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pil.46 再次以大人之躯出现的小学生
光明与黑暗交融，交汇在朱葉小小的胴体上，有的地方明亮，又一小处一小处阴暗，是曲线导致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只觉得眼前一阵白的刺眼亮花花的，似乎天地在旋转;然而我们『坦诚』地看到对方后，我们是愣住的。
我盯着朱葉身上良久，慢慢有意识地去看她身上重要的地方，比如那份平坦、细细长长的腰身，以及无毛……
我有点吃不准我现在的想法。是原始的冲动呢？还是单纯的欣赏呢？还是在我清醒的时候，一如既往标榜着我是来保护这个小女孩的。
我只知道，朱葉的眼神是充满娇嗔地看着我的，三分哀怨，几分喜欢，以及几分期待吧。小女孩把她的秀发盘的整张娇俏的脸露出来，不止眼神，其实小脸上也尽极对小男孩的复杂心理吧。她的脸是哀怨的，扶着门的姿势是娇嗔的，到底是在期待这个对她意义非凡的小男孩对她做什么？还是担心小男孩不够了解她的心，让他得知她是愿意的，你对我这么好但是你可以喜欢我，爱护我吗？
我并非是猜不到小女孩脸上的微表情表示着她心里想什么，以我的二十多年的老到心理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是我并不想在这时把事情拆穿。
我只是闭上眼睛，黑暗的眼皮里刻印着朱葉的身影，深深呼吸，吮吸着空气中由朱葉身体散发的浓烈的有点过分的体香味，我转过了身。
“我不看你，你快把水桶拿进去吧。”
这时朱葉才如梦初醒，得知自己竟然在做些什么，让她的潜意识毫无顾忌地出外走了一遭。朱葉为她有这么一瞬荒唐的想法感到羞耻，便快快把水桶拉进去，门扉打的更开可惜面前这个人是不会回过头看的了，朱葉看了他一眼，把拉开到极致的门扉轻松无阻的阖上了门框。
这时，我才慢慢舒出一口气。门内的舀水声再次响起。
其实按照情节这么发展，别说我看她，就算我现在决定推开门进去干什么，朱葉也是不会拒绝的了。我在她心目中不是一般等闲人，我屡次帮了救了她，说她心里没有些小九九是不可能的。而且气氛也站在我一边，命运近乎开玩笑地让我们坦诚相见，你我两人原本就各有意思，气氛使然，如同电流有了导体，一拍即合。
但是，也是因为朱葉她对我这么帮她救她而产生的交托之意的话，我宁愿我们不这么早确定什么关系。这种维系有点单薄，而且上一次——刚刚那一次，蔡高是让朱葉亲眼目睹他戾气恶劣的一面，这绝不是什么好印象，而因为蔡高救了朱葉朱葉就和他好的话，难免让朱葉对蔡高的不了解，暴戾的印象要占据很多，而她可能就觉得自己别无选择只好跟着这么一个比其他人对她要好那么一点点的人了。
说不了解可能也不尽然，可能，蔡高其实就是一个暴戾恶劣的人吧。但是作为喜欢对方的人，谁不希望对方都是记住他的好处，忽略他的缺点？蔡高从来不是什么圣人，否则刚才就不会失控了，但同时他又是一个普通人，既希望自己是美好的，也努力向美好靠拢克制自己，又做了一件普通人做的普普通通的事:希望喜欢的人对他的印象更好越好一点。
想到这里，只听门内舀了几次水，然后是整桶水倒下来的声音。朱葉洗好了。
“葉，洗好了吗？洗好就快点穿好衣服出来别受凉了。”我说。
“嗯……”只听朱葉轻音答应了一下。
但是一会儿她也没出来。
“朱葉？”
“蔡……高，我，我忘记拿衣服了……”
我这一愣了，怎么搞的？不过，的确没看到她拿衣服的画面。这得怪我，是我一叫她拿桶就开始洗了，都忘记叫她准备衣服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待在阴暗潮湿的棚子里着凉吧？
“你的衣服在哪里？我帮你进屋拿吧。”我就说了。
“别！”朱葉突然就激动了，“别……别进我的家里……”
到了这时候朱葉还在在意我会怎么看她吗？
“那怎么办？总不能你裸着跑出来吧？”我说。
“……”只见门内的朱葉紧紧抱住了她的身体，是非常凉的。“你……有没有看到地堂的衣服？”
“地堂的衣服？你放在这里晾吗？噢！早说啊！”我一边在搜寻类似衣架的踪影，然后就让我找到了，是一件长袖的小孩子衣服挂在一些鸡围着的衣架上。
然后我走过去，但是看到的场景让我挠起了脑袋。衣架只有一件衣服。一件上衣，没有裤子，内衣都没有。
于是我先拿着这件棕色上衣走过来，“朱葉，拿来了。但是，只有上衣？”
“嗯，我知道……”
我在外面挠挠脸，“怎么只有上衣？你怎么出来呢？”
“快给我穿吧。”朱葉说。
我心里一紧，把衣服从门口顶拿进来给朱葉。
“我……盖好身上，再找其他衣服就好……”朱葉弱弱地说。
“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有点哑然看着一直封绝的棚子。
『呀——』朱葉小心地推开门，然后她就怯怯伸头探身出来了。
然后我就看到了本书迄今为止最为刺激的一幕:朱葉居然只穿着棕色长袖上衣走在外面，下方没穿裤子，甚至没有**……她就这样露着两截大腿，小心地捂着衣摆，不失快速地走进了她的屋子。
说句不礼貌的，虽然不礼貌，反正我是眼珠子一直放在朱葉的腿上移不开了，还有与平时不同，她完全显露姣好的面容……朱葉怎么会这么勾人呢？
朱葉被我盯得更脸红，加快步伐进了那个黑漆漆的门口。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虽然朱葉已经消失在眼前，但是她又处处在眼前，是深刻的印象记忆，反正……只要一想到朱葉那件长袖上衣下什么都没穿，我就，很老实地流出了鼻血。
正抹着鼻血，纳闷着怎么源源不断的，这时朱葉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了。
她怯生生地说话，这会把头低的是更厉害了，脸红红的，“蔡高，我好了……你快回家忙自己的吧。”
我看着朱葉穿的裤子突然有点眼熟。一边说，“你真的好了吗？要不要我再陪陪你？今天你发生了很可怕的事呢。”
只见朱葉摇摇头，“不算……什么。”
我再三地看了看朱葉的裤子，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那你赶紧做晚饭吧，你平时是自己做的吧？快点做，别饿着了。”
“我不……饿。”朱葉说。
其实我们俩站的有点尴尬的，虽然大概知道对方的心思吧，但是不熟稔，这样的情况就像是两个互相欣赏对方某些方面的人，心里想着能交朋友就好了。但是，一旦表明了，要说马上成为好朋友，没有来往基础是很尴尬的。
所以朱葉说了一会话，心里的合理化机制提示她得做点什么掩饰她的局促，她便再次走到冲凉房，拿着水桶拿着门上的脏衣服，走到水泵前准备洗衣服了。
我看着她的裤子思索了一下，终于明白，朱葉好像一直都穿着这条裤子。
不是一洗一换，甚至是……一条裤子穿两件上衣。是这样的，朱葉一般都是两件上衣轮流穿，这点就算不是蔡高这种注意她的人来说也是很明显发现了，最初蔡高认为朱葉没衣服穿，只能轮着两套衣服一洗一换，这样的情况就可能导致有时候换的衣服还没干，湿的也得穿了，那是多惨的事，想不到——其实朱葉是只有一条裤子的。一条裤子不能洗换。
朱葉之所以明明在地堂晾的衣服，却只有上衣，裤子跑哪了？蔡高能想到的是——她的两条常驻上衣是每天一洗一换的，而裤子只有一条，也就是说，朱葉只能等每天晚上把它换下洗了，放在房间外面晾，等天亮，就把半干的裤子换上，完成『两条上衣一条裤子一洗一换』的完美交接……这种情况直到朱葉有了新校服为止，就是今天弄脏的第一次穿上的校服……
不仅如此，蔡高在救她的时候知道，朱葉是没有内衣的。甚至有没有可能连**也……
然后蔡高就从朱葉的背后怜悯地看着她。妈的，太可怜了！
她的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尔后蔡高握紧了拳头，看来钱，对他来说是越来越迫切的。
然后我强着欢笑，向朱葉走近了。“朱葉，快去做饭吃吧，我帮你洗怎么样？”
然后我一靠近又震惊了。朱葉居然在只用清水在揉搓衣服，一点泡沫没有，而校服的污泥并不会因为大量的清水而变清白……
朱葉一边在那里揉搓，感觉蔡高过来，头低的低低的。
“不要了……”
“你快回家吧，你妈妈很担心你……”
“不要了，你不要理我了好吗？”
朱葉把头低在那里，我没看到她的眼睛，但是两滴水滴从那里滴下来被我看到。
她是不希望我这么了解她的生活状态的，这样只会把她的伤口拉开，硬生生撒下一把盐。
然后我看了看我身上，衣服上的泥巴都坚硬了。我从背后抱住了朱葉。
我感到朱葉整个人都停止了。
“野猪啊……这不是你的错，别自责好吗？”
“我不会嫌弃你的，对我有点信心好吗？”
“我更不是因为可怜你才帮你的，我是……我是喜欢……”我止住，差点把我的企图都说出来了。不过也差不多了。
“我喜欢这么做。别排斥我好吗？你可以这样看我……”
“我是天生为你而来的骑士，我会实现你所有的梦想，接受你所有的现实，无论你是怎样的人，家境怎么样，你都可以，当我是个树洞一样随意诉苦，你对人有排斥的话，可以不把我当人……”
“我还可以实现你所有梦想，不论巨细。即使有一天，你获得了所有想要的东西，对我厌倦了，你可以离开我……你只要记得，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你不欠我。”
我一边从后抚着朱葉的头发一边语无伦次地说。途中朱葉噗嗤地笑了，我开始酸了，有沉默，有深思。
“好了，现在可以让我洗了吗？我的公主。”我说。
“好了～～”朱葉撒着娇说。
我看了看一桶清水的校服，想着没洗衣粉怎么可能洗的掉泥污。
朱葉这会稍稍敢于看着我，说，“蔡……高，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看看她，总不能对她说『我重生就是为了救她』吧，我只是刮了刮她的鼻子，“不知道呢，我就是想要对你好。”
朱葉受用地低着头，低着头是笑了。
感觉我们的关系就亲近了不少。我后来直接对她说了，打包她的衣服回去洗干净再拿给她。朱葉也答应了。
但是有一件事她总是不能答应:
“朱葉，你还不做饭？让我看看你的饭菜怎样可以吗？”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回去啦～你快回去，你妈在等你～”
“那行，我看一眼你的饭菜就马上走。”
“不行～～都说了不行的。”
“不就是咸菜吗？我也是吃过的。”
“讨厌～别说啦！”
……
我回到家后，什么也没说，洗了澡把我的衣服和朱葉的扔在洗衣机一起洗了。
吃完饭我就躺在了床上。凌晨，我看着我手上恢复的三根金手指，我坐了起来。
哥谭镇，一个面生的、高大的身穿西装戴帽的青年，出现在镇中心的街头。小城镇不同都市，这时已经罕有人迹。
「钱，没有钱什么事都做不了。」
「是时候了。」
青年抬起帽子，那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如果拿着照片对照的话，其实，可以得知青年是镇上的一个居民。
蔡高。
不，应该说是蔡高的成年版本。
蔡高使用了金手指，交换的措词是:十年后的全部身体。
借用成功。
只见青年蔡高从刀鞘里拔出了一把小水果刀，在漆夜泛着冷凛的光。
「劫『富』济贫？劫富济贫。」
他走向了一间民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