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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感觉有人轻轻的叫我,我想回头,可是感觉脑袋好僵硬,我只能脑袋连带身体一起转过来。是她?那是幻想吗?颜贞贞,她没走吗?我还以为她走了呢,可是她没走,她为什么没走呢?她依然在那里,我呆望着她。真好,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呆望着,尽管是梦境那也无所谓了。可是眼前的颜贞贞竟然能够做很多的动作,我看见她手里的大袋子一下子掉到地上,啪的一声。然后她就像一支箭一样,嗖的直射向我。我连连后退,可是那个酷似颜贞贞的女生还是一下子抱住了我,她勒的我紧紧的,我丝毫不能动弹。

“之尚,你怎么啦?你可别吓我啊!你说说话啊!快!快!和我说句话!说句话啊!”她使劲儿的摇晃着我。我感觉到自己被她使劲儿的晃来晃去。我还以为我有做了一个无比绵长的梦呢!原来,颜贞贞还在这儿,她还没有走。她为什么没走呢?她应该走的。我轻轻的抱住她。

“贞贞,你在这儿对吗?”

“对啊!对啊!我在这儿呢!之尚,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你在这儿就好,在这儿就好。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就是担心你,担心你悄悄地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之尚,你这是越来越依赖我了吗?”是啊,我是越来越依赖你了呢!所以你一个小小的消失不见就差点引起我的几近崩溃。你真的好残忍啊,你走进我的生活,我好不容易适应有你的日子。可你又要突然离去,你这是在耍我吗?耍我很好玩是吗?我推开她。

“颜贞贞,够了,真的是够了,不要再这样假惺惺的问我了,我现在可是清醒的很。”是吗?可是我这样说会不会很残忍?很过分?

“可是,之尚,你知道吗?刚才我刚刚从超市里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你就像疯了一样的冲出来,我看到你跌倒在地上,你不知道,你的眼神有多吓人,你的眼神真的是很恐怖很恐怖,我简直怕去面对的要死。”

“哈哈,那我这么恐怖的话,你还愿意同我做朋友吗?”我没有钱,没有权,也没有势,但是我可以承诺,我可以爱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我想不起这句话出自何处,总之是一部老电视剧或者是一部老电影。我一直羡慕那个时侯的爱情和亲情,仿佛我所有的灵感都来自于此。我就这样,以回忆画地为牢,也就是在把自己给淹没,最好永远不要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你怎么这样说呢?”我怎么不可以这样说吗?“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啊!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没有把你当朋友吗?”呵呵,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你读不懂我的忧,我理解不了你的愁。要是我告诉你,我把你当朋友,一直都把你当朋友,但是现在却害怕把你当朋友呢?你会怎么样?你会相信吗?你知道我我为什么害怕和你做朋友吗?因为我太害怕被抛弃,害怕到比拿刀抹脖子这种害怕还要厉害。我害怕那一种空无一人的感觉,害怕世界上只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只有真正的孤独,真正的脆弱人才会喜欢黑夜,享受黑夜,才会在黑夜里静静的哭泣。不过,没关系,天明的时候,擦干眼泪,我们又是一个暂新的人。我并没有说什么,我只是笑了笑。

“你知道吗?我一点也儿也不喜欢第一人称,我喜欢第三人称,喜欢用第三人称去叙述一个故事。不过,第一人称也有好处,那就是能够直接简单的表达出主人翁最真实的感受。那么,现在我要用第一人称告诉你,我很累,很累。比什么时候都要累,我想休息,我想回家,我想睡觉。”

“那你想哭吗?”她突然这么说,倒是很令人吃惊,至少令我吃惊。想哭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哭吗?我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回答是我不想哭,一点儿也不想。因为哭不出来。我不是一个好孩子,我是一个坏孩子,没有眼泪我就不会假装揉眼。我真希望,能够在这个焦急难耐的青春里,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能够遇到那一个把我妥善安放,免我苦,免我惊,免我无枝可依。

“不想,问这么多有什么意义呢?什么意义也没有。回去吧。”我默默地走在前面,她捡起掉在地上的零食口袋,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

我有什么好计较的呢?我什么也不计较,我什么也不在意!真******都是放屁!谁说老子不计较,谁******说老子不在意?老子就是计较啦,就是在意啦!就是计较颜贞贞领跑为了两大包零食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把我丢在她的身后,把我丢失在没有方向的风里。原来,我还没有她的两大包零食重要。我可是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啊,你居然能够这么对待我,你说,我要不要计较,能不能计较?正如唐靖所说,大大小小的事情,我总要放在心里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体会来体会去。也正如唐靖所想,我这么活着丝毫意义都没有。好吧,我也承认这样活着确实是丝毫意义都没有。不过,就算没有意义,我也要这样活着。我到楼下的时候,颜贞贞跑到我的前面来,把两包零食递给我。我奇怪的望着她。

“干嘛啊?”

“唉!之尚你就别生气了嘛!大不了我就把这两包零食送还你好啦!诺,给你。”什么叫做大不了?大不了的意思是不是代表着你的不情不愿?两包零食而已,谁会在意呢?我不稀罕。

“我不要。”说完我准备转身上楼。颜贞贞一下子从后面拉住我,把两包零食塞到我的手上。

“你干什么啊!我都说了我不要了!”

“哎哟!哎哟!之尚你别这样嘛!你当我赔罪行不行,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你又没有错,你何须原因,何须机会?真的,我不想说话,你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一会行吗?就让我沉默一会儿,真的,要不了多久,就一会。我挣脱他的手,然后上楼。她从身后抱住我。

“真的!之尚,我不知道我怎么惹你生气了,但无论怎样我们依然是朋友,是朋友你懂吗?就算我们之间存在着什么误会,也应当告诉彼此啊!难道就要永远让这些问题石沉大海吗?永远也不让人知晓?永远也不要被人所谈起?”我没有挣扎,也没有抱怨,破口大骂。我只是任其她抱着,她说的太好听了,好听的就像把我的悲伤都融化了,把我的悲伤融化在这样一个静默的夜晚。

“颜贞贞,你看见了我的眼泪吗?”我冷冷的说。

“没有,我在你身后,我看不见你的眼泪,如果有眼泪的话,那我能转过身来替你擦干眼泪吗?”

“颜贞贞,真的,我告诉你。我已经不需要你来替我擦眼泪了,我的眼泪已经掉到地上,碎掉了,碎掉了就再也拾不起来了。其实,我不生你气,也不怪你。所以,就是这样,我们以后还是朋友。明天是周末,我要回艽城,有什么事你等我星期天回来再说。”

“好,那就这样吧,晚安。”

“晚安,再见。”我同颜贞贞道别以后,再次迈进那阴沉黑暗的楼道,我已经不惧怕那样的黑暗了,甚至这样说,我习惯这样的黑暗,享受这样的黑暗,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值得代替,或者能够阻碍我喜欢黑暗,献身于黑暗。睡觉吧,我也希望这样早些睡觉,我把手机设置成为了静音。就算莫林打过来电话,我也接不到了,我接不到我就可以一直这样长眠。一直这样安安静静,长长久久的睡觉。熬夜是一种习惯,知道的人都知道太难戒。

所以呢,对于我而言,手机设不设置成为静音都无所谓,因为至少在十二点以前,我还没有睡着。我就这样等待着,等待我的安眠药。然后,手机的屏幕亮起,是莫林,她还是如期而至的打电话,我接起。

“之尚,在吗?”

“在啊,你现在在干嘛呢?”

“我今天睡得比较早哦,我都已经睡醒一觉了。现在醒着,睡不着觉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咋们再闲聊一会儿。不过,之尚,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你怎么了啊?”

“莫林,你确定要我说这件事情吗?”我的声音不仅沙哑,而且我的喉咙生痛,所弋我在chuang头柜上放了两杯水,以便说几句话后喉咙痛的时候能够及时喝上水。

“你觉得呢?之尚,我你还不能信任吗?毕竟我们也已经是那么久的朋友了,每天晚上都在打电话,关系那么亲密,所以,我确定以及肯定。”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这件事情,莫林,你还记得我有一次和你说过的那个颜贞贞吗?”

“记得啊!怎么了?”

“今天这件事情就是关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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