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周末,我赶紧拨了唐瑾电话:“这周有空没?请你出去玩儿!”
“一个字:累!”那头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柔弱得让人怜惜。
我说:“娱乐就是最好的放松方式。”
她说:“好吧,什么活动?”
“唱歌,自助餐,看电影,叫上你的闺蜜一起。”我说。
“你发了笔横财?”她说。
“没错,一笔横财,我还买了几张刮刮乐,刮出了一台车。”
“时间?”
我说:“明天周六,下午两点?”
她说:“好,等你电话。”
跟室友说好了聚会活动,他们满口答应。不料一哥们儿说他昨晚刷出了一套紫金装备,今天就有人嚷着要买,他跟游戏玩家约好晚上六点在线交易,说是这套装备卖出去就是一千人民币。另一哥们儿中午临时接到女友来电,说是有意外怀孕的迹象,他说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大意,挂了电话就慌慌张张跑出去了。本打算两个宿舍来一场联谊,这下可好,我们宿舍在人员上已经打了对折,转念一想,这也不错,因为我之前忽略了车子的容量。
碰面的时候,唐瑾身边也只带了一位闺蜜。我问原因,她说初次会面,不好意思全体出动,所以就叫上了她最好的朋友。如此一来,一行四人,两男两女,倒也合适,上车以后,感觉宽敞。
还没来得及介绍,唐瑾那朋友见到曹一钊就仿佛见到家乡亲人一样,说:“咦?好面熟呀!咱们是不是见过?”
曹一钊也在记忆的海洋里苦苦搜索,但半天也没个头绪,只好说:“我对你也有印象……”
后来,他俩终于对号入座了,当初正是那女生推着唐瑾的自行车不依不饶要曹一钊修。不过,她与我互不相识。
那女生问唐瑾:“你上哪儿认识这位富豪的呀?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唐瑾笑着说:“他呀,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肚子叫’,那天下午你不是也见过嘛,他在声乐室门口站着睡觉,还有,我桌上摆的那个竖琴,就是从他那儿买的,人家还是个小发明家呢,哈哈。”
女生一听,大为惊叹,在后座伸手拍了下正在开车的我,说:“不错呀,肚子叫,原来还是个财子加才子啊!”惹得大家笑个不停。
我说:“不敢当,我从小也就会耍些小聪明,这车也是朋友借我开的。”
曹一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说:“不说不知道,一说原来大家都认识。”
进了KTV,唐瑾的闺蜜开启了疯狂的唱歌模式,上到歌颂党政军的红歌,下到网络流行的口水歌,通通唱了个遍,我当时立马就震惊不小,心想音乐学院的学生听到歌曲就像战士听到冲锋号一样,立即就能投入战斗,这种专业精神真是了不起。她不但自己能唱能跳,而且逮着谁就要求人家跟她合唱,整个包厢的气氛虽说活跃,但充满了人来疯的味道。
唐瑾平时经常排练,所以为了保护嗓子,她在我们唱累的间隙才会点歌唱一下,声音还是那么动听。
曹一钊以前跟我说他身上没有音乐细胞,我没当回事儿,因为我觉得一个人就算再怎么与音乐无缘,唱起歌来无非跟不上节奏或者跑跑调。可是在听了他唱过的第一首歌之后,我发现原来他的问题已经不是节奏和调子能够简单概括的,在场所有人听了一两句以后就全部呆若木鸡。待他一曲过罢,我对曹一钊说:“我来点两首歌,你去自助餐那里拿点东西来吃吧。”
总的来说,唱歌的氛围相当好,大伙儿有说有笑,看得出来都很开心。我时不时偷偷瞄一眼灯光下的唐瑾,美丽依旧,就像一件艺术品,真想把那个画面永恒定格下来。
吃饱喝足唱高兴了,我们前往影院。
唐瑾的朋友嚷着要看惊悚片,这个是唐瑾坚决反对的,曹一钊也觉得她口味太重。可曹一钊提议看美国科幻片,而这是我认为最枯燥乏味的剧种。好在唐瑾想看喜剧,这倒是我喜欢的,而且也适合今天的气氛,所以最后的决定是——《澳门风云》。
全场电影下来,整个影厅充满持续的笑声,我们四个也乐不可支,不但搞笑而且不乏惊险刺激、扣人心弦的场面。
出了影厅,我问曹一钊:“感觉怎么样?”
“挺好,又香又脆的。”他说。
看他一个劲儿嚼着爆米花,我们几个都快笑趴了。
上车前,唐瑾说:“要不我坐前边儿吧,可以好好儿看下这城市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