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刘家树的确翘了工。
不过为着一个如花似玉的表妹,翘半天工也没什么。
这年头人人渴望投机,兜里钞票都热得烫手,保险公司一早瞄准经营投资业务。经纪人若做得活络,没准比建筑师还赚得多。
他示意我噤声,将一小叠钞票塞入碎花枕头。
嘉鱼只顾在屋中打转,像只欢乐的陀螺。
“呀,衣柜这样宽,”她深嗅内壁橡木香气,“可惜我没恁多衣服来填它。”
我笑:“女装式样十万九千种,你试试等到明年这个时候?”
她又向二十八层窗外鸟瞰,只见灰蓝天色下,钢筋水泥无数。
她伸手抚摸淡绿色窗帘:“北京城真大,站在这样高处也望不到头。”
刘家树道:“长城,故宫,天安门,你想去哪,都同我说。”
嘿,我也想要个这样的表哥,不为别的,只要偶尔出现一回,足以令周围一切女性嫉妒。也许她们并不在意,也许只有我如此无聊。
可是,也许,也许每个女人都挺无聊,毫不在意都是装的。
他细心将绿萝叶子一片片擦洗,摆上窗台沐浴阳光,转身又塞给嘉鱼一只手机。是当下时兴的最新款,水嫩嫩的粉红色。
被嘉鱼挡回去:“这个太贵了,你留着自己用。”
“男人使个粉红的手机像什么话?”家树大笑,“乖乖拿着,随时联络。”
嘉鱼只得收下:“等我赚钱,马上还你。”
家树眨眨眼:“以后再说。”
这等兄妹情深我实在看不下去。
我换身衣服,直奔金色咖啡店,廖晓慧在那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