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飞鸿两眼含着泪,在欧阳剑客和吴氏的帮助下,把不省人事的上官云锦,从西间屋子的床上,背到了院子的大门口外边,放到了邵奎等人带来的那辆马车上。欧阳飞鸿也跳到马车上去,坐到马车上,把上官云锦紧紧地搂在怀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欧阳剑客和吴氏看到欧阳飞鸿那个悲痛欲绝的样子,不放心,就央求邵奎道:欧阳飞鸿少不更事,恐怕他照顾不好锦儿。看看能不能让他们老两口子也跟着去陈州府衙,也好照顾欧阳飞鸿和锦儿。
邵奎只想着快点儿把上官云锦带回府衙,交掉差了事儿,不想再在这里纠缠不休。于是,他就不耐烦地向欧阳剑客和吴氏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去吧!一起去吧!……”
吴氏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衣物,带了一些银两,就锁好屋门,关好院门,和欧阳剑客一起,坐到了那辆马车上。
邵奎从衣襟里掏出一条手巾,绑到脸上,用那条手巾捂住嘴巴和鼻子,这才跳到那辆马车的前边,尽量和马车上的上官云锦等人拉开距离,赶着那辆马车,在那五个骑着快马的捕快的护卫下,离开欧阳飞鸿家,往陈州府衙的方向疾驰而去。
后半夜的时候,邵奎一行人才到达了陈州府衙的大门外。
陈州府衙还没有关门。四个腰挎刀剑的衙役还正站在灯火通明的大门口,等待着邵奎等人回来。
张志高正倒背着双手,焦急地在府衙大门口里边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不时地向大门口外边张望着。看到邵奎等人出现在了大门口外边,张志高就赶忙小跑着迎了出去。
张志高来到马车跟前,看到马车上除了昏迷不醒的上官云锦,还有欧阳飞鸿、欧阳剑客和吴氏。而且,此时,欧阳飞鸿还正把上官云锦紧紧地搂在怀里。刚才还正满脸喜悦的张志高,脸子立马黑了下来。他冷冷地盯着邵奎,责怪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咹?!……”
邵奎跳下了马车,伸手扯下了绑在头上用来挡着口鼻的那条手巾,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面带神秘之色地把张志高请到离马车十来步远的地方,压低声音,把他们去欧阳飞鸿家后的大致情况向张志高简单地汇报了一遍,最后,告诫张志高道:“知府大人,那个锦儿可能患有急性传染病,您可千万当心点儿,还是尽量地少和那个女人接触为好!”
张志高瞪起了圆圆的眼睛,不甘心地说:“混账话!我不和锦儿接触,我费那么大的劲儿让你们把她带到这陈州府衙里干啥?!自从你们一走,本府就在这陈州府衙的大门口等着,一直等到这后半夜!本来想和锦儿亲亲热热一番呢,你却不让本府和那个锦儿接触!这怎么能行?!这不行!现在,你和那五个捕快,立即去把这陈州城里最有名气的能治这种急性传染病的郎中都给我抓到这里来,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锦儿的病给我看好!快去!”
邵奎愣了愣,哭丧着脸想争辩什么,看到张志高那一脸寒霜的样子,就把要说的话硬咽了回去。“是——!……”他两眼含着泪,大声地回应了一句,向着张志高抱了抱拳,转身向那五个捕快一挥手,喝道:“你们几个,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