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知府大人!您就可以随意地侮辱我的人格,践踏我的尊严吗?!”上官云锦冷冷地盯着张志高,质问道。
张志高自觉理亏,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无可奈何地说:“唉——!……天快亮了!咱们……瞎折腾……一夜!你……趁着……天还没亮,赶紧……还回……25号……牢房里……去吧!免得……天亮后,被人看见……你在我这里,让你……难堪!……”
听到张志高那样说,上官云锦宛如一个死刑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她内心里感到一阵轻松和高兴,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哼——!……”上官云锦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张志高一眼,狠狠地往地上跺了一下脚,倒背起双手,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从正用手捂着肚子、弯着腰站在那里的张志高面前走过去,然后,惶惶如惊弓之鸟,急急似漏网之鱼,一溜小跑地跑出了张志高的书房,跑出了怡情斋的大门口,向着府衙大牢的方向跑过去!
“你是锦儿吗——?!……锦儿——!……锦儿——!……”上官云锦正在急急忙忙地往前小跑着,猛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在喊她!
“在这黎明前的黑夜里,在这知府衙门的深宅大院里,是谁在喊我呢?!……”上官云锦不由地吃了一惊,循声望去,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女子的身影,正在向她这边跑过来!看那身形,竟像是喜鹊!
上官云锦不想和喜鹊说什么话,就装作没有听见喜鹊的喊叫声,加快步子往牢房的方向跑去。
上官云锦以为,自己一跑,喜鹊就不会再追自己了!哪料想,喜鹊一边继续叫喊着:“锦儿——!……等等我——!……锦儿——!……等等我——!……”一边一直地追着她上官云锦跑!
上官云锦看看自己是躲不过喜鹊了,再装聋作哑不行了,于是,就只得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等着喜鹊跑过来!
喜鹊气喘吁吁地跑到上官云锦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锦儿——!……原来……真的是你呀!我正在……床上睡着,被尿……憋醒了,起来……去茅房里……小便。刚从茅房里……出来,就看见……一个女人……在往……牢房的方向……跑。很像是锦儿。天黑,我看不清楚。我就……一边喊着,一边追赶!嗨!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呀!锦儿!你怎么……在这府衙里呀?!你为什么……在这黎明前的黑夜里,急急忙忙地……往牢房的方向跑呀?!……”
上官云锦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喜鹊才好。她想了想,答非所问地道:“喜鹊,我听见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我,天黑,我看不见喊我的人在哪里,看不见喊我的人是谁。我以为是自己撞见了鬼哩!那个声音越喊,我跑得越快!后来我才听出来好像是你喜鹊的声音,我才不害怕,才敢站在这里等着你!你跑到了我跟前,我才认出来!原来真的是你呀,喜鹊!”
喜鹊惊喜地点了点头,兴奋地说:“是我!是我!你没有听错!确实就是我!”顿了顿,喜鹊疑惑地望着上官云锦,好奇地问道:“锦儿,你这是从哪里来?急急忙忙地要到哪里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