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世间有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在蛮荒之地有一座绵延万里的大山,名曰孤山,远远望去像一条沉睡不醒的巨龙,在大山之中有一座集天下万物之灵的灵台,可以救赎魂魄,甚至起死回生。几千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找到灵台,又有多少人为它丢了性命。
蛮荒之地非比寻常,一望无际的沙海看不出生命的迹象,岩石沟壑数不胜数,进去的人从没有活着出来的,据说里面有着上古凶兽,危险异常。可是,尽管如此还是有人为了灵台,宁死一搏……
三池镇郊外,几个孩子在追打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这名男孩大概十四五岁,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眼中带着坚毅,仿佛认定的事情致死也不会改变。左耳耳根处秀着一只饕餮,显得格格不入,刺青让这个男孩平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大牛你抓住他,我们给他脸上画娃娃。”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说道,女孩穿着一件布衣,这和她好似天上的仙女儿一般的容貌很不般配,一双大眼睛含着春水,一头飘逸的秀发像是冬去春来时新发的嫩芽,皮肤水嫩嫩的,让人有一种忍不住亲她一口的感觉,看一眼就无法忘却。“大牛你把他抓好,狗娃帮大牛按住他,我要开始画了。”就这样瘦小的男孩的脸上多出来了一只用毛笔画的小狗,这让他耳后的饕餮莫名多了些喜感,看起来没有那么瘆人了。夕阳挂在了天边,孩子们都各自回家,三池镇上冒着缕缕炊烟。瘦小男孩拖着沉重的步伐一个人往家走,他的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却不曾流出一滴。男孩回到了家,待在院子门口迟迟不肯进去,他想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再去洗把脸,不要让母亲为他担心。大约半柱香的功夫,男孩推开了院门,他家的小院小的可怜,茅草屋也破破旧旧的,也许一场大风就能把屋子翻个底朝天。男孩的父母在家中焦急的等待,见男孩回来,父亲提起一根竹棍朝着男孩的腿狠狠地打了一下,训斥道:“许毅书,你个小兔崽子跑哪疯去了,还不着家。”“爹,我错了,和朋友们玩的忘了时辰,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下次,还敢有下次,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爹,是我错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都认。”“好小子,还敢跟老子抬杠,你今晚和明早都不许吃饭。”父亲气呼呼的进了里屋,这是母亲走了过来,亲抚着许毅书的头说道:“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许毅书抱着母亲放声大哭“娘,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的儿呀,被人欺负告诉娘,娘找他们去。”“没,娘,我没受委屈,真的没有。”“真的没有,你别骗娘。”许毅书擦了擦眼泪,说道:“没骗您,我困了,先去睡了。”说罢走到床边一头钻到被子里,没了动静。
话说这三池镇,因何而得名呢,据说在千年以前,此地原是竹林,林中有三口神泉,第一口名曰百草泉,据说乃神农氏尝百草时所挖,其中泉水可治百病;第二口名曰帝鸿泉,是一得道高人用轩辕剑凿地而成,喝了此泉之水,来日可封侯拜相;第三口名曰登仙泉,由来以无处考寻,据说这口泉每五百年出一次水,喝了泉水之人可得道成仙。
就因这三口神泉,正道与魔教在此地展开一场血战,魔教在教主邪武神的带领之下汇聚九州恶灵对沧海门、蜀山派、蓬莱派、寒松寺等正道发起总攻。
大战前夜,夜已深了,然而蜀山派大殿仍旧灯火通明,照亮了小半边天,仿佛这个夜没有那么寒冷,正道的各派掌门在此议事,商量着如何制止魔教夺得三口神泉,蓬莱派掌门仇伍道:“魔教这回是有备而来,不仅仅为了神泉,恐怕剿灭正道才是他们的目的。”“仇兄言之有理,邪武神召集九州恶灵绝非夺泉而已。”蜀山派掌门云登道长轻抚了一下胡须说道,“邪武神法力高强,如若仅夺泉而已根本不需如此大动干戈。”“没错,老道士和仇掌门说的太对了,邪武神一直妄想找齐八件神器放出被封印的邪魔影舞,我天山以及蜀山、蓬莱、寒松寺、浴火堂各有一件,他定是想将神器全部抢到手!”天山派掌门云无念恍然大悟似的,喊叫了一声。之后是众人的沉默,良久,沧海门掌门谈风子打破了寂静:“此次浴火堂没有来,只能靠咋们几派并肩作战,联手对敌了。”“只能如此,不能再等浴火堂了,依老衲之见,各位同道只能拼死一搏了,绝不能让神器落入魔教之手,若是让影舞复活,则天下生灵涂炭。”寒松寺主持弘忍大师道。谈风子思索再三道:“为今之计可动用乱神珠。”乱神珠乃沧海门镇派之宝,天下第一凶器,无坚不摧,但需要使用者将自己的灵魂作为祭品,以永世不得超生为代价才能发挥威力。谈风子不顾大家的反对,在战时用自己的魂魄启用乱神珠,废了邪武神的修为,杀死了九州恶灵其八,唯有一灵逃脱。邪武神不久之后便病逝了,谈风子以自己的生命维护了正道和人间安宁......
此战虽然以正道的胜利而告终,但死伤无数,三口神泉也因为太多的怨气而干涸。
又过了百年有余,一群流民发现了这里,并在这里扎根下来,久而久之,时间冲淡了一切,三口神泉和正魔之争成为了故事,故事成为了传说,传说成为了神话。已经没有人再记得三口神泉原先的位置,甚至怀疑是否真的有这三口泉。随着人们的建设,竹林变成了城镇,变成了农田,逐渐形成了三池镇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