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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番外篇——魏顶风

这是一个属于魏顶风和尹晴,两个人的故事。不过故事发生的背景,比《飞扬跋扈的青春》更早。在那个时代,男女之间的事比《飞扬跋扈的青春》中更加懵懂,不过魏顶风,却是那个时代下的一朵奇葩。

魏顶风的小学生涯,一直都是尹晴的同班同学。这个人和尹晴有众多相似的地方,例如两人都出生于武学世家(魏顶风的家庭精通军体拳);两人的身高在整个小学都不相上下;尹晴一直都有充足的零用钱,魏顶风亦是如此;最主要两人都酷爱欺负身边的同学,尤其是异性同学。

说到这儿,必须先为尹晴做些辩驳,事实上尹晴做出欺负同班男同学的行为,实属情有可原,因为处于小学时期的男孩,通常都具有调皮捣蛋、口无遮拦的特点。而对于魏顶风来说,他喜欢欺负同班女同学,也同样情有可原,因为小学时的女生,通常都乖巧宜人、精致可爱、皮肤光滑有弹性,简直……

不过,魏顶风经常会揪住同班女同学的小辫,捏人家的脸蛋,掐人家的胳膊,摸人家的……以上这些,都不是因为上述原因,而仅仅只是想要引起“尹晴”的注意。不幸的是尹晴一直以来都只和男生为伍,最终还变身成为“老大”所以在其心目中她并不想要管同班女同学的死活,于是魏顶风只好将魔爪直接伸向尹晴。

最开始,魏顶风是这样对待尹晴的,先把她的课本给藏起来,这样尹晴在上课的时候就会被老师痛骂。这样的想法非常单纯,但不实际,因为实际的情形是,在尹晴面前,班上的老师根本不敢造次,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于是后来魏顶风又这么干,把尹晴的铅笔盒也藏起来。可惜尹晴从来就不写作业,没了铅笔盒索性清净。于是最后魏顶风只好直接走过去跟尹晴打招呼:尹晴同学,你好。

当时尹晴正忙于吃零食,只好支支吾吾的说出一个“喔”字。

之后魏顶风又说:听说你妈的脑子有点问题,怎么样?最近好点了吗?

在这之前,尹晴每天都会听到诟病其生母的言辞,所以对此事早已经习惯,只好羞涩的一跺脚说:讨厌!!

在这之后,魏顶风又问:那你弟弟呢?

于是……

在魏顶风第一次和尹晴交流之后,魏顶风经常会站在人生的角度对其进行说教,他有时会这样问道:女孩子家怎么能像你这么暴力,以后没有人要了可怎么办呀?

听到这话,尹晴就会问:那怎么办?

魏顶风连忙说道:那只有我要了。

于是……

在魏顶风多次将魔爪伸向尹晴之后,两人开始了长达数年的纯粹斗勇。在这期间,尹晴多次拆掉魏顶风的家门,又被尹天凤修好。值得一提的是,虽然魏顶风将魔爪伸向了尹晴,但没从同班女同学那里收回,而且随着魏顶风渐渐养成欺负同班女同学的习惯,同班女同学也渐渐养成了被其欺负的习惯,每当魏顶风揪住同班女同学的小辫子,女同学都会这样说:轻点,别弄疼了。而在魏顶风将其松开之后,女同学又说:只是让你轻点,可没说让你松开呀。

随后,不但在魏顶风揪住女同学小辫子的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形,捏脸蛋、恰胳膊、摸……以上这些,都会出现这种情形,所以,魏顶风很快就成为了当地极有实力的小色痞。

由前所述,魏顶风和尹晴都出生于武学世家,只不过魏顶风的家庭,并不擅长中国的传统武学,而是擅长现代军体拳。众所周知,军体拳同螳螂拳相比,更加类似于广播体操,但对于一名现代人来说,人们通常更原意接受军体拳,这令尹天凤对魏家人一直颇有微词。

除此之外,魏顶风的家庭,还是一个军人世家。此人的爷爷和生父,都曾亲自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并且都在抗日战争中光荣负伤,患上了严重的脚气。所以魏顶风的家庭,在当地一直是颇受普通民众爱戴的。那么,魏家的子孙成功变身成为一名小色痞,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不过随着和平年代到来,魏家曾经的两名军人都已功成退伍,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在这之后,魏家大老爷子和大儿子依然执念着这样一个信条,那就是子承父业,于是在魏顶风小学毕业之时,此人被他的生父送去了封闭式警校,远离了尹晴的生活。

故事说到这里,必须先要澄清这样一点,事实上魏顶风虽然经常调戏班上的女同学,不过此人的确是个颇有魅力的男孩。此人在一九六五年的小学校园,就在做一些五十年之后的小学生才会忙于去做的事情,所以此人浑身上下充满了潮流气息,甚至连尹晴这样保守的女孩,都有点被此人的流氓气质打动。于是在魏顶风离开尹晴之后,尹晴曾有一度闷闷不乐,经常一个人走在街上,黯然神伤。

在这之后,尹家人的生活开始趋于平静:尹一刀在忙于上小学,尹晴在忙于上中学,而尹天凤则每天忙于去农贸市场宣传螳螂门拳法。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将近一年。一年之后,尹天凤终于迎来了自己开馆收徒以来的第一个非嫡系弟子,李崇仁。

李崇仁能有幸拜入螳螂门,完全因为一次天赐的机缘巧合。

当天,尹天凤风风火火的来到本县农贸市场,企图一展精湛的螳螂门拳艺。不过由于农贸市场附近的人对于尹天凤的拳艺早已不厌其烦,于是尹天凤只好蹲坐在菜市场门前,啃着一根甘蔗。

啃着啃着,尹天凤突然看到一位白发老太拎着一个光头小孩从她身前走过,看到这个光头小孩,尹天凤当即走上前去叫住了这位老太:老人家,老人家,请留步……

看到有人招呼自己,老太停下脚步问:有什么事?

尹天凤问:请问,您身边的这个孩子,是您的儿子吗?

听了这话,老太顿时笑逐颜开,说道:怎么可能,这可是我的孙子呀。

尹天凤继续补充: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是您看上去真的好年轻。

老太甩动满头的白发说道:那是当然,当年我可是……

在这之后,这位老太先后运用了十几个不同的词藻来形容自己当年的姿色,直到尹天凤的眉头微微抖动,连连说道:可惜啊,可惜……

老太不解的问:此话怎讲?

尹天凤说:容我介绍,在下乃广东省华南沿岸第一武学世家螳螂门的第十七代嫡传弟子,尹天凤是也。以我看来,您的孙儿此时面黄肌瘦,印堂发黑,在接下来的几周之内——随时可能发生夭折。

听了这话,白发老太看到身旁的孙儿其实面颊红润、精神饱满,于是当即怒驳:一派胡言。

尹天凤思索片刻,惺惺作态的说道:老人家,您这孙儿生于一九六零年,八字为庚子、辛巳、辛酉、庚寅,五行属金,在他命中的前五年里,此子一直调皮捣蛋、跑肚拉稀,他的生父一周之前刚将他从医院接出,因为此子的膝盖因淘气跌倒被缝了整整七针。以上这些,我都没有说错吧?

说完这些,尹天凤轻咳一声,并且负手而立,一股世外高人的气息油然而生。而白发老太则终于明白了眼前的女子,就是传说中的江湖骗子,于是泰然自若的说道:年轻人,你说我这孩子调皮捣蛋,那是因为这个年纪的孩子,通常都调皮捣蛋;你说他刚出院一周,膝盖缝了七针,那是因为我这孙儿穿的是一条不过膝的短裤,伤口一目了然;你说他跑肚拉稀,也是因为他的短裤里包着厚厚的卫生棉。所以你说的这些,只是任何一人在看到他之后,都可以得出的结论,并没有什么特别。

在这之后,尹天凤摇头晃脑:那生辰八字呢?

于是白发老太当即跪倒在地,说:求高人救我孙儿啊!

随后,尹天凤向其兜售了一系列修习螳螂拳的好处,并表示螳螂门同时也是炼药世家,医治此子的病疾,易如反掌。最终,白发老太成功被尹天凤忽悠,哦不,说服,将自己的孙儿送去了螳螂门,而这位老太一辈子都不会想到,尹天凤口中所说生辰八字,其实是她胡乱编造的。

由上所述,尹天凤运用了一些五十年前的销售技巧,成功将李崇仁骗入了螳螂门。而在这之前,尹天凤一直都有一个伟大的梦想,那就是希望有天能将螳螂门发扬光大,使其成为我国近代历史上最有名望的门派。可惜由于种种原因,尹天凤并不打算让天生神力的尹晴练习螳螂拳,而自己的养子尹一刀的武学天分,也并没有达到尹天凤的预期目标,所以当尹天凤看到李崇仁的时候,她内心的想法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此子面黄肌瘦、印堂发黑,与之相反,尹天凤认为此子骨骼惊奇、天赋异禀。

关于李崇仁的天赋,这里还需要多做补充。李崇仁之所以会拥有惊奇的骨骼,这件事情,要从李家的家业说起。

在进入和平年代之前,李家的先前几代人,一直都在重复做着这样一件事情,那就是什么都不做,整天跑到街上闲逛,并且结识更多什么都不做的人。这些人,赖以生存的方式,就是和街上做买卖的人比拼谁的空闲时间更多。当然,做买卖的人通常都比不过这些专业闲逛的人,于是只好输给他们,付出一些酬劳作为惩罚。

由上所述,我们就能得出一个结论,李家的祖业,就是整天在市集中心游荡,并且征收保护费。不过万幸的是随着和平年代的到来,这样的行业显得越来越没前途,于是李家的家境也是每况日下。所以事实上当尹天凤向李家老太兜售螳螂拳的种种好处之时,李家老太心中的想法便是,假如自己的孙儿能够练成螳螂拳,再去征收保护费之时,一定能够事半功倍……

如李家老太所愿,也如尹天凤所愿,李崇仁在武学方面的确天赋异禀,此人仅步入螳螂门两年,就学会了“螳螂门”中所有的外家拳法。于此同时,此人也学会了如何殴打本班同学,并将其收至麾下。于是两年之后,螳螂门中同时涌现了三位“老大”在当地名噪一时,在附近地区,也是声名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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