?原来,这小子姓刘,叫刘活。他专会溜须拍马,为了讨好主子,把自己的姓也改了,就叫白活。白活肚子里尽坏水,跟白矢狼狈为奸。因此,老百姓都说:“白活这小子可真是‘白活’啦!”

白活四处打听哪有漂亮民女,打听到了就告诉白矢。昨天,他打听到离县城五十里有个祝家村,祝家村里祝员外的两个姑娘长得都很漂亮,白活便乐颠颠地告诉了白矢。俩小子一合计,今天一早就带着家丁奔祝家村去了。

祝家村的员外名叫祝全福,夫人韩氏。老两口没儿子,就俩姑娘,拿着当掌上明珠。这俩姑娘已经许配了人家,老两口正在合计如何置办嫁妆呢,家人来禀报,说白矢前来拜见。祝全福听见白矢这名就哆嗦,白矢人称“万人恨”,臭名远扬,方圆百八十里的谁不知道他呀?老两口你瞅我,我瞅你,都没了主意。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好事儿!可是,祝员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迎接,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祝员外把白矢一伙人让到客厅。白矢刚落座,就朝白活使了个眼色,白活连忙说:“祝员外,我家公子相中了你家二位小姐,我们娶亲来了。”

祝员外一听,急得连忙站了起来,说:“哎呀,万万使不得,我家两个小女都已许给人家了!”

白活说道:“许给人家也没什么,我家公子不在乎这些,不管许配谁也好,他们也没来人娶呀!我家公子来了,先娶过去不就完事了吗?等他们来了,让他们到县衙门去要人,别的你就甭管啦!”

“使不得呀!”

“什么使不得!告诉你,我家公子相中你家二位小姐,这是看得起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实话告诉你,今天就拜堂成亲,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不行啊,万万使不得呀!”

白矢起身离座,一挥手,说:“少跟他罗嗦,抢!”

白活冲着恶奴一挥手:“跟我来!”

祝员外见此情景,刚要上前拦阻,“砰!”白矢上前就是一拳,把祝员外打了个趔趄,接上去飞起一脚,“扑通!”祝员外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家人一看祝员外昏过去了,急忙报老夫人。老夫人一听,立时就吓晕啦!这工夫,可就乱套啦:这边家奴院公抱着老员外,又摩挲胸,又捶背,丫环婆子扶着老夫人,呼唤不止,那边,白矢、白活带着恶奴去抢人。祝全福的两个姑娘一个叫金丹,一个叫银丹,因她二人大骂不止,所以被绑上之后,嘴里又塞上了手帕。白矢把俩小姐搭在马背上就往回赶。一路上,金丹、银丹拼命挣扎,再加在马上一颠达,金丹把手帕就吐出去了,大喊:“救命!”白矢听她一喊,又急忙让人用手帕再把嘴给堵上。堵是堵上了,可是喊声让呼延庆他们也给听着了。

呼延庆拦住这帮家伙,问道:“马上绑的是什么人?”

白矢冷笑了两声,反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走路的。”

“走路的管什么闲事?”

“路见不平,自然要管。”

白活用手一指白矢,搭言了:“你们认识这是谁吗?告诉你们,这是县太爷的公子!你们赶快走开,如若不然,要你们的狗命!”

孟强一听就火了:“呔!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那是大阎王,我是二阎王,他是三阎王,我们仨专门管闲事。甭说他是县太爷的少爷,就是县太爷的爷爷,我们也要管!”

“仓啷!”白矢把剑抽出来了,骂道:“他妈的,你们仨是活腻歪啦!小的们都给我上,往死里打!”

白矢这么一喊,那帮恶奴蜂拥而上,呼延庆三人急忙亮出兵刃。白矢挥动双剑,直奔呼延庆杀去。呼延庆抡鞭往上一架,“当啷”一声,就把白矢的右手剑打飞了。呼延庆紧接着挥鞭来了个立劈华山,白矢忙用左剑往外磕,他哪能挡得住啊!“当啷!”“喀嚓!”左手剑被打掉了,脑袋瓜也开瓢了,死尸跌到马下。

那边,孟强挥斧迎战白活。白活哪是对手?孟强虚晃一招,大斧一抡,像削大萝卜似的,就把白活的脑袋给砍下来了。焦玉也挥动双鞭,打得恶奴东奔西逃。

弟兄三人并未追赶,他们上前救下金丹、银丹二位小姐。二位小姐急忙跪拜,感谢救命之恩。

呼延庆说:“快快请起。”又问了问是怎么回事,二位小姐简要地说了一遍,呼延庆说道:“二位小姐赶快骑马回家去吧,免得老人惦念。”

金丹开口问道:“不知三位恩公尊姓大名?”

呼延庆说道:“我等俱是山野村民,你们还是赶快回家去吧!”

金丹、银丹二位小姐都很聪明,一听他们三人不肯报出姓名,便不好再追问,俩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后,银丹说:“三位恩公,常言道,‘救人救到底。’我二人怕只怕回家路上再遇歹人,还是求恩公将我二人送至家中,我二人终生不忘此大恩大德!”说完,二位小姐又跪下了。

呼延庆听了,觉得二位小姐说得有理,便答应了。这时,焦玉发现白矢的那匹追风驹还没跑,就对呼延庆说:“大哥,你看那匹马,就等着你骑呢!”

呼延庆一看那马:自头至尾有一丈二,背高八尺,一身青,没杂毛,油光锃亮,确实招人喜爱。呼延庆知道此马叫乌龙追风驹,比自己的马强,就对焦玉说:“你骑那匹乌龙追风驹吧!”

焦玉说:“我不一定能降住它,我骑你那匹还不一样吗?”

就这样,呼延庆骑上了乌龙追风驹,五个人骑马奔祝家村去了。

刚一进村头,便有人报知祝全福夫妇。老夫人正哭得死去活来,老员外正唉声叹气,听说女儿回来了,都喜出望外,急忙往外跑去迎接。二位小姐一见爹妈来了,下马就扑到老夫人怀里痛哭,说是三位恩公将她二人救下。老员外、老夫人感激不尽,说着就跪拜。呼延庆三人急忙跳下马,搀住老两口。老两口连拉带拽,非让到家中坐坐。三人执拗不过,只好从命。

老员外将三人让到厅堂,吩咐看座端茶。二位小姐回房梳洗更衣后,又来到厅堂,再次拜见呼延庆、孟强、焦玉。老员外又问起三人的姓名,呼延庆说自己叫王三汉,给孟强、焦玉报了个假名,接着说道,“老员外,我想那白矢之父得知儿子已死,必然不肯甘休,你们还是离开此地为好。”

“恩公所言极是。”

“老员外,快些准备出走,我等告辞了。”

祝员外觉得过意不去,要赠送纹银三百两,呼延庆他们说什么也不收。祝全福没有办法,只好收起,将三人送到村头。三人催马扬鞭,奔北而去。

行至傍晚时分,三人找店住下,吃完酒饭,哥仨一合计:在祝家村那儿耽误了大半天,今天早点儿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就上路,把耽误的时间找回来。

第二天一早,三人上路,催马扬鞭,行至中午,口干舌燥,腹中饥饿,向前一看,前边是山,附近没有村庄,只好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这回,三人可受不了啦!为了赶路,一大早出来没吃饭,寻思晌午一块儿吃,可哪有吃饭的地方呀?肚子咕噜咕噜直叫。焦玉说:“二位兄长,咱们歇息片刻,让马吃点儿草再赶路吧!”

他们仨坐在地上观望,只见前面山连山,岭连岭,此起彼伏,绿树参天。忽然,孟强说道:“哎!我闻到一股酒饭香味!”

焦玉说:“二哥你别做梦啦!这荒山野岭,哪有酒家饭庄呀?”

孟强也没搭话,“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瞪着两只大眼睛四下观望,突然喊道:“来,在这儿呢!这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谁这么好呀?知道咱们渴了饿了,酒饭都给咱们准备好啦。来吧,咱们也别客气啦!”

呼延庆、焦玉站起身形,跟着孟强走了不远,见地上有一坛酒和一大筐包子,坛子上边还扣着几个碗。孟强上前拿下碗就要开坛倒酒,呼延庆急忙拦阻说:“二弟,不可无礼。”

孟强说:“大哥,没事儿!咱们也不白吃白喝,吃完喝完咱们多给钱不就得了吗?来吧!”

焦玉也说:“二哥言之有理。”

呼延庆一琢磨:可也是呀!主人来了,多说好话,多给点钱。原来,前边这座山叫齐平山,这酒饭是给山寨干活的喽兵吃的。送酒饭的这个人正闹肚子,撂下挑子出恭去了。解完手回来一瞧,有仨人正在吃喝呢,也没敢上前,就悄悄地跑去叫人。干活的喽兵一听酒饭让人给吃了,便急忙跑来,他们一个个手提单刀,气势汹汹。三人见此情景,急忙起身。那群人来到近前,为首一人喝道,“胆大歹徒,为何偷吃我们的酒饭?”

呼延庆连忙双手一抱拳,赔笑说道:“我等三人行至此处,腹中饥饿难忍,便吃了你们的酒饭。望多加海涵,我等多多赔些银两也就是了。”

“嚄!说得倒容易。你们吃了,我们吃什么?你们喝了,我们喝什么?”

“众位兄长,多加原谅,我们愿多多赔偿。”

“走吧,上山去见我家寨主,听凭寨主发落。”

“众位兄长,我等还要赶路,还是免见寨主吧!”

“不行。闲话少叙,快走!”

孟强见呼延庆再三说好话也无济于事,又听那人说什么寨主,心中暗道:哦,原来不是山野村民,是山寨贼寇啊!你硬?我比你还硬。于是,喝道:“我等不走,你要怎样?”

那人一听,火更大啦:“哎,你偷吃了我们的酒饭还这么硬气?来人哪,把他们仨抓起来押上山去。”

那人说罢,众人就蜂拥而上。孟强早有准备,抽出双斧抡了起来,“当啷!”“当啷!”打掉了好几把刀。呼延庆见了,急忙喝道:“二弟,不许伤人!”

那群人一见不是对手,撒腿就跑,边跑边喊:“你等若是英雄就别走!”

孟强喊道:“你家少爷若跑一步,就算狗熊!”

呼延庆说孟强鲁莽,孟强还觉得自己满有理呢:“大哥,他们不是山野村民,而是打家劫舍的草寇。跟这伙人不用客气,该收拾就得收拾,这也是为民除害!”

呼延庆说:“二弟,这年头,占山不一定都打家劫舍!”

孟强心里还是不服,嘴里嘟囔着:“也不能说这伙人肯定就不打家劫舍!”

呼延庆说不服孟强,没法子,只得等着。不多时,只见打远处涌来一哨人马。孟强他们三人急忙牵过马来,扳鞍纫镫,飞身上了马。片刻,那队人马来至近前。只见为首之人,是一员小将,嘿!英姿勃勃,威风凛凛。有赞为证:

戴一顶——

明晃晃,放光辉,

耀人眼目的亮银盔;

披一副——

麒龙鳞,闪光华,

银叶锁子的连环甲,

悬一口——

似明月,挂前胸,

寒光四射的护心镜,

穿一领——

巧女织,能工造,

束身可体的素罗袍,

挂一张——

牛筋弦,紧绷绷,

形如弯月的宝雕弓,

插一壶——

点寸钢,射飞燕,

百步穿杨的狼牙箭,

挂一口——

两刃锋,火中炼,

削铁如泥的太和剑,

悬一柄——

鬼见愁,神打颤,

冷气森森的银装锏,

端一杆——

尺半尖,丈八长,

扎上死,刺上亡,

似飞龙,如怪蟒,

打上将,战疆场,

耀人眼,放寒光,

追魂取命的银杆枪,

骑一匹——

快如风,疾似箭,

龙出水,虎跳涧,

山中跑,云中现,

亮银鬃,颈上披,

日行千里的白龙驹;

驮一员——

天庭满,地阁圆,

长瓜脸,似粉团,

新月眉,丹凤眼,

小鼻子,如悬胆,

身魁伟,好威风,

能征善战的小英雄!

这员小将来至近前的时候,后面偏将喽罗也已赶来。这些人,都是些二十开外、三十往里的年龄,手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镰、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一个个横眉怒目,威风凛凛。那位穿白小将,勒马高声喝道:“呔!胆大歹徒,你们偷吃我寨的酒饭还不算,又殴打我寨喽兵,这还了得?快快下马认罪,你家少爷留你们一条活命,如若不然,你们插翅难逃!”

话音刚落,就听孟强“哇呀”一声怪叫,“哎呀,好小子,你年岁不大,牛吹得倒不小,我倒要看你有何能为!”

孟强说着话,催马抡斧就砍过去了。穿白小将见对方抡斧子来了,端枪便刺。人家的枪长,孟强的斧子短,不得不抽回斧子往外磕。两个人是斧来枪架,枪来斧挡,犹如蛟龙出海,猛虎下山,各不相让,二马盘旋,打了十几个回合以后,孟强就吃不住劲儿了。那小将的银枪好像风吹荷叶,雨打芭蕉,孟强只能招架,不能还手。呼延庆见了,心想:这小将果然厉害。孟强不是他的对手,待我上前敌他一阵。想到这儿,刚要催马,就见焦玉已催马冲了上去。焦玉对孟强说:“二哥暂且退下,待小弟前来拿他!”

孟强自知敌不过那小将,便闪在一旁。焦玉上前举鞭就打,那个小将举枪相迎,两个人各显奇能,打了八、九个回合之后,只见那穿白小将虚晃一枪,败下阵去。焦玉喝道:“小山贼,我看你往哪里逃?”说完催马就追。

焦玉追着追着,眼看就要追上了。就在这个时候,那小将一抖手,一件东西直奔焦玉的前胸而来。焦玉追得急,没防备这一招,等他看清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说声:“不好!”“叭!”那东西正打在焦玉前胸上。原来,那小将用的是飞抓。那飞抓只要抓上,越拽链绳越紧。那小将往怀中一带,“扑通”一声,焦玉跌下马去。呼延庆见此情景,催马而上。他想救下焦玉,可白袍小将又催马上前,迎住呼延庆。喽兵趁机上前按住焦玉,把他给捆起来了。孟强一看焦玉被抓,急忙催动坐骑冲上前去,想杀散喽兵,救出焦玉。可是,早有两员偏将迎上孟强,三人厮杀在一起。

呼延庆与那白袍小将交手几个回合,心中暗想:此人年岁不大,枪马娴熟,武艺超群,非同等闲之辈,我须多加谨慎。白袍小将心里也在琢磨:此人两条鞭,变幻莫测,杀法骁勇,定受过高人指点、名师传授,我万万不可粗心!

两个人都暗加小心,又都各不相让,越杀越勇,越战越猛,真是难解难分!

两员将,一个白来一个黑,

打在一处谁也不让谁!

白袍将洛枪分心刺,

呼延庆急忙把鞭挥。

鞭磕枪,枪磕鞭,乒乒乓乓一个劲地儿响,

咴咴咴,咴咴咴,两马蹬蹄跑如飞。

但只见——

枪来鞭去疾如雨,

平地扬起一团灰。

呼延庆,一心要把焦玉救,

招招紧逼抖雄威;

白袍将,决意要把对方胜,

好似武科场上要夺魁。

谁要是稍一走神慢一点儿,

谁的性命就得没。

二人求胜心急切,

各自都把战马催。

下山虎遇上上山虎,

不多时大战三十回。

白袍小将枪渐慢,

心有余来力不随。

心暗想:我可不能再恋战,

多战一时要倒霉!

想到此,虚晃一枪拨马走,

呼延庆催马把他追。

正这时,忽听有人一声喊,

真好像晴天响霹雷。

白袍小将力不从心,败下阵去。呼延庆正在追赶之时,忽听有人大喊一声:“呔!”这一嗓子,犹如响了一声惊雷。话音刚落,飞来一匹战马,拦住了呼延庆。呼延庆勒马打量来人:看此人三十多岁,手上端枪,穿白挂素,精神抖擞,一眼就看出他与刚才那位小将长相像父子。呼延庆心想:这可真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喀,管你是谁呢!我得抓住一个。要不,怎能救出焦玉呢?呼延庆想到这儿,二话没说,举鞭就打。来人挥枪相迎,战在一处。

有人问了:孟强去抢焦玉抢回来没有?诸位,他不但没抢着焦玉,连自己也搭上了。原来,他想打散喽兵。可是,人家两员偏将迎了上来。这俩偏将一个在前边跟他斗,一个在后边跟他打。孟强顾前顾不了后,气得“哇哇”直叫。人家那俩人也不着急不上火,这个来一刀,那个来一枪,那个喊一声,这个叫一声,俩人一边打着一边还说风凉话:

“谁说这小子武艺高强?你看他也不怎么地呀?”

“可不是呗!他不在二五眼之上,也不在二五眼之下。瞎,也就算个二五眼吧!”

这俩人一唱一和,也不正经和孟强交手。孟强去打前边,那位就在后边喊:“打马屁股!”孟强回身去磕后边来的枪,前边那位就喊,“砍马腿!”孟强又急忙抡斧去磕刀。这俩人成心戏弄孟强。孟强憋着一肚子气紧忙活,不多时浑身就冒汗了。这时,孟强也急眼了,也不管后边了,奔前边那位就打。后边那位一见有机可乘,便从腰中取出套绳,一抖手,“刷!”正套在孟强脖子上。孟强还催马呢,马往前一跑,孟强“扑通”一声掉下马来。喽兵上前按住,“噌噌噌!”捆了个结结实实,让他跟焦玉做伴去了。

呼延庆这边正打得起劲儿呢。他见来的这员将比那小将有功夫,又快、又稳、又准、又狠,二人大战三十回合,不分高低上下。来将这杆枪,龙飞凤舞,点滴不漏。有赞为证;

枪一抖,上下颤,

素缨一晃左右转。

光闪闪,耀人眼,

错防一招取肝胆。

上三枪,插花盖顶,

下三枪,燕子盘旋;

左三枪,大鹏展翅,

右三枪,二郎担山;

枪法招招真玄妙,

谁人见了不赞叹!

呼延庆虽然暗暗称赞对方的高超枪法,但他一点也不示弱。常言说得好:“初生牛犊不怕虎,生出犄角反怕狼。”他一心想胜对方,一鞭紧似一鞭,一鞭快似一鞭。

那员将心中想:这员小将武艺非凡,再打下去,我恐怕要敌不住,莫不如用智胜他。想到此处,虚晃一枪,催马便跑。他一跑,呼延庆不干了:哦,你往哪里跑?你跑到哪儿,我追到你哪儿,啥时把你追上啥时候拉倒。若不怎么救焦玉呀!呼延庆还不知道孟强也让人家给抓起来了呢!呼延庆光顾追了,越追距离越近,越近越来劲儿,正跑之间,前边那人突然将马缰绳一提,那马腾空一跃就是两丈多远。等呼延庆明白过来,已经晚了,“扑通”一声,连人带马一齐掉进了陷马坑。

喽兵们上前搭挠钩把呼延庆拽上来,上了绑绳。又把马弄了上来,将呼延庆、孟强、焦玉押着上了山。那员将吩咐白袍小将把三个人押到聚义厅,自己便回房中去了。

三个人被押到山寨大厅,见正中坐着一位老寨主:看年纪约有六十来岁,花白头发,面如古月,目似朗星,一团豪气,不怒自威。左右十多员虎将,个个怒目横眉。这时,白袍小将大礼参拜,口称:“老爷在上,外孙有礼了。”

老寨主说:“孙儿,为何将三个孩童擒上山来?”

(念)小将开言道:

“老爷仔细听!

我正在打猎,

跑来一喽兵。

他说山脚下,

来仨愣头青。

偷吃酒和饭,

动武硬逞能。

孙儿赶上去,

两厢来交锋。

孙儿败下阵,

我父去接迎。

擒住仨小子,

押解上大厅。”

白袍小将从头说了一遍,老寨主说:“哦,原来如此。孙儿一旁站下。”

白袍小将站起身来,一看这三个被绑之人,雄赳赳、气昂昂,挺胸而立,便大声喝道:“你们见了寨主,为何立而不跪?”

呼延庆说:“我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爹娘,岂能向尔等之辈屈膝?大丈夫生在三光之下,生而何欢,死而何惧?要剐,身上有肉,要杀,项上有头。我等死而不跪!”

孟强开口骂道:“呸!你们这些占山为王的草寇,纯粹是一窝狗熊!有什么能耐?也就是仗着人多,仗着暗器。我们不服!”

焦玉接着也说:“一点儿不差!你们要真有两下子,把我们仨放了,咱们凭真本事打。你们要把我们打败了,我们就地伏绑。那你们才算好样的呢!”

白袍小将说道:“你们也不睁开眼睛看看,如今头顶的是我们的天,脚踩的是我们的地。不说好话求饶,还敢嘴硬!你们若再出言不逊,可别怪我无情!”

老寨主说道:“这三个娃娃,姓字名谁,家住哪里?”

孟强说:“我们哥仨姓卜。”

“哦,姓卜?叫什么名字?”“叫告诉。”

“哦,卜、告、诉。啊?不告诉!”老寨主琢磨过味来了,怒气冲冲说道:“小娃娃,老夫偌大年纪,念你们是武林之人,咱们人不亲行亲,故而才好言相问。你怎么能戏耍老夫?”

焦玉说:“得了吧!谁跟你行亲?我们乃是为民除害的奇男子大丈夫,你们是打家劫舍的草寇!看样子,你们不敢放开我们,害怕比试。干脆,你们快把我们杀了得啦!告诉你们,我们跟你们可不一样,你们是狗熊,我们是英雄。我们死也站着死!”

这一席话激怒了白袍小将,他高声喝道:“住口!我乃是功臣之子,将门之后。你竟敢羞辱我门庭,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样的英雄?”

白袍小将说着,“仓啷!”抽出肋下宝剑,要斩杀呼延庆、孟强、焦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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