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头,曲径幽幽,青板石砌成的小路,两旁种满了一株株的秋海棠,海棠花依旧在盛开怒放,在月光下,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芒。
叶嫣然见着,微微弯下腰,触碰着一株株秋海棠,若有所思。
“在看什么?”皇甫琛看着女人那么一副专注的模样,双目划过一道炙热的光芒。
“这是秋海棠,想不到这快冬季了,还能看见它们盛开,长在这里还实属难为这些花了。”
叶嫣然纤细的指尖轻轻地触碰着花蕾,思绪幽幽。
“你在想什么?为何说为难这些花?”皇甫琛越发有点听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话,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太过特别,特别的前所未有,好像一个谜,让人迫不及待想要去破解。
叶嫣然目光怔怔地落在远处,朦朦胧胧间,轻轻启唇,“秋海棠耐寒,却不喜旱,齐州如此旱地,这花长在这里真是难为了,该是下人精心照料了。”
叶嫣然顿了顿,继续说着,“秋海棠可入药,是治疗血热引起松皮癣的良药,因此每逢夏秋季节,阿卓总会采撷后院的海棠花,晾干备好在药房里头……”
皇甫琛听着,目光骤然暗了几分,心间划过一道不悦,沉声打断道,“陪本帅去那边坐会!”
叶嫣然止住了声音,站了起来,看着男人转身朝着不远处的石凳上走去,听着刚才的口气,似乎是不悦。
石凳上,皇甫琛双臂撑在了两侧,双腿横跨着,叶嫣然上前,看着仅剩的另一张石凳,和他的石凳隔着半臂之远,微微犹豫地站着。
“坐!”皇甫琛扬手示意。
叶嫣然局促不安地坐下来,隔着这个男人这么近地坐下,她已经感觉到一股森寒之气。
“怎么我有那么让你害怕吗?看你这么战栗不安?”皇甫琛转过头,一双深邃的鹰眸直视着女人的眼睛,仿佛期待她的回应。
叶嫣然微微顿了顿神色,微微开口道,“不是害怕,嫣然以为……以为少帅公务缠身,若是没有什么事,还是不要打扰少帅为好!”
皇甫琛冷哼一声,猝然凑近脑袋,叶嫣然吓得身子后倾,男人的手臂一把落在了女人腰间,将她勾住,菲薄的唇吐着意味深长的字眼,“若是本帅希望你打扰,可好?”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惊颤,立刻站了起来,挣脱开那只手臂,后退了一步,声音清冷了几分,“少帅,请自重!”
皇甫琛目光冷凛了几分,脸庞骤然冰冻了,挺拔的身躯站了起来,声音冰冷,“你敢拒绝我?”
叶嫣然心间不停地大颤,她完全没想到今晚少帅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眸色慌闪了一下,严词厉色道,“少帅,我是阿卓的女友,阿卓是你弟弟!未来我会是您的弟妹,我要尊称您一声大哥,您对我有此心思,难道不觉得欠妥吗?”
皇甫琛站了起来,靠近了一步,叶嫣然后退了一步。
“你在担心这个?”皇甫琛勾起邪魅的笑,“你若愿意,阿卓奈何不了你!更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