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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聪明的狐狸

二人定下了明日相见的时间后,卓不凡安排了人送晨晨回逍遥侯府。因为不是他亲自护送,晨晨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转念一想,这么黑又没有路灯,有人送总比自己回去强。

卓不凡陪着她穿过院落来到大门处,远远的便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仆人靠坐在一个摇椅上正在酣睡。晨晨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老仆人,他正是上午让自己吃了闭门羹,被自己问候了先人的那个老仆人。

卓不凡叫醒了睡相极为不雅的老仆人,吩咐他将晨晨送回逍遥侯府,并告诉晨晨他叫容伯。

容伯睁开睡得惺松的双眼看了看晨晨,似乎对早晨的事情已经没有了记忆。他爽快的站起身向卓不凡保证一定会将晨晨安全送到逍遥侯府。

虽然有些不舍,晨晨还是乖乖的随着南伯离去。路上晨晨问了一些关于卓不凡的事,南伯总是以摇头做答一副茫然的样子,气得晨晨真想问问他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回到逍遥侯府时,雪夫人与逍遥侯早已就寑了,她也不好再打扰。次日早起后,问清了逍遥侯在书房后,便直奔书房而去。来到书房时逍遥侯正与徐总管在书房谈论俞锦程案子的进展情况。她简单的问了案子的情况,果然不出所料的没有任何进展。晨晨不由得在内心暗笑,自古吃皇粮的都是办事效率不太给力,看来也不能怪现代的官员办事不利,自古如此。她将找到卓不凡帮忙查俞锦程案子的事讲给了逍遥侯。

逍遥侯有些疑虑的向徐总管问道:“徐总管,卓不凡这个人可有耳闻?”

“回侯爷,此人是京城最大的钱庄金盛源的大股东,生性风流不羁。不过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为人也机智多谋,江湖人称玉面飞狐。他一向好管闲事,只要能出得了让他动心的银子,除了杀人放火,他会为你办任何事,而且必定马到功成。”

“哦,京城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这样的人才不为我朝重用,真是可惜可叹。”逍遥侯不由得感叹。

晨晨听到逍遥侯的话,不由得在内心狂笑,倚有奇,哦不,是卓不凡生性风流,整日流连于烟花柳巷,他要是被朝庭重用,没准会公款嫖妓也未必可知。她刚想到这里,内心中却有一个不同的声音在不停的反驳着。晨晨吃惊的左右看了看,没有别人,那是谁在自己的心里说话?难道自己精分了?被那个声音折磨得实在受不了,她只好在内心中承认,好吧,我承认,卓不凡是柳下惠转世,不是西门庆重生,内心的那个声音果然安静了下来。

“晨晨姑娘,卓不凡开出多少银子?”徐总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内心交战。

“啊,他答应我不要钱。”晨晨慌乱的收回心思。

看到徐总管与逍遥侯面面相觊的表情,晨晨笃定的点点头:“我和他约好了今天去查验俞先生的尸体,卓不凡说能杀得了俞先生的人决非泛泛之辈。”

逍遥侯对晨晨独自前往很是不放心,马上安排徐总管带着自己的贴子与银票陪着晨晨一同前去。因为时间不早了,晨晨与徐总管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直奔解语轩而去。

清晨的解语轩外还没有客人,冷清的大厅内与平日里的繁华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晨晨与徐总管站在街对面盯着解语轩的门口,直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卓不凡出现。晨晨有些恼火的想道,这个卓不凡会不会放自己鸽子?自从知道他是卓凡后心里总觉得他有点不靠谱。

她向徐总管打过招呼,想独自到解语轩去问问,必竟卓不凡是这里的常客,也许小伙计会有办法找到他。她轻松的横穿过街面,向解语轩走去,刚走至路中间,就看到卓不凡拥着昨天那个绝色美女满面带笑的从解语轩中走了出来。他还穿着昨夜的那身白色衣袍,怀中的美女妖娆的靠在他身上,神情满足而娇羞。

什么情况?他昨夜在解语轩过的夜?晨晨怔怔的站在街道中间,看着两个人卿卿我我的低声交谈着,心中如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她不想再看二人的缠绵,正要转身返回徐总管身边时,却看到那个绝色的美女正娇羞的为卓不凡整理着衣襟,女子一脸的幸福与羞涩象一个将要送丈夫出征的新婚妇人一样。

晨晨原来晴朗无云的心情,瞬间变得阴云密布。不想再看到卓不凡脸上的柔情蜜意,转身便赌气向徐总管走去。

当她刚走到徐总管身边时,却看到徐总管向自己拱手道:“卓公子,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如果然人如其名,玉树临风,卓而不凡。”

什么情况?晨晨蓦然转过身,却看到卓不凡正面带微笑的站在自己身后,隔着这么宽的街道,他是怎么过来的?想到他刚才与那位美女的缠绵不舍,晨晨有些气恼的并不想搭理他。

“多谢兄台夸奖,不凡本是闲云野鹤,哪里配得起久仰二字。”卓不凡客气的向徐总管拱手一辑。

“这位是逍遥侯府的徐总管,这位是卓不凡。”晨晨冷淡的简单介绍了一番。

卓不凡带着二人一路向西而去,直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停下来。晨晨跟在他的身后虽然心情不爽,但好奇心还是将一切负面情绪打败占领了上风:“卓不凡,我们要去哪啊。怎么还不到。”看着四周渐渐清冷的街道,晨晨终于忍不住了。

“前边拐过街角就到了。”卓不凡边走边说。

不多时,三人转过街角,走入一条深深的小巷中,小巷内地势很不平坦,由外向内地势变得越来越高,直走到小巷的尽头,卓不凡才在一处小小的院门前停了下来。他轻轻的扣动了门上的铁环,不多时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片刻,院门被打开了,一个苍老的身影正站在门内。怎么又是老头,晨晨无奈的想着。

卓不凡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交给他。老头打开信笺看了看,满是皱纹的脸上如一张面具一样,不曾有半点变化。他颤抖着将信笺放入怀中,也不说话起身便向院中走去。

三人跟着老头走进一个大大的院子,院中三面都是房子,每栋房子上雕梁画栋装饰得很是醒目漂亮,且画风大胆而艳丽。晨晨见老头走得很是缓慢,便独自溜到一处屋檐下仰头看向上面的装饰画。仔细查看之下,她才发现每幅画上竟然都是一些符语一类的符号,虽然色彩艳丽,一望之下还是觉得怪怪的。在最多的画符中竟然还有一个类似于钟馗的人物,手握一把硕大的宝剑,周身围绕着许多详云,云中隐约可见似有似物的人物。

“晨晨。”卓不凡的呼唤声在身后传来,她马上将注意力转移到几人身上,原来老头走到西面的一个房门前停了下来,从腰间取下一串钥匙将房门打,示意三人进入。晨晨穿过院中的空地走到一棵石榴树下的摇椅旁,看到摇椅边的石桌上放置着茶穿壶与茶杯。小日子挺滋润么,晨晨边走边想道。

快步的追上几人,刚走进屋中,一股阴凉之感瞬间扑面而来。她奇怪的看着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除了北面墙边的一个高大橱子,屋中竟然全部漆成了黑色。

老头走到橱子边停了下来,用钥匙打开橱子上的门。一个黑洞洞的通道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晨晨惊讶的看着幽黑的通道,脑海中首先想到的是学校幽暗的室验室的走廊。几人随着老人走进通道,一股寒澈心肺的冰冷瞬间扑面而来。几人拾阶而下,走到尽头后通道豁然开朗了许多,光线也越加的暗谈。晨晨边走边看着幽暗的通道两边的一道道门,心中似乎已猜到了结果。

老人轻车熟路的在黑暗中走了许久才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随着一阵钥匙的声音,铁门被推开了。一股更加寒冷的空气瞬间扑面而不,晨晨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用手抱紧双肩随着几人走进了漆黑的室内。

在黑暗中站了片刻,一道光线在室内点亮,驱走了屋中的黑暗,一个火把出现在了老者的手中。借着火光,晨晨仔细打量着这个暗室不过十平左右,四周空空只在厅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木,棺木四周的缝隙里冉冉升起一层白雾将整个棺木围绕其中,说不出的诡异与神秘。看到卓不凡与徐总管走到棺木前,晨晨马上也跟了过去,刚走进近棺木,只觉身上奇冷无比,不由得又向后退了数步才稍觉缓和了许多。早知道这样的环境怎么也得带件厚衣服来呀,晨晨在心中暗自感叹。

卓不凡将棺木上的盖子推向一边,俞锦程的尸体在白雾散去后显露了出来。晨晨偷偷的向卓不凡看去,看到他正全神贯注的查看着尸体,只得硬着头皮忍着澈骨的寒冷走到了棺木边。棺木中放置了许多的冰块,俞锦程的尸体躺在冰块上,正被袅袅的白雾所覆盖。终于找到寒冷的出处了,她不由得在心中赞吧古人的智慧。卓不凡回身接过老者手中的火把,用手在老者的手掌上写了些什么后,老者点点头转身退出了房间。

“卓不凡,你发现什么了吗?”晨晨好奇的问道。

卓不凡脸上的表情很凝重,他将俞锦程伤口处的衣物清除掉,仔细的看了看:“对方左手使剑,剑峰处有倒刺。”

“那能说明什么呢?”晨晨在心中暗忖道,古代人可以根据伤口找到行凶的人?看来惯犯就是不好隐藏。

“我听说江湖上有一个用剑的高手叫西门陶华,他就是左手使剑,且剑上带着倒刺。”徐总管盯着上棺木中的俞锦程说道。

卓不凡将火把插在棺木旁的一个凹槽里,双手抱胸看着尸体浅笑道:“我倒不这么认为。”

晨晨恨恨的说道:“快说,是谁害了俞先生,一定要揪出他来,碎尸万段。”

徐总管也不免好奇的问道:“卓公子可有何高见?”

卓不凡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西门陶华虽然是左手使剑,但以他的剑术一剑便可另俞先生毙命,根本不需要第二剑。而且你们看俞先生肩头上的伤口处并不平整。”

“既然剑锋锋处有倒刺,伤口处呈现出不平整是正常的。”晨晨解释道。

卓不凡轻轻的摇摇头:“如果用带有倒刺的剑去刺入皮肤中,伤口必定不会平整。晨晨可是说对方是用剑削到俞先生肩头的。”

晨晨马上恍然道:“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在速度很快的情况下,伤口处不会这么不平整。那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有人想冒充西门陶华,嫁祸于他。”卓不凡轻松的答道。

徐总管抬起头,眼中已有敬佩之意:“卓公子认为会是谁呢?”

卓不凡摇摇头:“一个人故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与特点,他必定不会露出破绽。”

“你的意思是说,那就不知道他是谁了?”晨晨焦急的说道。其实她内心还是有些小挣扎的,因为她隐瞒了自己被黑衣人劫走那一段,她实在不想让卓不凡知道自己与唐继名的纠葛。

“当然还有别的办法。”一个清冷的笑意出现在了卓不凡的唇边。

在晨晨与徐总管二人的注视下,卓不凡低头看了看俞锦程身上的伤口:“西门陶华所用之剑更非江湖上普通的剑,想要冒充他就一定要定制一把同样的剑。”

“卓不凡,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的外号叫狐狸了。”晨晨兴奋的大叫道。她高兴的猛然转过身险些撞在了身后的一个人身上。吓得她大叫着跳了起不,稳下心神来,却发现是那个老者。她有些幽怨了瞪了他一眼,却发现老者手中正抱着一件厚厚的棉衣。

是给我准备的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想道。老者将衣物递给晨晨转身又走了出去。晨晨毫不客气的穿上棉衣,真的温暖了许多。身上暖和了大脑似乎也转得飞快了,这衣物是卓不凡让他取给我的?她暗自猜测着,一阵温暖流过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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