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从那次以后,我们夫妻之间的性生活几乎没有了,她似乎对性产生了恐惧感,不管我怎么央求她,她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我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怎么可能没有这方面的需求呢?有一次,我试着不顾她的强烈反对,强行要求和她发生性行为,但这样做的结果是,芷若披头散发的跑到厨房拿起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尖声对我叫道:“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吓得我再也不敢和她提起这种要求,白天上班的时候还好,可一到了晚上看着身边躺着的娇妻,而我又不能碰她,这种只能看不能碰的痛苦生活,让我度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后来,我逐渐的开始喜欢在下班后去泡酒吧,借酒浇愁,顺便试着看能不能遭遇艳遇。芷若对于我这种行为,视而不见,她说:“我一个人晚上睡觉,睡的还要踏实些。”
我以为我这辈子可能就要这样生活下去,但邱月林的再次突然出现,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改变,那个时候她女儿两岁。那个下午,她开车带着女儿来医院打预防针,刚好遇上我,于是我们便聊了起来。
邱月林的身上,已经找不到丁点当年那个沉默女孩的影子。现在的她可以说生活在幸福的最中心,老公做生意赚了很多钱,买房买车,邱月林也成了穿金戴银的贵妇人。本来就漂亮的她,有了一定经济能力,变得更加的漂亮,高贵的气质,保养极好的少女般白嫩肌肤,加之少妇特有的抚媚风韵,让我差点认不出她来。
她比以前要开朗健谈很多,从商经历不但让她获得了财富,还锻炼了自己的口才能力。她女儿预防针打完以后,邱月林热情的把她的手机号码留给了我。当然,我也把自己的号码告诉给她。
那次分开后,过了半年多我们也没有再次相遇,期间倒是有过几次联系,但话题都离不开有关她女儿的身体健康这方面。直到,一个周三的晚上,邱月林突然给我打电话,她似乎喝了很多酒,电话里满口胡言乱语的,不时,还向我哭诉,哭的很悲痛和难过。
我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还是试着安慰她,没想到,我越安慰她,她哭的越凶,最后告诉我她的位置让我马上过去,说很想见到我。我沉思片刻,对她说:“我半个小时后到。”
半个小时还没有到,我提前赶到邱月林的身边,她在一家酒吧内喝酒,我到的时候已经喝的烂醉如泥,蹲在酒吧门口呕吐,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的嘟哝着,酒吧服务员站在一旁照顾她,正一筹莫展,我想他说明来意后,服务员连忙把邱月林交给了我,如获大赦般的迅速离开了。
我把她扶上车,然后问她家的地址,问了半天,她没有正经回答我一句,我只好摇摇头开车把她送到最近的一家宾馆,替她开了间房间,接着又费很大的劲把她收拾干净,最后才如释重负的坐在沙发上。
邱月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看样子她胃里面已经吐空,到清醒之前,应该是不会再吐的。接着,我把邱月林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洗干净,再晾起来。做完这一切,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将近12点。
我觉得自己应该回家了,于是,便把房间里面所有的大灯都熄灭了,只留下一盏暗红的床头灯,然后便走了出去。经过大堂的时候,我把邱月林的情况和前台小姐说了下,让她们帮忙照看下,前台小姐很礼貌的对我做出保证。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一点,还好今晚芷若不在家,不然,这么晚回去不知道她又会怎么折腾我。早上天还没有亮,我被手机铃声吵醒,是邱月林打过来的,沉睡几个小时,听她的语气,她的酒应该完全醒了。邱月林在电话里对我说:“给你20分钟时间,马上赶过来,”说完,便把电话挂断,我连问的机会都没有。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急急忙忙的感到宾馆,敲开门后,我看见邱月林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就连浴袍都没有披。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见她这个模样,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
邱月林从容的关上门,摆了摆手示意我坐到床上去,我好奇的看着她,等我坐下,邱月林一下子扑在我身上,嘴唇将我的嘴巴堵住,动作急促的把我上衣脱掉,我推了她几下,想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她把我抱的很紧。
我压抑几个月的****,在她的热吻和激情的影响下,很快让我变得很激动,于是,很配合她的动作。接下来的近两个小时,我们疯狂的做爱,偶尔我也会想到芷若,但很快被邱月林那销魂叫声给淹没。
等我们俩赤身裸体的,双双疲劳的抱在一起时,天色已经全亮,窗外传来新的一天,开始时的忙碌声音。邱月林抱着我,脸贴着我的胸膛上问我:“在想什么呢?”
“没有想什么呢,你呢?”我言不由衷的回答她,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想着芷若,虽然她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她母亲家睡觉。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和你不一样,我在想我女儿。”邱月林喃喃说道。
“呃……”我被她说的有些支支吾吾。
“后悔吗?”邱月林扬起脸,俏皮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邱月林见状一下子爬起来,跨在我身上,双手在我脸上捏了一下,说:“不许骗我,老实交代你有没有后悔?”
我想了一下,回答道:“没有后悔。”
邱月林开心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神情变得有些忧伤,她俯下身子搂着我的脖子,对我耳语:“你本来就是我的,我们原本每晚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和这次这样的做爱!”
“那你当初为什么还那样对我?”我想起了那次被她抛弃的往事,有些责怪的对我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爱你爱的让我感觉和你结婚,会委屈了你。”
“傻瓜,其实那个晚上我就已经做好娶你的准备了。”我轻轻地捏了一下她那绯红的脸蛋。
“你一定对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奇吧?”邱月林话锋一转问我。
我点点头,看着她。
“那我告诉你吧,从那次我们分开以后说起。”邱月林从我身上下来,躺在旁边向我说起了她这些年的经历。
邱月林的老公是周云龙,他们是通过人家介绍认识的,那个时候周云龙还没有发迹,邱月林已经毕业,她的爷爷奶奶也已经去世,她当时在郊区租了一间小房子,整天早出晚归的求职找工作。
周云龙的家离邱月林租的房子不远,他认识邱月林的房东,那位热心且喋喋不休的大妈,于是,在这位善于言辞的大妈的撮合下,他们俩认识并结婚了。婚后,清贫的日子没有过多久,周云龙或者说邱月林时来运转,很快就发迹了。短短几年,买车换房子,跻身小资阶级生活。
在这之前,周云龙百般疼爱邱月林,虽然日子过的苦,但他也不让邱月林出去找工作,婚后不到一年,邱月林就怀孕了,她生孩子的时候,还是我为她做的剖腹产手术,那个时候的周云龙还只是个小商人。
邱月林的女儿出生后,周云龙的生意越做越大,很快就买车买新房子,邱月林也暗自庆幸自己胡乱找到了一支潜力股,然而好景不长,周云龙因为生意上和人发生争执,并大打出手,把对方花钱雇过来的痞子打成重伤,为此他被关进了局子里去。
邱月林四处求人找关系,花钱无数,费很大的劲才把周云龙给弄出来。为了把周云龙弄出来,花光了他们这些年的积蓄,原本指望周云龙东山再起,结果,他出来后士气低落颓废,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邱月林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想尽办法让他振作都无济于事。
那个时候,他们家贫穷的连奶粉钱都没有,好在,这种日子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周云龙自己振作了,找朋友们借了一笔钱,重新开始创业。邱月林重新看到希望,看着丈夫为了家庭忙前忙后的,她心疼之余,比以前更加的爱他。
她一直以为周云龙做的是正经生意,而且还是很赚钱的正规生意,周云龙每个月拿回家的钱都是用万为计算单位的,开始的是邱月林没有怎么在意,随着数目越来越大,她觉得很奇怪,经过打听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做的是种债坑民的放高利贷的非法生意。
知道这个后,邱月林十分惊讶和害怕,劝说周云龙不要做这种事情,但任由她磨破了嘴皮子,周云龙还是我行我素,他不以为然的对邱月林说:“怕什么?我有的是关系,不会有人来抓我的。”邱月林只好任由他,整天过着在外人看来是阔太太,但却提心吊胆的生活。
周云龙的高利贷生意做的越来越好,钱赚的也越来越多,回家的次数也同样越来越少,有时候邱月林整月整月的看不见他,偌大的豪宅里面,只有她们母女俩在,家里一点人气都没有。
邱月林想到以前过的苦日子,心想,如果早知道现在过这种生活,当初还不如不把周云龙弄出来。大量的空闲时间需要打法,邱月林又没有打牌的习惯,只好用想的方式来消磨时光,她几乎每天都在回忆过去,当她想起大学里和我恋爱的那段时光,竟有种迫切想要见到我的感觉。
那次她带女儿去医院打预防针,其实是为了去看我,不然,她不会把女儿带到我上班的医院,而不是专业的妇儿医院了。那次我们分别后,没有多久,她无意间遇上周云龙和一个妖艳的女孩子搂搂抱抱的,气的她当时就冲过去给了那女孩子一个耳光,她当时认为就算周云龙不帮她,也不会去帮那个狐狸精,谁知,周云龙居然帮助那个女孩子,动手打了邱月林。
周云龙打完她,还恶毒的羞辱了她一顿,并向她提出离婚,然后搂着那个姑娘扬长而去。邱月林捂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开车走了,绝望的连死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她一定会选择自杀。
过度的悲伤,让邱月林迷恋上喝酒,这次的烂醉如泥,对于她来说很正常,她对我说:“自从我知道周云龙外面有女人以后,我几乎天天都喝醉。”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她说:“你何必要这样呢?值得吗?你还有女儿呢!”
“女儿,哼!”邱月林苦笑一声,说:“如果不是她把我牵绊住,我早就解脱了,我好几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见沉睡中的女儿,真想让我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只是,我下不了手那样做。”
邱月林这时,已经泣不成声。我抱住她安慰道:“会好起来,坚持住就有拨开乌云见晴日的时候。”
“对于我来说,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除非……”邱月林话说一半仰头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除非什么?”我好奇的看着她。
“除非你能和我结婚……”邱月林充满期待的看着我。
我根本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样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
“傻瓜,”邱月林突然笑了起来,“我开玩笑呢,我才不会做拆散人家的事情,我只要你能偶尔和今天这样陪我就可以……”
“哦……这样当然可以……”等她说完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又分别聊了一会儿,到了上班时间我便起床去上班,邱月林也回家去送女儿上学,临分别前,她吻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不要忘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哦。”
到了周末,我去芷若家把她接回来,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用被子把自己捂得紧紧的,生怕我靠近她。
她这个样子让我很反感,在这之前我还有些内疚,觉得自己背叛了她,甚至暗自决定以后不和邱月林那样,可眼前芷若的这种表现,让我很厌恶,我抱起被子去隔壁的房间里睡觉,芷若也没有阻拦,当我不存在似得,开门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假装睡觉的芷若,心里对她说:“我以后不会再碰你一下。”
芷若的性格越来越古怪,动不动就大发脾气,不管是谁,被她逮着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我感觉她精神方面有些不正常,背地里和岳父母商量,带芷若去看看心理医生,两个老人等我说完,长叹一声,说:“你不说我也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那就带她去看看吧,只是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岳父母的这番话让我很感动,也很愧疚,如果他们知道我暗地里和别的女人乱搞关系,不知道,他们会被气成什么样?
我事先联系好一个心理医生,把芷若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医生听完马上下结论,说芷若的心理一定有问题,很可能是精神分裂,让我赶快带她就医,末了,他还很诧异的对我说:“这么严重了,你这个做老公的居然还没有察觉到,真不可思议!”
芷若一听说我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气的咬牙切齿的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如果是她父母拦着,她几乎要扑上来咬我。为了说服她,我们三个轮番的做她的思想工作,折腾了一个晚上,她才勉强的点头同意。
第二天我带着芷若去见心理医生,我在门口等着,心里多少有些轻松,她同意来看心理医生,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结果,不到五分钟房间里面就传来芷若歇斯底里的叫骂声,还有一些“叮叮当当”砸东西的声音。
我大惊失色的开门进去,门刚打开,撞上医生捂着自己的脸,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看见我,他一把把我抓住,哭丧着脸对我说:“她有神经病,她把我的脸都抓破了!”
再看芷若,凶神恶煞般的坐在办公桌上,双腿叉开双手叉腰,那样子活生生的就是个泼妇。我向医生道歉并赔偿了他的损失以后,垂头丧气的把她带回家。岳父母听说这个事情以后,神情忧伤的对我说:“我们把她送到精神病医院去治疗一段时间再说。”
芷若去精神病医院的那天,她的尖叫和咆哮声惊动了整个小区,连小区门口菜场卖菜的老刘都跑过来看热闹,等精神病医院的工作人员强制性的把芷若押上车以后,老刘摇了摇头,用很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芷若住进精神病医院以后,我每个星期都会去看她,开始的几次,她看见我就要扑上来打我,咬牙切齿的扬言要杀了我,后来,随着治疗的加深,她逐渐的平静了很多,看见我就泪流满脸的告诉我她已经很正常了,央求我把她带回家,为了让我相信她确实已经恢复正常,她当着一旁监护人员的面,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饱满的乳房,对我说:“老公,我需要你……”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很难过,这位让我喜欢了将近二十年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爱穿白色裙子的小姑娘哪里去了?我逃离似得离开了医院,背后,是芷若对我的咆哮,“姓柯的,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
芷若变成这样,我一直怪罪在王志的身上,如今,王志已经死于非命,我已经怨不得任何人,每次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家,心里就像是被掏空了似得。王崇文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怎么来烦我,就连打电话也避而不谈这件事情。
当然,在芷若住进精神病医院期间,我和邱月林也保持每周碰一次面,有、大多时候是在宾馆开房,也有好几次她把我带到她家里去,因为周云龙根本不会踏进那个家门。我把芷若的事情和她说,邱月林听完眼泪流了下来,向我感叹道:“为什么我们俩的命就这么苦?”
我苦笑一下,心想:“这真的怪命不好吗?难道就没有人为的因素?”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芷若逐渐的恢复了很多,医生都说她可以出院治疗,没有必要再留在精神病医院里面,接芷若回家的那天,芷若表现的很开心和激动。走出医院大门,她张开双臂笑脸盈盈的向我跑了过来。
我警觉的向后退了几步,芷若愣了一下,稍后笑着对我说:“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是我老公嘛。”
医生没有骗我,芷若确实基本完全恢复了,不再和以前那样,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的表现让我又惊又喜,我隐隐觉得,是时候和邱月林结束这种地下情人的关系了。
我是在电话里和邱月林说的,邱月林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她笑着对我说:“恭喜你啊,祝你们以后幸福。”那次电话挂掉以后,我和邱月林就再也没有见面。
转眼间,到了我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我和芷若商量,一家人去外地旅游,一是为了放松下,二是庆祝她再次回到我们身边。芷若听完,开心的像个孩子似得,当着她父母的面对我又亲又抱,惹的两位老人哭笑不得。
我们选择自驾去西部游玩,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我带着芷若和岳父母,一家四口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出发。王崇文特地前来送我,他一直把我送出城,走了很远,我还能从后视镜里看见他向我张望。我哥哥那孤单的身影,在车轮扬起的灰尘中逐渐的模糊,看的我都有些不忍离去。
芷若见状,对我说:“现在是上班高峰期,路上很堵,要不,我们等半个小时再出发?”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和王崇文多聊聊,但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我笑着回答道:“咱们又不是一去不复返。”
我现在经常想,如果当时我没有那么急匆匆的离开,选择多和我哥哥聊一会儿,哪怕就半个小时也行,会不会就没有后面的事情?
我开着车,芷若坐在我身边兴致勃勃的回头和她父母说话,来回的车辆发出的嘈杂声,经常让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很快我就到了高速路口,马上就要开过去。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一辆红色的跑车?如同一股飓风,吹倒一片树木。
跑车里面坐的是一对男女,开车的是周云龙的一个跟班,车主则是周云龙。跑车面朝我疾驰而来,扬起的灰尘仿佛狂风吹过,我闪躲不及和它撞上,巨大的一声“嘭”响,我眼前一黑,趴在方向盘上,安全气囊和安全带保全了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