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古双手紧张的握着,担心会出事来,对周妹说道:“要不我们去把他们拉回来吧,我觉得可以了。”
周妹却拉着不古往家里走,安慰的说道:“我们别听了,不用担心的,马嫂有分寸。”
不古将信将疑,那么惨绝人寰的嚎叫,真的是有分寸么?
一路上不古犹豫得频频回望,最终还是被周妹拉回了家。这一晚,她睡得很不安稳,对刘骜又生气又担心,他要是被吓虚了肾,那她下辈子谈何幸福……
第二天早上,不古还没睡醒。刘骜双腿颤抖着呆愣呆愣、屁颠屁颠的回到了家,像中风的病人一样哆哆嗦嗦着。
屋门被里面的横木抵着,必须把不古叫醒让她拿下横木才能开门。而此时刘骜连说话的意识都没有,机械的抬着手敲门。
敲了好一阵子后,不古终于被吵醒,想是刘骜回来了不古很快的起身披上外衣就跑去开门,验收一下马嫂还给她的服服帖帖的爷们。
然而不古打开门后看见的刘骜并不是服服帖帖的,而像是被蹂躏后的男宠,他失了魂似的站在自己眼前,不说话,脸上也没有情绪,但他眼睛有神,似乎有一种恐惧历历在目。他发丝凌乱,衣冠不整,湿淋淋的一身,重点是还带着一股尿骚味。刘骜蜷缩着身子,感情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怎么了?”不古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巴,他是如此的狼狈不堪,她不得不想偏了去,“马嫂把你睡了?”
刘骜还是面无表情,仅仅简单的摇摇头。
不古缓了口气,那就好。
不古握了握刘骜的手,冷冰冰的。本来还想再教训他一顿的,但现在看来是要善待于他了。不古开始后悔把他交给马嫂了,搓着刘骜的手,想给他一些温度。但握着不是个办法,着凉了就糟了。“你先在这坐一会儿,我给你烧热水,待会儿你就洗澡换衣。”
刘骜木讷的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弄了好一会儿热水终于烧好了,为了节省柴火和时间,不古只烧了一桶水。不古觉得刘骜叫人修的小池子就是个摆设,这又不是皇宫,想要烧得一池子的热水那得浪费好长一段时间,注水放水都非常麻烦。不过这个大桶跟现代的浴缸差不多大,能容纳下一个人。
刘骜脱下了衣服就躺进了热水里,也不动手洗身子。不古鼻子酸了起来,是的,他一定遭受了令人发指的折磨,不然是不会这样傻了的,还傻得不轻。不古拿起浴巾给刘骜洗脸搓背,焦心的问道:“人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呀。”
刘骜浸在热水了,等到手暖脚暖才开始有一点动作。他俯下身把头浸进了水里。
不古无解:“你……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刘骜浸了三十来秒才冒出水面,用手抹掉脸上水,皱起了眉头,擤了擤鼻子,显得好不可怜。不古心宽慰了一下,他终于恢复了人该有的表情。“马嫂她对你做了什么?”
刘骜紧紧握住了不古的手,心有余悸的控诉道:“马嫂她……她简直不是人!”
不古立马把刘骜的脑袋搂进怀里,她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怀抱。“她拿你怎么了,她要是做的不对,我自然会给你出气。”
刘骜认认真真的注视着不古的双眼,眼中带着期望和委屈,在这里他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不古了。“你一定会帮我出这口恶气的是吗?”
不古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们是夫妻嘛,我不帮你还帮谁。”
刘骜闭了下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居然叫马仔撒尿到我身上。”
额,这个处置,不古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了。
“她还扒我裤子。”
“什么!”不古受惊的粗吼起来,要打要骂可以,但扒裤子不能忍受,天理难容,“岂有此理,太不道德了!”不古挽起衣袖,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然后她往我裤兜里扔了一条死蛇。”
“哦……这样呀。”不古眼睛发亮,表情立马来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如获至宝的笑了,由衷的感叹道,“好机智,我怎么不知道这一招,姜果然是老的辣,马嫂好渊博。”
刘骜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