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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陌生的烦闷

蒙羿独自往他的房间走去,不知为什么,一向波澜不惊的心里居然有些陌生的烦闷。

经过假山时,他忽然有意无意地停了下来。不远处的两名守卫功力低微,自然没有发觉他在附近,只是管自己低声说得热闹:“老丁那家伙,刚才被大家笑得真够呛呢!”

“喂,老纪,你说刚才那个……会不会本来是蒙爷存心在那个那个的,只是一不小心被老丁撞破了啊?”

“这可就难说了,瞧那小妞可是标致得紧,换作我我也巴不得误闯一下……也许还是两人郎有情,妾有意呢,嘿嘿嘿嘿——”

“哈哈哈,说的是……”

怒气隐隐在他的眼中浮起,右手便不由自主伸向了腰间的剑。铮一声,那两名守卫立刻惊觉,一边惊叫着:“谁在那里?”一边便拖着刀朝这边奔了过来。等到看见蒙羿那阴沉的面色,跑在前头的那个守卫顿时吓得呆了。

蒙羿更不打话,腕一翻,剑气森然掠过。那两名守卫只见明晃晃的剑光朝着面门飞奔而来,连自家的刀都来不及举起来,在心里哀叫一声“完了”,便只当此命休矣,谁知等了许久,似乎剧痛的感觉还是没有出现,壮着胆又睁开眼来一看,咦,哪还有蒙羿的身影?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莫名其妙。终于确定蒙羿已经不在了,自己两个看来是捡回了一条命,那老纪才敢恨恨骂了出声:“****,啊,你的头发?!”

与此同时,对方也指着他的脑袋惊叫:“全……削掉了!”

回到房里,胸中气闷却是依旧不减,于是索性就着月光,在院中练了套剑法。慢慢使发了性,但觉灵台一片空明,人即是剑,剑即是人,人剑仿佛合作了一体一般,在月光下舞成了一条银练。

蓦地他一声长啸,回剑收势,院落外响起了轻轻击掌声。方梦觉微笑着踱了进来,“这些年没见,你功力又精进了。”

蒙羿也不跟他客套,只是在看到方梦觉白衣的时候,几不可察地怔了一怔,眼中有莫名的光芒闪过,“你换了衣服?”

而且……还耽搁了那么久。

方梦觉只得苦着脸叹,“没办法……中间,呃,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蒙羿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屋,快得就连方梦觉都来不及看到,在他眼中突如其来掠过的那一丝,黯淡的怒气。

对这一切醉后的事情,叶轻歌却是茫然不知了,如果知道,那么现在大概她就不只是趴在桌上嚷嚷头疼那么轻松了。

不过,头真的好痛啊……都怪那天杀的方小人,见死不救,才会害得自己被灌醉……

脑袋好沉……晕乎乎的……

对着镜子看看,唉唉,披头散发,整张脸都是浮肿的,一整个黄脸怨妇模样,只好赶着对那个丫鬟吩咐:“如果蒙大哥他们来找我的话,就说我还没睡醒,知道吗?”

丫鬟捂着嘴笑,“不用啦,叶姑娘。刚才方公子已经来过了,说他和蒙大侠今天要去街市上察访,让您好好呆在山庄里就行了。”

“啊?哦……好吧。”呆了一呆,悻悻地回房。才转身,忽然又想起什么,不死心地再问:“那,你确定只有那方梦觉来过?蒙大哥呢,他没说什么?”

“蒙大侠啊?他都没有进院子里,好像也没开口……”丫鬟疑惑地挠挠头,努力回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喔,记起来了!有。”

“啊,那你不早说?!快说,蒙大哥留下什么话了?”叶轻歌顿时一扫黯淡之情,笑靥如花。

小丫鬟歪着脑袋,力图一字一句符合原貌:“他只说了一个字‘走’,听上去,好像是对方公子说的吧……”

叶轻歌只能哭丧着脸,没精打采地嘟哝:“得,还不如什么都没说呢……”

唉唉,无聊啊无聊……

懒洋洋地踱出院子,背着手抬眼望天,拖长了声音念:“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哈——”

捂着嘴,不雅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院外有人忽然“嗤”的一声冷笑,顿时吓得她未打完的半个哈欠夭折在了半途中,惊愕地问:“谁,你?!”

于是红霄仙子朱红霄,再次以一身红色劲装,仿若火烧云一般的形象登场了。

冷冷地哼了一声,朱仙子毫不客气地向她喝问:“说,蒙大哥他们去干什么了?”

咦,原来没人去知会她呀……两相比较,叶轻歌胸中顿时自豪之情满溢,只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

故意学朱红霄的样子睥睨着她,叶轻歌拖长着声音懒洋洋地回答:“这可是机、密、哪,连朱仙子您都不知道,像咱们这类闲杂人等,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朱红霄被她的语气气得牙痒痒,冷笑一声说:“亏得你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多余的闲杂人等……说吧,你到底是谁?是谁指使你来的?死缠着蒙大哥不放,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敢有一个字撒谎,就别怪姑奶奶的剑不长眼了!”长剑一摆,毫不客气地对准了她的鼻尖。

哗,不是吧?叶轻歌不由愕然。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小心地退后一步,收敛了一下嚣张的语气,满面无辜地作答:“我说过了的啊,朱仙子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小女子叶轻歌,本为京城人氏,无门无派,身后更无任何人指使,之所以跟着蒙大哥他们,嗯……理由嘛,大概就跟昨日朱仙子您坚持邀请他们来您山庄做客是一样的,这么说,总该满意了吧?”

听到倒数第二句话,朱红霄顿时粉面飞红,怒道:“胡说八道!你,你知道什么?看你这轻薄放荡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儿……”

“喂!”叶轻歌不由气往上冲,忘记了指着自己的亮闪闪的剑尖,踏上了一步,愤怒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胡说什么?”骂她也就罢了,居然连自己的家人都带着骂,这口气教她怎么咽得下?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才轻薄放荡呢!你丫全家都轻薄放荡!”

突然遭遇如此具有二十一世纪现代气息的无厘头句法,顿时,朱红霄被骂懵了。

叶轻歌话才出口,立刻就懊悔了,趁着朱红霄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外强中干地抛下一句:“没空跟你瞎缠,哼!”便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可惜已经迟了,反应过来的朱红霄气得直颤抖,厉叱一声:“给我留下吧。”

剑光便直朝她飞去。好在这一剑来势也不急,叶轻歌吓得惊叫一声,往下一蹲,险险避过了,正想松一口气,没想到那剑空中一个转身,再次朝她朝她面门飞来。

再一次仓惶避过,无意中一回头,却看到了朱红霄嘴角那兴致勃勃的笑,电光火石中叶轻歌忽然醒悟了过来——

那朱红霄,根本没打算杀她!她只不过是想要看自己狼狈出丑的样子,从而出口恶气罢了!

明白了这一点,这一次看着那剑再次缓慢而平稳地朝自己飞来的时候,叶轻歌不再躲避了。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故意抿着嘴,一脸决绝的神色,果然,这回反倒是朱红霄吃了一惊,足尖一点飞身上前,终于在那剑尖刺入叶轻歌的胸口之前,及时地拦了下来,怒目而视,“你。”

叶轻歌低头看看那近在咫尺的剑仞,其实冷汗也已经湿透了后背。好在虽然险,自己却终究没有赌错,朱红霄嘴上凶恶,其实却还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否则还不是在跟蒙方二人的面子过不去?眼下她的气愤,越发证实了这一猜测,叶轻歌不由更加有恃无恐起来,要论舌战,哼,难道她叶轻歌还怕了人去?

才想开口,只听身后一声浑厚的怒斥声响起:“红霄,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惊转身,却是那武林盟主朱凌霄大驾光临了。

不甘不愿地叫了声大哥,朱红霄方才收了剑,气冲冲地告状:“大哥,你不知道这妖女有多猖狂!百般讽刺我不说,还对我们山庄出言不逊……”

绕是叶轻歌已经面如城墙,这时也忍不住脸上微微一红。好在盟主毕竟胸襟广阔,只毫不在意地挥挥手,皱眉斥责朱红霄:“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闹小孩子脾气?再说,这般凶神恶煞地用剑指着人家,让别人看了,还以为就是咱们山庄的待客之道呢!罚你禁足三日,回书房把《道德经》再去抄上五十遍!”

“大哥,”朱红霄怒目圆睁,不甘地还想要申诉,却只换来他大哥一瞪眼,“还不快去?!”

“……哼!”

朱红霄虽然刁蛮,终于还是不敢忤逆了他的命令,恶狠狠瞪了叶轻歌一眼,气冲冲转身跺足而去,显然,这笔账也被算到了叶轻歌的头上……

“谢谢盟主。”

朱凌霄满不在意地摆摆手,看着朱红霄离去的怨念的背影,叹着气摇头,“都怪我打一开始就把她宠坏了,唉……”又转头对叶轻歌解释:“而且这些年来,师弟们护她护得太离谱,她才更加嚣张了起来,其实,红霄她的本性还是善良的,接触久了你就会知道……”

叶轻歌虽然不以为然,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于是只能违心地点头笑着应和:“嗯,我知道。其实轻歌也很羡慕朱姐姐的豪爽和本领呢。”

算了,这么说的话应该还不至于太过违心虚伪吧?

朱凌霄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环顾小院周围,他温和地问:“叶姑娘昨夜睡得还习惯吗?下人没惫懒吧?匆匆打扫起来的,条件简陋,还望叶姑娘不要见怪。”

叶轻歌在心里暗暗赞叹着他的风度,赶紧摇头,“不不,盟主太客气了。承蒙您如此热情的招待,轻歌感激都还来不及呢……”

朱凌霄笑,“我和蒙兄方兄虽然只在三年前会面过一次,却是一见如故,大家就跟自己的兄弟一般。所以叶姑娘千万别跟我客气,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出来好了。”

“……啊,够了够了,这里一切都挺好的,多谢您挂念。”叶轻歌越来越怀疑眼前的这人和朱红霄到底是不是亲生兄妹了,不然两人何以个性竟会相差如此之大?

武林盟主耶……要不是心里已经有了蒙大哥在,要不是这位盟主已经年届不惑,只怕忍得自己一时心动把持不住都说不定呢……

“叶姑娘?叶姑娘?”

“……啊?啊!”被叫回魂的叶轻歌赶紧收敛淫笑,心虚地低头,“没事没事,我只是想起了别的事情而已……呃,抱歉,您刚才在说什么?”

好在朱凌霄并未追究,只微笑着说:“我说,铁面神捕蒙羿在江湖上向来是铁面无情,独来独往,这次竟然会带了叶姑娘随行,可真是出人意料……足见叶姑娘对他的重要性啊。”

叶轻歌不可抑制地心里一甜,不过毕竟还是不太好意思,实话实说:“不,其实这一次,只是他和方梦觉来抓那个采花大盗,是我自己死乞白赖缠着跟来的而已。”

“说到这个,我昨日就有些疑问了,只是不方便当面问蒙兄和方兄……”朱凌霄轻抚下颌,微微沉吟,“那高笑齐虽说作恶多端,却也并非什么大角色,何以竟要惊动他两人联手缉捕?未免有牛刀杀鸡之嫌……”

叶轻歌解释:“是这样的,本来,只是方梦觉一人在抓,不过后来被蒙大哥知道了,于是他们两个就为了到底谁去抓争了起来。而且听方梦觉说,那个高笑齐虽然武功不怎样,逃命却很在行,以前抓了几次都被他逃脱了,所以就索性一道来了。”

“这倒是。”朱凌霄方才恍然,哭笑不得,“方兄也就算了,倒是蒙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嫉恶如仇啊,当真是我武林之福。”

“这位,想必就是蒙大侠和方公子的那个同伴,叶姑娘了吧?”不知什么时候,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随着这一声,门口处便出现了一个鹅蛋脸,修长体形,望之温柔可亲的少妇。

朱凌霄在见到她的瞬间,忽然面上便流露出无比的温柔来,笑着往院门处迎去,说:“是啊,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一面又忍不住低声责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叫人去接。”

那美妇回之以浅笑,轻嗔:“我又不是认不得自家的路……况且这一路上亮着山庄的标志,哪还有人会打我们的主意?对了,刚才我见红霄怒气冲冲地过去了,叫她她也不理,你又训斥她了吗?”

朱凌霄哼了一声:“不说还好,一说真是叫人生气,那丫头越来越来不知轻重了……”似乎不想在这儿谈那个话题,他转头向叶轻歌介绍:“叶姑娘,这是内人敏芝,以后有什么事情找她就行。”

叶轻歌当然是赶紧笑容可掬地叫了声:“敏芝姐。”

段敏芝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一阵客气后终于又入屋落座。不过朱凌霄身为盟主,自然不可能陪着她们闲坐,因而没过多久就离开了。只剩下两个女子,亲切地寒暄闲聊。

“看叶姑娘这一身模样,不像是江湖中人的样子,倒像是位名门闺秀呢,不知妾身可有说错?”

叶轻歌为她的观察力吃了一惊,心悦诚服地点头,“嗯。难道……敏芝姐也不是江湖出身?”

她颔首,慢慢敛了微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轻叹息:“他们这些人啊,成天刀里来,剑里去,说着快意恩仇什么的,只苦了咱们,天天为他们提心吊胆……”

所谓交浅言深,叶轻歌没料到自己一句话,竟引出她这么哀怨的心思来,两人间的距离顿时一下子拉近了。只得柔声安慰她:“朱盟主他身为武林盟主,江湖上的至尊,只有人怕他,哪还需要他怕人来着?敏芝姐想得太多了,还是放宽心吧……”

“说得也是。”她点点头,很快便收拾愁绪,一笑说:“我前几日回我爹娘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今天早晨才和妹妹一起回庄来,没能赶得上为你们接风洗尘,只好从今天开始弥补了,对了,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呢……”

晚上,那朱红霄果然没再出现,估计是朱凌霄的禁足令起了作用。

只是与此同时,叶轻歌惊愕地发现,蒙羿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化,虽然和从前一样,依然是沉默寡言,直觉地,他却似乎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自己……

搞什么嘛!撇着嘴,叶轻歌委屈地在心里郁闷了一百遍啊一百遍,想不通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他老大了。倒是方梦觉,一脸大尾巴狼的奸笑,有一两次居然还破天荒地凑上来献殷勤,吓得她坐立不安,不知道那家伙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不对劲,全都透着不对劲……

好在等到晚饭过后,她的疑惑终于被解开了一部分,然而相比之下,倒是惊愕更甚——

“呃,诱饵?”

对着叶轻歌睁得大大的无辜得堪比小鹿的盈盈双眸,方梦觉实在很是有些内疚,却还是不得不试图说服她,“没错。根据我和石头今天在县里察访一天所得,梁家附近的百姓都声称昨日见过一个可疑的陌生人在附近流连,身形面貌等都像是那高笑齐,因而我和石头一致认为,他此次很有可能对梁家小姐下手。”

蒙羿却冷冷插口:“难说。昨天我们在街市上那么一闹,他也很有可能已经得知了风声,逃窜到了别处。”

方梦觉笑,“你不知道。据我和他这些日子来的交手,此人色胆包天,听到风声,只怕越加蠢蠢欲动也说不定。不过问题却在于,那梁家人一听说此事,吓得鸡飞狗跳,不管我们怎么说服,却是死都不肯让他们的宝贝女儿冒险,所以,只能想到你了……不过,你放心,就算没有石头,单就我一个人,也绝对能够负责你的安全……”

心怀愧疚地解释了半天,叶轻歌却只是似听非听遥想半晌,蓦地爆发出一声欢呼,双眸灿灿直如星光闪耀,“哦也!终于有点事情能做,不用待在这里长蘑菇了!不过,在那之前,你们可得先告诉我,”她认真地歪着头,惴惴不安,忧心忡忡地问:“那采花大盗长得怎么样?不会太对不起人民群众吧?”

方梦觉这才放下心来,施施然一笑,“那高笑齐号称玉面郎君,比起一般人来定然不差,虽则比起本座来,还是有着巨大的差距的……”

一左一右的两人同时默契地赠予白眼两双。

梁家小姐的卧房真是又软又香,名副其实的香闺啊,虽然离她那丞相千金的卧房还是有着一定差距的,不过知足常乐嘛,她叶轻歌向来深谙此道。

采花贼噢……不知道是楚留香型的还是田伯光型的?啊啊真让人忍不住满怀期待啊……

啊,有动静?!什么嘛,原来只是只猫啊,虚惊……

可是,话说,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来啊……

于是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蒙羿与方梦觉齐齐哭笑不得地,向她致以了崇高的敬意,“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人,当诱饵当到睡着……”

第二晚……美梦依旧。

倒是日里,出了一点小小的,同时却也是羞于启齿的意外,别误会,和那朱红霄无关。人家估计最近闭关闭得醉生梦死,哪还能来找她麻烦,而是那小丫鬟香叶,一脸惶恐地告诉叶轻歌,她的良衣,貌似没了。

所谓的良衣,其实也就是高级的亵裤了。本来嘛,出府前叶夫人担心宝贝女儿的健康问题,这些贴身的衣物全都是她亲自打理了才让叶轻歌带出来的。不过反正也就些贴身衣物嘛,看着香叶那满面惶恐的模样,叶轻歌很是于心不忍,倒还得反过来安慰她:“没事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再买过不就得了,我不会怪你的。”

可怜的香叶顿顿足,紧张得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了:“叶姑娘您没、没听清楚,那东西不是丢、丢了,而是,而是……被偷了啊!”

“……”叶轻歌无辜地眨了眨眼。被偷了?貌似丢和被偷的区别果然还是蛮大的,那么,她的意思也就是说——

“哇!难道你是说,这个山庄里,有、变、态?!”

于是这才知道,原来这两天来,山庄中的女性上至她叶轻歌,下至厨房烧火的大妈,贴身的衣物纷纷神秘失踪了。只是事情实在尴尬,令她们谁都不敢说出口,只能在私底下偷偷揣测猜想。于是一来二去,那偷东西的家伙就被传得越发的神秘恐怖了。

虽然之前对那些怯弱女子的羞赧矜持什么的很是嗤之以鼻,然而事实证明,即便是她自己,往蒙羿面前一站,之前准备了半天的说辞,还是统统卡在了喉咙口,一句都出不来了。

“……什么事?”蒙羿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地问她。

叶轻歌暗暗在心底为自己打了半天气,最后终于一狠心,张口——

“没什么,蒙大哥……呃,我不过就是想来问一下,那个,今天晚上还要再去那梁家埋伏吗?”

蒙羿不疑有他,点点头,沉声说:“最后一晚上。我知道这次做法是守株待兔,不过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抱歉,让你涉险了。”

“不不不,能够帮得上蒙大哥的忙,我很开心呢……那,等到抓到那个高笑齐之后,我们是不是也就能回京城了?”如果是的话,那她顶多就在这里再熬一天,也不用管那什么变态不变态了,留着让他们碧剑山庄自己去头疼好了。

蒙羿不知原委,却只当她小姐心性,在碧剑山庄里待得厌了才惦着回京,遂淡淡一点头。

叶轻歌顿时满面喜色,吁了口气,“那样就好!”

转身想走,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定,转身,小心翼翼地问:“对了,蒙大哥,那个高笑齐……他在犯案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像是收集受害女性的衣物啊,发簪啊什么之类的?”

蒙羿愣了一愣,摇摇头,“据我所知是没有。怎么,你有线索?”

“没有,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啦,呵呵呵……”赶紧心虚地干笑几声,溜出了蒙羿那犀利的视线。

这么说来,和那采花大盗应该是两回事吧?!

不过她这次也真是够倒霉的,才来不过几天,这边居然就冒出了这种变态,唉唉,真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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