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风云诡谲,有些云头终究是按耐不住了。
宸安殿
尚公公把手中的奏本恭敬递上去。
“陛下,驻守城外的高将军传话,昨天夜里在城外巡防时发现五名想要闯入盛京的匈奴人。”
“可有抓活的?”
“没有!四名匈奴人被抓时服毒自尽,而还有一人逃脱进了城内,高将军正带人入城搜查。”
“虞城和安城使者才到盛京,北荒匈奴怎么会出现在我南晋,让高将军务必把那名逃脱的人活捉。”
陛下这几日仿似回光返照,难得上朝了。百官们堆积了如山的奏折呈上来,朝堂启奏声此起彼伏,一一处理了众臣的进谏,陛下也疲累了。
将近午时,众臣觉得今日的早朝是南晋有史以来最为时长的一天早朝。
在尚公公站了出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众臣心里松了口气,朝君殿外忽起一道着急的声音。
“报!驻守城门外的巡防营高将军急事求见陛下!”
尚公公看了眼陛下,然后扬声道:“宣!”
文武百官把目光齐齐看向殿外,只见一个身穿厚重盔甲,粗犷霸气的将士走了进来。
高将军走了进来,铜铃有神的眼睛冷冷瞥了眼站在左侧方位的罗丞相,然后朝陛下恭敬跪下。
“末将高铭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眯眸,皱眉。
“高将军,你不是一直驻守城外,为何离岗入宫,有何大事不能派人传达?”
“陛下,此事对我南晋重大,不能假于他手,只有末将亲自给陛下传达才能安心。”
高铭这话一落,文武百官心里也吃惊了。究竟是何等大事让高将军如此慎重,亲自入宫禀报。
罗丞相心里徒然起了不好的预感,脸色微微发白,眼神不安的瞟一眼高铭,藏在官袍下的身子不由颤抖了。
高铭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什,双手呈上。
“陛下,末将今日驻守城外时逮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偷,从小偷身上搜出了一件物什和一袋金银珠子,还望陛下亲鉴。”
尚公公马上走了下去拿了上来,递给陛下。
陛下摊开一看,越看越脸色难看,不是用阴沉来表达了,简直是风雨欲来的暴怒。
“高铭,你可知道此信若是假的,陷害朝廷大臣是何等下场?!”
高铭双目坚定有神,声音洪亮回荡在大殿之上。
“陛下,末将是靠着征战四方而蒙圣恩提拔起来,一直坚守城外驻军中,与朝廷大臣们并无任何来往,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绝无半分想要陷害朝廷大臣之心。末将唯一的信念就是保卫盛京安危,保护陛下,请陛下圣明。”
如此一番慷慨激昂的忠言,看的文武百官一愣一愣的。
陛下捏着那件物什,额头青筋暴凸,朝君殿瞬时陷入诡异的气氛中,文武百官强烈感受到帝王之怒,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良久的沉寂——
“高铭,那个小偷在何处?”
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了?众臣眼里齐齐划过疑惑,同时心里猜测,高铭给陛下看的物什究竟是何物?
“就在大殿外!”
“传!”陛下龙颜可怖,然后看着罗丞相的方位,绷着怒火。
“罗丞相!你给朕解释这是什么!”
高铭呈上去的牛皮物什被狠狠摔在下方地上,罗丞相慌忙出列跪下,捡起一看,脸色刷白,惊恐瞪大眼睛,猛磕头高喊:“陛下,冤枉,臣是冤枉的,这东西臣不认识,臣绝无叛国之心,陛下明鉴呀臣是冤枉的……”
罗丞相骤然动作,文武百官也齐齐愣住了,朝君殿静谧无声,只听一声声声嘶力竭的高喊,一声声重重的磕头声回荡。
陛下怒目圆睁,冷笑,“冤枉?罗丞相,朕还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你给朕解释解释这是什么东西,你就喊冤枉,可是冤枉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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