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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一个让我虎躯一颤的名字

我跑过去看了看,回过头来对穆武灵说道:“这人是谁?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

穆武灵冷着脸走过来,从那人的身上把刀拔出来,在那人的衣服上把刀上的血抹干净,然后说道:“我们应该是被盯上了。”然后收起刀,把尸体扛在肩膀上,走进了八角楼。

我暗想,这厮还真的是心狠手辣,当下跟了进去。

这栋八角楼还有一个奇特之处,就是四面没有一扇窗户,因此一进去后,除了门口透进来些许光亮外,四周围全都是一片黑暗。

穆武灵把尸体扛进了房间里的阴影处,然后我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他在搜尸体。

很快,我在黑暗里就看到一点亮光,似乎是手机屏发出的光芒——穆武灵从尸体上搜出来一部手机。

穆武灵把手机在手上摆弄了片刻,我就听见他“哼”了一声,然后他就把手机扔了过来。

我一把接住,把手机屏幕放到眼前一看,上面显示的是手机内储存的联系人。

第一个名字就让我眼皮一跳。

“林国钥”。

我顿时就觉得全身一抖。

“林国钥”是我叔叔的名字。

那么,这是真的叔叔还是那个“易容者”?

我忍不住去拨打这个“林国钥”的手机。

电话几乎是秒通。

“怎么样?”对方首先开口了,从声音上来看,的确是我叔叔,或者说那个在美狄亚岛上试图袭击我的“易容者”——这两个人的声音也几乎差别。

我没有回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样?看到那两个人没有?”那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不过这样一句话已经透露了足够的信息,那个被穆武灵杀死的倒霉蛋,应该是这个人的手下,被派来察看我和穆武灵的动静。

“你……你是谁?”我开口问道。

足足有5秒钟,那话那头是一阵沉默,显然对方意识到这部手机的机主已经换人了。而且他很可能迅速辨别出我是谁了。

“济苍?”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嗯,是我。你到底是谁?”我冷冷地说道。

“我是你叔叔,林国钥呀?贼赖恩子,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电话那头的人,那种粗俗中带有一点玩世不恭的语调,和叔叔简直一模一样。可是此时这种相似性反而让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叔叔?嘿嘿,美狄亚岛上的事情,你忘记了吗?我可没忘记。”我冷冰冰地说道。

“……我那是要救你啊,闵琼是好人吗?你一直呆在美狄亚岛上,有什么好果子吃吗?”那个人说道。

我冷笑道:“行啊。我倒也想见你一面。”

“嗯,你约个地方吧,咱们叔侄俩好好谈谈。”

我心里面暗骂:“去你妈的‘叔侄俩’,你算哪根葱。”嘴巴里说道:“明天早上,咱们村东头的那片草地上,你一个人来,否则我就不出现。”

“好,我一定来。”对方说道。

我挂断了电话,心里面骂了这人一万个“****”,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按时到村东头那片草地上与他见面。我只是想稳住他,等我和穆武灵探查明白这栋八角楼的秘密后,就远走高飞。

挂断电话后,穆武灵那边忽然亮起了光,是手电筒的光——为了这次探险,他还预备得挺齐全。

借助着手电筒里的光,我很快就看清了八角楼房间里的摆设。

一股寒意立刻从我的心底里升起,瞬间弥漫遍我的全身。

这座八角楼居然是一个宗庙。

除了进来的那扇门,其余的几个边上都有供台,供台上密密麻麻摆满了灵牌。灵牌多到足以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发狂的地步。

好奇心驱使我走到一边,从供台上取下一个灵牌,这一看之下,惊叫了一声。

“啊!”然后把灵牌直接扔在地上,向见到鬼一样后退了好几步。

一般的灵牌,会写“故显考”或者“公故显考”,再写一下这人身前的官职,或者与立牌者的亲属关系之类。可这张灵牌上只有一个名字,然后就是生卒年月。

名字是“林济苍”,生于清康熙四十一年,死于清雍正十年。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生于康熙四十一年,也就是1702年,死于雍正十年,也就是1732年呢?

应该是巧合,巧合而已,我们林家历史上的确出过另外一个名叫“林济苍”的短命鬼。

对,肯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我对被我扔地下的这张灵牌所代表的“林济苍”感到愧疚,连忙把灵牌捡起来,放回原处,然后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

就在这时,穆武灵把手电筒的光射了过来,让我看到那块灵牌周围的其他几张灵牌。

这一下,我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呆立在当场足足有10秒钟,脑子里一片空白。

因为,那几张灵牌上写的名字全都是“林济苍”。

唯一的区别在于,这些人的生卒年月。

10秒钟后,我开始疯狂地察看旁边的灵牌。足足有10分钟,我就好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这密密麻麻的灵牌前不停地转来转去,呼吸也逐渐粗重。这里因长年无人问津而积累下来的灰尘,有很多就这样被我吸进了肺子里。

最终,我不得不惊骇无比地得出一个结论。

所有的灵牌质地、材料或许有所不同,上面的笔迹也有差别,不过有一点是一致的,那就是上面的被祭奠者都是“林济苍”。只不过,这些“林济苍”的生卒年月都是不一样的。

我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我……我死了几百上千次,又复活了几百上千次?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在这时,穆武灵在旁边用极度阴冷的口气说了一句。

“什么?”我的脑子里一片浑噩,根本无法去寻找什么“共同点”。

“寿命。”穆武灵说得很轻,但这两个字有如一道闪电,直接命中了我的心脏。

我开始仔细地去看这些灵牌上的生卒年月,并且调动我的历史知识库,把上面的中国纪年换算成公元纪年,再去算他们的寿命。

没错,所有这些“林济苍”的寿命,都是30岁。

第一个灵牌上那个“林济苍”生于1702年,死于1732年,30岁。

在他旁边,另外一个“林济苍”生于1733年(雍正十一年),卒于1763年(乾隆二十八年)。

还有一个“林济苍”生于1764年(乾隆二十九年),卒于1794奶奶(乾隆五十九年)。

而到了后面新中国建立后的年份,有些灵牌上完全是用公元纪年的,那就更好计算了,直接来个减法就是。这些“林济苍”的寿命全部都小于30岁,最小的不过3岁。

而且,我还发现另外一件让我毛骨悚然的规律。这些“林济苍”似乎是死掉一个,隔了一年,又诞生一个的。

我浑身颤抖着,开始寻找一个灵牌,一个对我而言可能具有特殊意义的灵牌。

最终,我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

木牌看上去的成色还很新,在一堆老旧的灵牌中显得非常扎眼。上面是一种暗红色,用金黄色的文字撰写着三个字——“林济苍”。我几乎第一眼就认出,这是三叔公的笔迹,他的书法非常遒劲有力,我记得小时候村里人经常请他去提字。

而在牌位的左右两侧,则用汉字写着这个“林济苍”的生卒年月:一九五八年-一九八八年。

而我出生于1989年。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起两个问题:

我到底是什么?一个每隔30年就阳寿到头,死掉后重新再活一遍的奇特物种?

还有,现在这个“我”,到底还能活多久?

或许……或许这些“林济苍”其实只是一个符号,而实际上,他们所代表的人都各不相同,而且彼此间未必有什么关系?

一定是这样的,否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看看照片。”旁边穆武灵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忽然阴悄悄地来了这么四个字。

我这才注意到,最后一张灵牌上,也就是1988年挂掉的那位的灵牌上,其实嵌了一张黑白的照片。只不过照片比较小,这里的光线又比较黑暗,我刚才没能注意到而已。

我把这面灵牌拿下来,放到眼前一看,心里忍不住就是一颤。

这张脸……没错,这张脸就是我的脸,我最原生态、没有经过易容的那张脸——20岁左右的“小肥肉”,胖嘟嘟的脸,隐隐地有两个下巴,戴着一副老款的大镜片眼镜,呆呆地看着镜头。穿着的是一套中山装,领口的纽扣被牢牢地系着。

这作风和派头,完全就是80年代知识分子的做派。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我颤声问道,同时,我发疯一样在脑子里搜寻着,我什么时候拍过这样一张照片,什么时候戴过这样一副眼镜,什么时候穿过这样一件衣服。

答案是没有。20多岁时在大学里,我绝对没有用这副打扮去拍过这样一张照片,还特么成了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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