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很犀利，还曝光了在酒店的一些偷拍照片，向凝晚盯着屏幕看着，华裳穿一身黑衣，尽管墨镜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脸，但是却还透露出难以言喻的霸气。
当然四十出头的女人，自然不比年轻女子一般，冯致远的面容，向凝晚才觉得熟悉，就是那天在饭店看到的男人，而他身边的女人，虽然面孔打了马赛克，但是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她？”向凝晚嘀咕道。
“谁？”顾衍律问。
向凝晚摇摇头：“没有，又看不清楚脸。”
“动作比我想象中的快。”顾衍律满意地点点头，一切都在计划操纵的范围内，一旦冯致远垮台，华裳会接替冯致远的工作，原先华裳就是商界的女强人，不过隐退了多年，相夫教子，结果这么雷厉风行的她，理所当然让离婚都像是暴风雨一般吹来。
“不觉得墨镜底下藏得是伤痛和落寞吗？”向凝晚哀叹地说道，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失败，她可以快刀斩乱麻地断了这段婚姻，可是又有谁关心断了婚姻之后，她内心的伤痛呢？
总是看到光鲜亮丽的一面，却免不了华丽背后的黑暗。
“你不会有这样一天的！”顾衍律把她拉到了沙发，她躲在他的肩膀下面，向凝晚想着，是吗？真的不会有吗？
她总是觉得自己够自信，够骄傲，就是天生的一个公主，但现在困苦却排山倒海向他涌现过来，而她却无能为力。
“你说的，可不能食言。即便是有这样一天，我也不会去酒店抓人，而是直接断了。有时候无声胜有声。”向凝晚捏着自己的小手指。
他揉了揉她的发丝，“想什么呢！”
“没有，我信你。”向凝晚钻了钻他的怀里，汲取了温暖。
“乖。”他温声道，然后说着：“但是华域不会有这么快的动作，董事会即便是罢免冯致远也需要流程，但是华西爵和我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撇清他私生活上的事情，华裳在华西爵的学业和事业上的支持，都会让华西爵不再用冯致远。”
“你很喜欢分析人？”向凝晚疑惑地抬头问他。
顾衍律眉色沉了一沉，“知己知彼乃是商场之道，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早就已经把你我的底细摸清楚了，要不然单凭萧默宇一句话，还不足以与你见面，华西爵不是简单的人物。”
“那他都比你厉害吗？”向凝晚问。
顾衍律冷哼了一声，“谦逊地说来，在地产和建筑业，我自然逊色于他，但是其他方面自然远胜于他。”
“你倒是也不谦虚，这么会分析人，你怎么不分析下我呢！”
顾衍律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啊，容我想想。”
“要想这么久吗？”向凝晚看到他陷入沉思的状态，佯装地很认真的模样。
“从未分析过，自然要想想。”
“哼，不需要你来分析我。”
“女人真是善变。”顾衍律拿着遥控器改了财经频道。
“这样善变的我，你喜欢吗？”向凝晚双腿跪在了沙发上，用手指轻挑起他的下颚来。
“顾太太，一早做这样的事情，并不好，顾先生需要冷静地看财经。”顾衍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
“我又不会对你怎样，你何必要想入非非，约了人，先走了。”向凝晚下一刻已经从沙发上起来，往鞋柜的方向走去，穿鞋打算走人。
“我送你。”顾衍律站起来。
“不必，我有人来接，顾先生，顾太太的行情可是一直都很好。”向凝晚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想来又是韩勋那个男人，虽然说是公事，但是顾衍律可是不想看到任何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身边。
“行情好不需要拿在我面前炫耀。我去拿外套送你。”顾衍律作势往楼上卧室走去。
向凝晚站在鞋柜边上，大喊：“顾先生，我出去了。”
果然顾衍律下楼的时候，人去楼空。
他扑空了。
………………
走进这间公寓的时候，夏如莹的头和脸都被包裹起来。
顾衍正虽然是暂代GM总裁的位置，但是他早就已经搬出来住，也并没有搬回顾园住，方怡晴已经搬回顾园了，现在顾园只剩下一人称王，日子自然舒坦，当然她也是找过顾荣生的人，却到现在还打听不出来，转院去了哪里。
摘下了纱巾，夏如莹戴着墨镜，却嘴角还有淤青，从未如此狼狈不堪过，如此触目惊心地成为了头版头条。
顾衍正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身边搂着一个身着性感吊带的女人，女人低胸着装，画着妖艳的妆容，身上散发出一股****的气息，夏如莹掩盖住自己的鼻子，觉得恶心。
“顾衍正，你就这样对我？”夏如莹有些哽咽着望着那个陌生的女人，然后上前去，一巴掌甩到女人的脸上。
女人娇羞地捂住自己的脸颊，疼痛地眼泪就冒了出来，一副可怜的模样，惹人疼惜，“顾少，这个老女人她打我！”已经去蜷缩在了顾衍正的怀里。
这一声顾少叫出了多少的柔情。
大概是男人都受不了，夏如莹听到那个女人比她确实年轻不少，自从摘除了子宫之后，即便是天天上美容院，都不比自身的新陈代谢快，一夕之间，皱纹都在眼角明显了不少，但是从这个低俗的女人嘴里说出来这三个尖锐的词，让她头痛欲裂。
“夏如莹，别太过分。”
“顾衍正，别太过嚣张，别忘记了，我手里还有什么。”
顾衍正搂着那个女人，亲了亲，然后在耳边暧昧不清道：“宝贝，乖，我有事忙。”
“那你可要打电话给人家，别把人家给忘了。”女人撒娇地蹭了蹭他的胸口。
让顾衍正更是欲罢不能，眯着眼睛，捏着她的下巴，“忘记你，也不会忘记你床上的本事。”
“你好讨厌，那我先走了。”女人很识趣，见好就收。
顾衍正自然也不小气，一叠现金塞到女人的手里，他对女人向来是大方，这也是他了断女人最好的办法。
待她离开公寓的时候，夏如莹原封不动地站在了原地。
“你还有脸和我提，闹得满城风雨，冯致远垮台了，华裳夺回了股权，连床上这点本事都没有了，你说你还剩下什么，真是个没用的女人。”顾衍正擦了擦嘴角，倒了一杯烈酒，坐在了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