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一毛钱挖成的戒指在微弱的灯光中发出微弱的反光。重新把戒指戴到手指上,冰凉的感觉透彻心扉。
(“辛蓝,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干嘛?”
“伸出来就是了。”
辛蓝伸出右手。草隐给辛蓝戴上一枚银白色的戒指。“知道戒指的含义吗?”草隐盯着辛蓝手指上的戒指问辛蓝。“戒指戴在你的手上真好看。”
“知道啊,就是要把对方套牢,永远不分开的意思。”)
辛蓝仔细的端详手上的戒指,依旧还是以前的光辉,以前的质地,可现在的感觉为什么会如此的哀伤?还没了当初的甜美?
“跟过去的一切说再见吧!辛蓝,你要振作起来,不为别人也要为自己活着!从此以后,还是回归到那个没心没肺的你吧!不要让眼泪再来左右你的生活,你不是还有身边的朋友,还有亲爱的家人陪伴吗?所以,你并不孤独!为什么要为一些社会渣梓的臭男人所牵绊呢?对,要为自己活着!”辛蓝好象突然间下定决心,暗自对自己鼓气说到!“从此,你要摆脱一切羁绊,一切牢笼,要横空出世,做一个真实的自己!你我的目标就是,拿最好的年终成绩回报自己的父母亲!加油!”
下定决心,辛蓝觉得自己轻松多了,心情也不再沉郁。于是紧了紧衣衫下楼,向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刚进宿舍,见只有林小蔻一个人在,心想潺依肯定是跟车尘一起出去疯去了。于是坐到书桌上准备复习功课。坐下时才发现桌子上有一张便签条,是潺依的字迹:辛蓝,下午段来电,请回电。潺依。
辛蓝微微一怔,刚刚平静的心情马上又变的辛酸和浮躁起来。为什么自己此时此刻对段轩辕还是放心不下?为什么他伤了自己这么多次,自己到现在为止都还心存幻想?为什么他随便一个电话都可以让自己的心无法平静?辛蓝,你到底是怎么拉?辛蓝烦恼的用拳头使劲锤锤自己的额头。看着近在咫尺仿佛又相隔天涯的电话,辛蓝陷入了沉思。打,还是不打?打通了又该说些什么?彼此之间究竟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终于,辛蓝异常烦躁的趴在了书桌上,用双手把头牢牢的抱住:“好吧,早晚都要来个了断,不如就快刀斩乱麻,越快越好!”辛蓝再次抬起头看了看眼前墙壁上的课程表,今天是周一,周末应该会有时间吧!辛蓝一拳锤到书桌上:“就这么定了,就让我们来个了断吧!”续而很快又趴在书桌上,陷入忧伤之中。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身后,是一脸错谔的林小蔻。
初冬的风吹拂着病房里的窗帘,就算房间里面开着暖气,草隐还是已经觉察出了寒冷空气的来临。窗外的树,除了香樟树外,其他的温带阔叶林树木基本上都变的光秃秃的一片,只留下一片枯篙和干瘦的树枝直刺刺向天擎立。初步算来,草隐在医院里差不多呆了近一个月了,可是,为什么头部的伤口在差不多痊愈之后自己还是经常会感觉到来自头部深处的疼痛?医生每次都只是表面的例行检查,却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进行过深入的查看,是不是自己的伤口并没有痊愈,或者说,他不仅仅只是头部受了伤?更糟糕的是,最近,草隐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视力有所下降。以前看窗户外面远处街道上的广告牌上面的一排小字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可现在自己要看清楚上面的一行大字都有点吃力。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吗?可是最近天气都一直不错。草隐不仅变的有点烦躁起来。
爱儿也好久都没有过来看自己了,不知道爱儿现在怎么样了?要是以前,她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会赶过来看望自己的。
草隐再次把视线放到窗外街道上的那块广告牌上,字迹明显的模糊起来。草隐揉了揉眼睛,还是如此。
正在草隐想去临近病房探望爱儿的时候,可心走了近来,看了看挂在支架上的点滴,药水剩下的还多,就准备走开。草隐及时叫住可心对她说:“可心,你知道我现在的病情吗?你有没有看到过我的病历?”
可心奇怪的回头看草隐:“看过啊,脑部受创导致外伤,就这样。难道还有别的吗?”然后可心想了想又觉得草隐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于是又问:“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难受了?如果有,你可以跟我说说,我想我可以帮助你解答一些疑问。”可心走到草隐病床前的登子上坐下来说。
“最近看你气色总是不好,是因为心情缘故吗?”
“心情只是一个方面,但是,从以前到现在,我都不时会有头痛的情况发生,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疼痛在加剧。我想我现在头部的伤口应该是算痊愈了,可是,为什么我头痛的症状却一点都没有减轻?”草隐如实的把感受告诉可心说。“还有,最近我总觉得自己的视力在急剧下降,这是不是跟我头部的伤口有所联系?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可心一听就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于是上前用手指头探了探草隐的额头,并没用发烧发热的迹象。于是问:“我以前也听你说过头痛的事情,视力下降和伤口应该也有一定的联系,但是反应不应该会如此强烈才对。你能感觉到头部的疼痛是来自于头的哪一部分吗?”
草隐用右手拇指和实指按压着太阳穴努力感觉后说:“我感觉这种疼痛应该是来自头的内部,而不是伤口。在我受伤以前,我的头也曾有过类似的疼痛。只是那时候并不明显。”
“头的内部?”可心略做思考后问:“视力是最近才下降的吗?最近多长时间?”
“也就最近几天,不超过十天。现在我看窗外街道对面的广告牌都有些吃力。”草隐苦恼的说。
“看来事情并不是病历上说的那么简单。我应该要向你的主治医生请教一下。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的。”可心站起身说。
“好的,谢谢你可心!”“没关系,你注意休息,或许休息好了,这种感觉会相应的减轻许多。”
“我会的。”看着可心走出病房,草隐不得不再次把视线放到窗外,虽然窗外还有最后的落日余辉,可是,他的眼前却已经陷入一片模糊当中。
夜半时分,草隐朦朦胧胧的听见走廊上仿佛有人在大声的喊叫,略为清醒之后才听出是龙腥的声音。草隐好象预感到了什么不祥的事情,连衣服都故不上穿就跳下床直奔爱儿的房间跑了过去。
“医生,医生!医生都死到哪里去啦!”草隐一出走廊就看见龙腥紧紧的抱住爱儿的身体,正在走廊里向急诊室跑过去。一边走一边狂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