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晴忘了“宵禁”这一回事,就算现在走她们也没地方去,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更别说住客栈了,而且她们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开“车”过去。
晴思索再三,最终答应了。
斛律光让出了一条路,让灵把车开了进去。兰陵王和安德王一头雾水,看她们把车开了进去,只得跟上她们进了城,城门立即紧闭。
晴柔,灵月,幻意,冬雪下了车,只是都戴上了面纱,看不清模样。这四个女孩刚一下车就有一种冷漠的气场,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而是看起来外表冰冷,举止大方,戴上面纱更显得神秘。
兰陵王和安德王见她们下了车,连忙走到她们身边,安德王抱拳说:“多谢几位姑娘相救。既然姑娘无处可去,那就在此住下,也可报就斛律将军的救命之恩。”
晴走到兰陵王面前,双手置于腹部,将上身微弯了一下,又将上身恢复笔直,说道:“不必,我们救这位将军本就无意,只是看他身受酷刑又宁死不屈,心生敬佩之意。并没有想过要你们报恩,也没有想过要在此居住。今夜我们姐妹就居住在车里,不会麻烦你们。”晴觉得安德王说的话非常勉强,什么叫为报救命之恩才允许在此居住。总觉得安德王话里话外都有不屑之意。
幻也听了出来,顿时后悔了提议在这居住一晚。面露不悦之色,只不过带着面纱没人知道。
兰陵王看到晴走到面前,心想:又见面了,这个眼神,似曾相识。却不想晴说出这一番话,他也觉得刚刚安德王说的话欠妥,却没想到晴有如此反应。
晴说完转身向车走去,安德王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还觉得此女子有些嚣张。兰陵王说:“姑娘,五弟说话直白,是真想感谢姑娘,并无轻视姑娘之意,若让姑娘误会,请姑娘见谅。”
晴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兰陵王的眼睛说:“王爷又何出此言呢?安德王殿下又没有说错,若不是我们救了这位斛律老将军,今夜就真的无处可去了。只是,我们并无长居之心,明日一早就离开,还望兰陵王殿嘱咐好守门的将士。”
其实晴没有刻意刁难之意,只是觉得自己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心里不平而已。就算齐国人想让她们在此居住,她们也会拒绝的,因为一场恶战再所难免。而这正是太子高纬所致。
安德王刚想解释,晴就说:“与其在这纠结无意之事,不如马上带这位身受重伤的斛律老将军疗伤,记住,别人伤口感染。”说完晴就进了车里,幻瞪了一眼安德王,也上了车。灵和雪只觉得现在太困了。
兰陵王安德王连忙扶着斛律光进了屋子,宣了太医,斛律光身心俱疲的躺到床上,兰陵王坐到床边说:“老将军,你受苦了!”
斛律光摇摇头,笑着说:“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只是那几位姑娘……”斛律光现在也觉得愧疚,那位姑是他连累了那几位姑娘。现在落得她们无处可去。
安德王正纳闷,几位弱不禁风的姑娘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救他,问:“老将军,那几位姑娘是?”
斛律光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坐起来说:“我与她们从前素不相识,可以说到现在也只是两面之缘,今天临近午时,她们被抓紧了大牢,那位穿白色衣服的姑娘十分聪慧,轻而易举的判断出现在周国的情况,以及周国城池内将士缺乏,甚至连我们齐军今日会晚上攻城都推测了出来,并以琴声诱来了宇文邕,并许下宇文邕让我们齐国退兵。起初我以为那只是她想离开大牢故意骗宇文邕的,却没想到她真的做到了。”
兰陵王问:“那她们又是怎么把您救出来的?”
“今夜周国人来到大牢突然说要把我杀了,幸亏那位白衣姑娘及时给拦了下来,不过那位姑娘口中说宇文邕不守约定,就匆忙带我离开了。”斛律光说到这里脸上的愧疚之色越发浓重。
兰陵王站起来,说:“那想必是那位姑娘与宇文邕约定,会放了您,难怪那位姑娘让我明天去接人,原来如此。”
斛律光又说:“王爷见过那位姑娘?对了,王爷今日是如何退兵的?”
安德王叹了一声说:“那位姑娘,只身一人出现在我们十万齐军面前,弹了一首曲子,然后四哥就让撤兵了。想来,那个姑娘也是位奇人,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女子。”
“是啊!我在牢里说过,若是那位姑娘肯为我齐国效力,我齐国必定如虎添翼。可那位姑娘拒绝了,她说她最恨战争,战争带来的是百姓的疾苦。不会效力于任何一国。”斛律光也觉得那位姑娘心地善良,爱百姓。
兰陵王心里想:“没想到还有如此奇女子,热爱和平,讨厌战争,心地善良,有才智,有气度。”
周国城池
“皇上,晴柔姑娘她们进了齐国的城池,恐怕是要住在那里了!”宇文神举刚接到消息就急急忙忙的来找宇文邕。
宇文邕听了神色一变,说:“她会主动来找朕的,没多久就会。”宇文邕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