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刚走了一段,就看见前面有几个人影,前面中间站着的那个比较矮,它旁边的两个稍微高点,它们后面还有四个又高又宽的,她以为那就是传说中的鬼魂,便不假思索地跑了过去
当她稍微跑近点时,有两个原本在那个矮影子后面的影子马上冲到了那个矮影子前,这个女孩看到这幅情景,她有点吓呆了,她在不知不觉中放慢了脚步,但还是走了过去
她走近了,才看见,原来那些影子是一个看起来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两个近三十岁的女人,四个魁梧的成年大汉,那个年轻女孩头发在她头顶挽成两股高髻,上面戴着许多珠光宝气的饰品,在斑斑点点的阳光下发出眼花缭乱的光
那个梳着高髻的女孩化着红妆,她有两片微微上挑的眉毛,她的眼神不可一世,她穿着大红色的褂子,腰带上坠了一圈红色的流苏,褂子的下摆是花瓣的形状,褂子下面是一条绣着几朵大牡丹的白裙子,在她两只手肘上面,都戴着有金箍的红边白袖子
“喂”,那个打扮华丽的女孩看见这个女孩走了过来,那个打扮华丽的女孩明显地皱起眉头:“你不知道见了我要行礼吗?”她看这个女孩没反应,就无奈地说:“算了,你知不知道那个所谓的二公主在哪”,“所谓?”,这个女孩不禁问道,她周围冷漠的环境,早已让她变得敏感而脆弱,“是呀,你不知道吗,也对,你应该是后来的,那个二公主不过就是个武器”
这个女孩怔住了:“武器?”,那个打扮华丽的女孩把双手抱在她自己的胸前说:“是呀,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二公主体内有从敌国战俘身上取来的奇怪能力,所以,她才被长年关在这里”,她丝毫没有发现那个女孩已经愣住了,她继续趾高气扬地说:“所以呢,我今天来就是要打败她,让太子殿下对我刮目相看”
那个女孩低声问道:“是什么样的能力?”,“我怎么可能知道”打扮华丽的女孩似乎觉得她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不过,听说那个战俘在一岁多的时候,就用那种能力打残了个士兵呢”,这个女孩都不知道她应该怎么想了:她?奇怪的能力?可以有那样的破坏力?这怎么可能…
“你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哪呀?”,这句话打断了那个女孩的思绪,那个女孩连忙说:“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吗?”那个打扮华丽的女孩遗憾地说:“对了,我是宰相的女儿羽宏林,你要是知道了,就来宰相府告诉我,知道吗?”
这个女孩只能点点头,但是这个女孩忽然想到了:“这里外面不是有结界吗?”,那个打扮华丽的女孩叹了口气,说:“你还真是蠢呀,居然连进出的方法都不知道”,这个女孩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吗?”,因为她问过竹浅这个问题,那次她挨时,被竹浅拿剪子戳的口,至今还在她左手臂上
羽宏林说:“告诉你吧…”,“小姐”,她的话被她旁边的一个女人打断了:“您不能说呀,我们都是好不容易,才进来…如果这孩子不慎告诉二公主,那…”,那个打扮华丽的女孩转过身说:“真没办法,那就走吧”那些人便跟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这个女孩站在原地
这个女孩忽然觉得两腿一软,她总觉得湛蓝的天空离她越来越远,就如同希望越来越渺茫,她只觉得她的视野一颤,她那双天蓝的眼睛已经没有一丝温暖,因为她真的希望这些不是真的,她狠命地咬住嘴唇,任凭那苦涩的红色液体流进她嘴里
如果说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能力,那她只能想到她记忆好,但是这这种能力怎么可能打打伤士兵呀?但如果这是真的,那些女仆,竹浅,对她的态度就可以解释了…
这不可能,她仿佛为了制止这种想法,马上拿右手砸向地面,她的右手立刻鲜血飞溅,她回想着刚才的事情,刚才那个女孩明显没有说谎,但是,她不明白刚才那个女孩怎么会在提到那种能力时,露出有点嫉妒的表情
她真的觉得,如果可以,她就算不要那种所谓的能力,她也想走出南苑,她也想像以前读的故事书上写的那样,交到朋友,她眼角挂着没有流下的泪,那泪却已经映不出夺目的阳光,映不出纯净的天空,只能映出她眼中无人能懂的哀伤与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