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因顾父要求,顾勒一大早就离开晋南公馆到了机场,昨天和可默吵架,要回英国的事并没有告诉他。
顾勒走在机场内,宽大墨镜遮住了俊美容颜,只得看见嘴角边扬起一个弧度,和极为显眼惹人注目,随风飘逸的金麦色头发。
手机在这时不安分响起,叮叮咚咚的声音惹得顾勒极其烦躁,推开拉杆箱,接起电话。
“有事说。”
顾勒扫视过屏幕,反感声音抢在电话那头响起,他扶着拉杆箱一前一后无聊推着。
“顾勒你要回英国怎么不提起告诉我?”
可默在电话一头抱怨,忘记昨天和顾勒吵架的事。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嚒?”顾勒推着墨镜,不悦回答。
听他语气,应该是昨天的事还没消气,可默在电话一头不言,接着,手机传来一阵忙音。
顾勒挂了电话。
他将手机收进口袋里,推着拉杆箱,冲着机场内走去。
精神病院内。
四处哀嚎,全是患有精神病的人。
走廊,一男一女护挽手臂,往一间唯一没有任何声音的病房走去。
凌玺面无表情,身旁女人倒是一脸精致妆容笑意连绵。
走到病房门口,凌玺忽然顿住脚步,手从安娜胳膊内抽出来。
“真的要进去么?”
凌玺没有表情的脸上,双眸寒意逼人,他指着身旁病房,寒意泛滥的眸中流露有那么一丝心疼。
“不进去,难道,要放一个疯子出来和你共度一生?”
安娜嘲讽道。
“好吧。”
凌玺卸下怜悯,没有了同情。
在房间内的人是安宜熏,这几个月安宜熏在这家精神病院内已然成了个疯子,情绪很难控制。
他对安宜熏这个女人没有一点感情,却不曾想过让这个女人变成这样。
安娜冷看他,随后推开了病房的门。
入目。
安宜熏双手双脚绑上了锁链,就连脖子和腰上也不放过。
巴掌大脸上苍白如纸,樱红嘴唇沾粘着乱糟一团的发丝,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再来的时候,听闻,安宜熏经常大吵,比其他病人都厉害,于是这家医院院长给安宜熏服了一种不能再说话的药。
看到安宜熏这样,凌玺惊吓到了,安宜熏要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安大小姐,你妹妹成了这样,你不心疼?”
他虽然不爱安宜熏,但变成了这般模样,多少还是令他心疼。
凌玺收回怜悯目光,看向安娜一愣。
安娜丹凤眼瞥了瞥,绯红嘴唇抿起,转过身无谓都耸肩膀。
“别说的我和这个疯子是亲姐妹一样好么?”安娜挑眉,反问。
“.....”凌玺后背一凉,往前迈一步,喉结滚动。“没想到,安大小姐你可以做这么绝。”
他把安宜熏弄进精神病院并不是他本意,对于安宜熏最多也只是讨厌。
“是么?凌大少爷,我这不叫做的绝,安宜熏这小丫头本就没什么用,安如夫人疯了,她也疯了,这两个拖油瓶少了,以后我们做起事来就方便很多,懂么?”
安娜阴险嘴脸道,精致妆容在脸上烘托的很到位,她话落,径直往前走去,狠狠抓起瘫坐在椅子上,安宜熏蓬乱长发。
将安宜熏整个人揪起。
没有声音,安宜熏目光呆滞,一点反抗余力都没有。
“凌少爷把你手中的药赶快给她吃了吧,一会来人了就不好弄了。”
安娜望向视线黯然失色的凌玺。
凌玺顿住,拿出兜里面药瓶,望了好久才迈开了步子。
忽然,凌玺出声。“她吃了会怎么样?”
“死。”
“....”凌玺浑身一震,眼眸放大,随后心有不甘将药瓶递给了她。
.........
韩家。
“奶奶,您真的要一直留在这里吗?”伊墨萱的眼里闪着期盼光芒,坐在沙发上,手抱在前段握成一团。
“不了,我一个人生活在这里挺好,你和上官先生那么相爱,我去你们那做电灯泡多不合适。”
韩琴握住伊墨萱的手,往下压,眯起眼睛嘴角上翘抹过笑意。
伊墨萱听到‘相爱’字眼浑身一哆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搞不明白,韩琴是从哪里看出来她和上官晨之间那里相爱了。
伊墨萱以前就开始讨厌上官晨,现在也是,她和他之间唯一共同的关系就是互相利用和交易。
上官晨单方面喜欢她,她觉得无所谓,反正,上官晨那种人一定会有玩腻她的那一天。
到那时,她一定要潇洒又风风光光的消失在上官晨世界里!
伊墨萱想着,尴尬笑了笑,道。“奶奶那你一个人不会感觉到孤单吗?”
她要是一个人一定会无聊到爆。
韩琴撒开伊墨萱的手,目光和蔼看向伊墨萱,缓缓接过她的话道:“不会的,我都生活这么多年了,小萱你就安心的和上官先生回去吧。”
“可是..”伊墨萱皱起眉。
“可是什么,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啰嗦!还走不走!”
上官晨拿着行李走了进来,刚才,他在门口站了好半天,听见伊墨萱犹犹豫豫,他才忍不住冲进来。
见到上官晨,伊墨萱脸色一变,好心情马上就没了。
她扶着韩琴一同起身。
还不等她开口,一旁韩琴抽开她的手,笑眯眯地冲着上官晨开了口:“抱歉,上官先生我和小萱说太久了,方才,你在外面一定等着急了吧。”
韩琴抱歉的说着,伊墨萱立刻不满意,拧眉。
“奶奶,你跟他说什么抱歉啊,不就是多等会,又不会少块肉。”
伊墨萱面脸不满意上官晨的态度。
“.....”
闻言,上官晨脸一下子就黑了,没有任何语言,转身便离开。
“好了,小萱你快回去吧,不然上官先生该生气了。”
其实已经生气了。
韩琴推搡伊墨萱,往外走。
走到门口,伊墨萱无奈,她望了一眼不远处停着的迈巴赫,长呼一口气,浅笑。
“那我走了啊。”伊墨萱像个小孩子一样,依依不舍。
而,坐在车内的上官晨注视着她,勾唇,扬起百年难见一次的温柔笑脸。
和韩琴到了别,伊墨萱小跑到车旁,车门同时打开,她一呆,才钻了进去。
“老婆,我还以为你要赖在那不走了。”
上官晨手握方向盘,发动车子,余光绕过车窗,忽然一僵。
不走?
她还真有这个打算!伊墨萱心里说着,并不答话,她趴在车窗框上,任被车带动的风吹着她脸庞。
她身上体香,香气怡人,上官晨坐在她身边心情舒畅多了。
车内,上官晨心情愉快行驶着车子,不一会就到了帝森。
到了帝森,伊墨萱就犯困了,昨夜她一夜没睡好,都是被上官晨折磨的!
她不得不佩服,‘体力旺盛’这个词,在上官晨身上用的可真是活灵活现!
进入别墅,上官晨去了顶楼泳池,而她却冲进了卧室,打开一个大衣柜,仔细翻找着什么东西。
伊墨萱找着找着就找到了一个白色瓶子,上面,‘避孕药’三个大大的字羞红了她素白小脸。
什么都没想,她张望外面,赶紧拧开药盒,拿出药吞了进去。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吃避孕药了,每次吃的时候都很不安,很怕被上官晨发现。
不过,上官晨应该也和她一样,不希望,他们两人之间有个孩子吧。
伊墨萱还是挺喜欢小孩子的,只是,她绝对不会要和上官晨有孩子。
楼顶。
上官晨躺在泳池中,结实臂膀稳稳扶在瓷砖上,双目紧闭,回想起初次他将伊墨萱扔进水里的事。
伊墨萱不会游泳。
豁然,上官晨睁开眼睛,从水中走出,水珠密密麻麻挂在他精壮身上。
弯下腰,他捡起浴巾在下身围上,别有深意勾起唇。
上官晨离开楼顶,现在是佣人休息时间,帝森并没有多少人在走动。
来到客厅,上官晨就看见刘殇悠闲坐在沙发上。
在帝森,上官晨给了刘殇好多特例。
上官晨走过来,刘殇赶忙起身,瞥见上官晨胳膊上的伤,还有一排牙齿印,一惊。
少爷这是怎么了...
“少爷。”
刘殇礼貌点头,叫道。
“嗯,刘叔你去让伊墨萱到楼顶泳池来找我。”
上官晨淡淡回应。
刘殇一愣,慢了半拍才回答道:“是,少爷。”
刘殇说完转身就走,立刻就想起伊墨萱被上官晨扔进水里的事,浑身凉意,后背竖起汗毛。
.........
“你找我?”
伊墨萱边说着,边走到上官晨旁边。
她看着上官晨浮在水中,一时间有一种,很想冲过去把上官晨摁在水里的意思。
上回,上官晨就是很冷血的将她扔进水里,还好最后被上官晨救了,算是有点良心。
水中,上官晨慢慢睁开眼睛,端详伊墨萱,顺着她的锁骨而下,上官晨喉结滚动。
“这里除了我,还有谁会找你?”
上官晨游过来。
是啊,除了他找她,谁能有谁!
“你找我干嘛?”伊墨萱垂着头实在是不舒服,她蹲下来,与上官晨平视,而后,脱口而出:“该不会你想把我再次扔进水里吧!”
“聪明。”上官晨响指一打,露出深意神色。
“.......”
伊墨萱慌了,她最不会的就是游泳,那次,被上官晨无征兆扔进水里,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怕水。
“上官晨,你上次把我扔进水里我还没找你算账!这次你还来?上官晨,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好玩?”
“当然好玩,我不再玩一次,怎么对得起那天你给我写表达爱意的纸条?”上官晨想起那天就是气,黑眸寒意扫过伊墨萱只是一瞬间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