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尚让过姜邪,和法禅见面,报过自己的名姓。法禅不禁一愣:“阿弥陀佛!”他早就听说过包尚的大名,没想到今儿个在这儿遇上了。
法禅心中是大大地不悦。他一看包尚怎么公开站到全程镖局那一边去了?就见老罗汉把脸一沉道:“包爷,要这么说,你是想给全程镖局出力啦?是否还有与贫僧动手之意?”
“哈哈哈,老罗汉,非也!您想错了。他们两家镖局金砖不厚,玉瓦非薄,谁跟我也没有交情。他们两家沾事皆迷,惟独我旁观者清。我从头看到现在,你们每个人的一言一行,我包某皆铭记在心;谁是谁非,我看得清清楚楚。另外,我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打听过了,大家均说金龙镖局无理,高天是个是祸打根头起,都从他身上引出来的。您听了他的坏话,因此前来动武。您看您这大岁数了,出家人修行拜佛,多肃静,何必贪恋红尘,妄开杀戒呢?您说您在这儿张牙舞爪,天下之人岂不笑话吗?希望老罗汉听我良言相劝,尽早离开是非之地。他们的事情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实在不行还有官府,何必咱们多管闲事呢?如果老罗汉乐意,我二人携手下台,离开此地。不知尊意如何?”
法禅闻听此言,气得把脸蛋子一甩道:“平意侠,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得倒轻巧。你怎么知道金龙镖局不对呢?你怎么就断定姜氏兄弟有理呢?分明你是在袒护他们!你呀,甭劝了,老僧既已登台,绝无半途而废之理!这儿不是讲理的地方,是比武的场所。既然你包尚来了,你干脆就出招,与老僧过过招,谁赢了谁有理!”
包尚闻听,摇头叹息,心说: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无奈何,慨叹而问:“大和尚,这么说,我这话都白说了?”
“嗯,差不多!”法排愤愤以答。
“好,那就算我没说。这儿不是比武的场所吗?今天我就会一会怎么样厉害的!”平意侠包尚火也上来了,把刀摘下来交给姜邪道:“姜邪,拜托您给我看一会儿,我要与他比武较量!”姜邪也不好拦挡,接过宝刀退在一旁。
再看包尚,周身上下收拾个紧凑利落,晃双拳大战法禅。敢情交上手了,包尚才觉着法禅的确厉害,心说:我刚才在旁边看他的招法,好像还没发现什么,这一交手,才知道这小子的掌法超群出众啊!我也未必能赢了他。想到这儿,他就把师父教给他的绝艺拿出来了。
俩人战到四十多个回合,未分输赢。法禅暗挑大指称赞包尚的武功,心说:想要伤他似比登天。他俩正打着,就听头顶上轰隆隆响起一阵雷声,紧接着就下起大雨。天气变化无常呀,一阵儿阴,一阵儿晴。人们光顾看台上,谁也没注意天上。
这下人们可乱了,台下的观众东奔西跑,各找地方避雨。比武的人也心慌了,包尚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法禅也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俩人当场讲好:等雨过天晴接着比。
人不想休,天叫休。法禅回到西看台,姜邪和平意侠上了东看台。老少英雄起身把平意侠迎上来,纷纷让座,姜二侠赶紧命人谢茶。大家互相寒暄,姜邪又特意把彭虎和平意侠介绍了一下,平意侠也没听说过这么个人,无非也就是点头而已。大家落座闲谈。
别人都说说笑笑,唯有彭虎的心中十分沉重。他想什么呢?他想擂台上的事,心说:法禅连胜五人,毫无怯意。看来平意侠这两下子也未必能赢,一会儿开擂的时候可怎么办呢?正这个时候,贝勒说话了:“彭虎,你在想什么?”
“爷,我想擂台上的事。”
“我也想这个事。真发愁,你说谁能胜了这个大和尚呢?”
“爷,您看呢?”
“我看呀,非你不可!”
“哟!”彭虎往两旁看看,冲贝勒一摆手道:“您这话可犯众怒啊!我怎么能行?成了名的侠客都赢不了他,何况我呢?”
“不不,彭虎,你别客气。你别看他们是成了名的侠客,也是空有其名,无有其实。彭虎,我总觉得你行。你看这么办行不行,呆一会儿比武时,你就上去,干脆一巴掌把他削倒在那儿不就完了吗?!”贝勒力促道。彭虎心说:您说得多痛快,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因此,他笑而不答。
工夫不大,雨过天晴,太阳也出来了,众人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稍过片刻,高天又上台了。他冲众人一抱拳道:“各位乡亲,方才天空不作美,下了一阵暴雨,现在雨过天晴了,咱继续接茬儿比武!”
高天回到西看台请法禅登台。法禅休息了一会儿,体力大大恢复,他让徒弟把小葫芦拿过来,从里边倒出七粒丹药,吃了下去。这药是他亲手炮制的,能补神补气。法禅吃完了丹药,就觉着浑身的骨节咯巴巴直响。再看他雄赳赳二次登上擂台,点手指唤包尚。
平意侠也休息过来了,他一看法禅在台上唤自己,甩衣起身就往下走。“且慢,老侠客!您好好休息休息,这我们就感恩不尽了。我去战他!”姜邪把太平快给拦住了。平意侠一愣:“姜邪,您是不是瞧不起我,看着我不行?”
“不不不,我绝无此意,老朽要不行,再请您出头露面。”姜邪这么一说,包尚也不好勉强了。姜邪转身刚要走,“姜邪,等等!”他回头一看,是贝勒叫他,赶紧又转回来道:“您有何事?”
贝勒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沉不住气呀?你是一家之主,焉能轻举妄动?我看还是让彭虎上吧。彭虎哪,你去!”彭虎急忙起身应是。姜邪拉住彭虎的手左叮咛右嘱咐。说罢多时,彭虎这才迈大步走下东看台,分人群就往擂台上走。人们一看,怎么上来个小毛孩?刹那间议论纷纷。
彭虎也顾不上这些了,顺梯子上了擂台,来到法禅的近前一拱手道:“大和尚请了!”法禅看罢,就是一愣,心说:怎么来了个小伙子?看样子倒是有一团子精神。看罢多时,法禅用手一指彭虎道:“什么人?”
“在下姓彭字虎!”
“你待怎讲?”
“彭虎。”
“这这这——哎哟!”法禅不听则可,一听不由得激灵灵打一冷战!他想起来了,这就是拳打他徒弟的彭虎!想到这儿,法禅怪眼圆翻,看了看彭虎道:“你就是那个想自创门派、武术的彭虎吧?”
“不错,正是在下。”法禅冷笑一声,又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寻来全不费工夫。小辈呀,贫僧与你何仇何恨?我的徒弟他们怎么你啦?你因何下此毒手,将他们打成重伤?”
彭虎闻听不禁一愣,心说:闹了半天他就是丹凤格和贾龙的师父!这就对茬儿了,那几个强盗说不准与他也有关系。想到这儿,彭虎就注了意,便答道:“因他们无理取闹,欺人太甚!”
“好,酒家正要找你报仇,没想到今儿个你来了!讲不了,说不起,恕老僧得罪!”法禅忍无可忍,伸出大手使了个雄鹰抓兔,奔彭虎的面门抓来。彭虎滴溜溜一转身,躲过此掌道:“且慢,大和尚!我有下情回禀!”
“讲!”
彭虎也不是不能说的人,就见他丁字步往台上一站,冲法禅抱拳道:“大和尚,您徒儿所说不实啊!您听我说说经过。”彭虎把他打丹凤格和贾龙的原由详细地讲了一遍。
“姓彭的你真能巧言狡辩!不管怎么说,你打了他们,再则,我们现在本身各代表一方,已是敌人。废话少说,看拳!”法禅根本不信彭虎的话,反而更加愤怒。说着话,奔彭虎便是一拳。
彭虎一想:这种人不讲理,自己何必费口舌?干脆动手得了!想到这儿,便道:“大和尚,您是非打不成?”
“当然!”
“非战不可?”
“正是!”
“好,既然如此,在下不才,愿奉陪!这么办,咱们心平气和地比试,不知大和尚意下如何?”
“可以。”话音未落,法禅嘿的一声,转身晃掌就亮了架势。再看彭虎,双脚并齐,两臂下垂,眼观鼻,鼻问口,口问心,也亮了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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