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祁莫登上皇位，而我也坐上了全天下女人都羡慕的位置。”
不知怎的，在凤卫洛面前柳挽歌毫无防备。她们就像是认识了许久般的老友，所有的心事，牢骚都可以一股脑儿的全吐露给她。
已经许久，柳挽歌的心情从未如此轻松。
柳挽歌淡定依旧，而凤卫洛的内心已经被惊喜砸晕了。
她是在五岁多的时候被柳将军捡走的？
她也喜欢红梅？
啊啊啊啊！从时间以及爱好上可以推断出，她柳是她无疑！
好激动！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儿终于有了下落，也不枉母后及妍姨的嘱托了。
怎么办？好激动！好想告诉她一切啊！
莫名的，柳挽歌觉得女皇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炽热。
揉了揉眼，再次看去女皇已经恢复到了初见时高贵冷艳的模样，只不过微红的眼眶出卖了她激动的内心。
“挽歌，”她轻声道，“这么些年你过得好吗？”
没我在身边保驾护航的时光里，你过得还好吗？
你还会不会因为苦药而在一旁备上一份蜜饯？
你还会不会因为一件不如意的事而大发脾气？
还有……你还记得那个叫做凤卫洛的女子吗？
……
太多太多的问题，有太多太多的问题凤卫洛想要问出口，可是当目光触及懵懵的那人时，千言万语都化成一句：“挽歌，这么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对于凤卫洛突然的转变，柳挽歌反应突然迟钝了起来，算了，反正今天一天也别指望我自己能消化这样东西了。
紧了紧手帕，柳挽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些：“嗯，多谢女皇的关心，本宫这些年过得很好。”
“是吗？”
凤卫洛突然靠近，让柳挽歌不得不与她对视，“可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说谎。夜……柳挽歌，你这么多年过得并不好。”
眼眸突然锋锐起来，瞬间，柳挽歌便感觉所有的伪装在她的那双凤眸之下无所遁形。
一把推开凤卫洛，柳挽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女皇大人管的有些宽了，本宫过得好与坏都与女皇毫无关系。”
“对啊，现在这一切和我都毫无关系。”
凤卫洛突然笑了，语气满是难掩的失落：“我也就问一句话，不知皇后娘娘可否还记得一个唤作阿洛的小女孩。”
“阿洛？”
柳挽歌轻声呢喃，只觉有些前所未有的迷茫，“那是谁？本宫应该认识她吗？”
“无事，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看吧，她就说她永远跟不上凤卫洛的思维，她这儿还没想出什么东西来呢，凤卫洛又兀自转了话题。
“娘娘就未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份么？”
看看看，又来一个。
万人敬仰的国师曾经这么问她，现在一国之帝的女皇也这么问她，一个个的都是约好了的是吧？
蓦的，柳挽歌内心升起了一阵烦闷。
许是看出了自己的烦闷吧，女皇大人又是善解人意的一笑，随后又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乾盛宫。
“敏儿。”
人走后，思量无果的柳挽歌最终还是唤来了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