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昆仑教49代教主梅嘉敖,带领全教走向极盛,联合八大正教,剿灭了猖獗一时的魔教神血教,成为玄门正宗的当然首领。可不知为什么,本人却突然失踪,并留下遗命,子孙十代不许入道,转归儒家。近来三代特别增光,都是19岁考中状元,进入翰林院,第十代公子梅真字金书,因而儒道兼学,算是过度,他门门懂样样松,家族对这样的孩子寄以厚望,但不爱读书,不爱学道,不爱习武,不爱练剑,专爱声色犬马和美丽女孩。梅、朱两家受朝中权奸打击,几乎家破人亡。安史乱后,两家平反,朱家不愿回京。平反升职后,梅家父辈回京当官为国尽忠,但家族大宗仍留在CD梅真经历了5年苦难,复家后把苦难忘得一干二净,旧病再发,好了疮疤忘了痛,在欢乐中浪费岁月,母亲溺爱也管不住,常到销魂宫玩耍,一次在路上途经树林,听女孩哭声,破门而入,原来是个小女儿被绑架来要赎金。梅真问要多少钱,说要一百两。梅真说:‘我有20多两银子,我的玉佩值500两,一起给你们吧。’匪徒问他:‘你家有钱吗?’‘也算吧,翰林梅家。’匪徒说那好,写个条子回去,要三百两白银,把你们放了,不然把你们杀了。写条要钱,没说绑架,只说买古董,母亲派人送来三百两白银,确实把人放了,女孩无家可归,跟着他不离开,成了贴身丫鬟,取名梅春。金书带她回家安置妥当,也没正眼看过她,心中有牡丹女儿们,和歌楼红颜知己。因而梅真觉得绑架不过花点小钱就了事,少喝两顿花酒而已,因而也等于告诉了绑匪,缺钱花,来绑架梅公子,如像请客吃饭借钱,已经几次,绑架后好吃好招待听小曲,好在每次一二百两银子,渐渐这些绑匪成了公子听差吹班。有时也不真绑本人,匪徒家有孩子的,叫一个冒充被绑人,求救于梅公子,一样好用。CD社会秩序较好,总督治理有方。不想最近从外地窜来一帮强人,有几个会剑术,听说有这样的好事,更听说公子用一万两银子买了小绿儿,决定要大干一场,认真绑架了梅真,不懂规矩,没有好招待,捆手捆脚在一椅子上,一天没有食水。大当家派徒弟赖二狗送信到梅府,要一万两赎金。可一天不见二狗回来,估计他吃酒误事,另派贾虎快马去送,奔驰到半山腰,一白衣蒙面小公子拦路,惊得马双脚前立:‘是去梅家送信的吗?’贾虎大怒:‘小子让开,马踩死你。’公子一挥手贾虎落马,公子一脚踩着他胸口,痛彻肺腑,贾虎哀求:‘公子息怒饶命。’把信双手递给公子,公子说:‘我上马,你跟我回去。’贾虎不敢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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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作为临时山寨的破庙,贾虎进去报告:‘大当家,白公子来拜。’白公子骑马直入:‘有钱大家花,交出一万银子,饶你们活命。’大当家腾地跳起来:‘何方小子,来此撒野,三弟,杀了他。’一个身材矮小,獐头鼠脑的人:‘看你乳臭未干,不知飞刀门的厉害,我们直属天通教祖,我是第13弟子江湖大名粉面恶狼万三首。’公子说:‘你有三个脑袋,砍掉两个不要紧?’万三首看吓不倒他,虽未下马,看出身材不高,年龄不大,但背了一把宝剑,也不敢轻视:‘看我飞刀,赶快下马受死。’飞起两道黄光,夹着两把飞刀,公子一笑,肩膀微摇,一道白光射出,把两把飞刀斩落地上,光华过处,万三首头皮削去一块,鲜血直冒,倒在地上叫痛。众匪吓得心惊胆战,齐齐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上仙饶命。’‘先吧梅公子请出来。’解开松绑请出,梅真不知怎么回事:‘马上这位小小公子,是送钱来的吗?这些人也眼界浅无气节,一万银子就跪下,须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低头跪……。’白公子喝道:‘放屁,读书读到牛耳朵眼了。’梅公子:‘是有些不合适,小公子,你在哪里弄到一万银子?找我大姐盈盈借的?上次借她一万,忘了还,这次你要记住。’‘不认得你什么大姐,我正在向这些人借一万银子,他们没有,要杀他们,他们拿你抵债,我看你一分不值,正在讲买卖。’‘这伙人粗暴得很,过去向我借钱,请上山来,好酒好菜,还有乡音俚曲,这次却把我绑起来,又渴又饿。’‘我看你不值钱,也不要你,这些人凑一万银子,各自走路,凑不齐拿刀把自己脑袋割下,送上检查无误再走。’金书奇怪,小公子不通,割下脑袋怎能‘再走’,匪徒又哀求:‘我们刚来真的没钱,大侠饶命。’‘这样吧,不难为你们,身上钱掏出来堆在一起,推举一位德高望重的去官府自首,好汉做事好汉当,不过是打板子上夹棍滚钉板,熬出来是好汉,这些钱归他,你们干的坏事很多,不让官府管一管,也算不得英雄。’大当家说:‘我去官府自首,没有家眷,如果死了,20年又是一条好汉,如果熬出来了,再当你们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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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真的父祖高祖三代都是19岁状元,以为他也应如此,写出文章请教老儒,批了四个字:狗屁不通。倒有一位宽厚长者说:‘总体来说,文章确实不行,但有小部分,提到你去过许多国家不同的音乐乐器歌唱舞蹈的描写很有意思,可以加强。’梅真到19岁不但没中状元,连举人也没考上,他倒看得开,古语云:大器晚成也。直到三年后,勉强中举,全省倒数第一,他一再谦虚:‘我并不骄傲,虽也用功,只算侥幸。’大摆酒宴,广请亲友,得意洋洋。到销魂宫更不用说,觉得有身份了,先追求盈盈,再鄢嫣,再无影,再娇娇,都说:‘孩子,你长大了再说,就这点出息,哪个女人爱你。’他奇怪,青楼美女没有不爱他称赞佩服他的,牡丹女儿们太也不尊重圣贤了,想我还得长大一点,都会爱上我的,好在小绿儿崇拜他,以为天上文曲星下凡,梅真故作平淡:‘也没什么,绿儿你太小,做不了举人太太,过几年再说吧。’青楼瓦舍,梅真享尽恭维吹捧柔情爱慕,倒是在一个歌舞场合,见到了一位白衣小公子,武生装扮,扎巾紧压眉头,劲装长靴,英姿飒爽。认出是那次救他后扬长而去的,连忙靠近请教,说是姓白名琼,衷心向他道喜中了举人。梅真大为高兴,到底同是读书人,懂得书中三味,成了好朋友,总是一同玩耍。梅真说:‘你面貌身材都不错,如能变成女孩儿,我就要你做第二媳妇儿。’‘怎么是第二?’‘已有一个了,大丈夫三妻四妾,富贵人家都是。’‘胡说八道,男人怎能变女孩儿。’‘怎么不能,有位菩萨就是。’‘我又不是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