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常乐半推半扯的把不古撵了出去。常乐把不古送去远涤宫,不古跺着脚,一路上拿常乐出气。刘骜这种男人不见还好,不见还能想念,见到后真想手起刀剁了他,现在一肚子的火。
来到远涤宫门前,远涤宫有太监把守,不远处王根已候多时。不古看见了王根,他静静的站在树下眺望远方,像是在观赏风景,他倒是不忌讳在太监的视野里。不古若有所思,遣退了常乐,“你先回去吧,我待会自会进去。”
常乐有些为难:“奴才若是不亲自送夫人进去,皇上那边难交代。”
不古用指扣敲打常乐脑袋,恼怒的说道:“我还能跑去哪,你先回去,不然我一头磕在墙上看你如何跟陛下交代。”
常乐无奈何,“夫人莫动怒,奴才这就回去。”
常乐转身往回走,还频频回头探她,他走远后不古才走到王根身旁,小心谨慎的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王根依旧保持看风景的姿势,说道:“自然是叫你劝刘骜立刘麟当太子的事情,你劝了他没有。”
不古:“他都没有理会我,让我看了一眼孩子,就把我撵回来了。”
“成事不足,”王根语气轻蔑,但说的话倒是诚恳,“不如我们合作,各求所需。只要你帮我说服刘骜,等刘骜退位,我可放你、刘骜和刘麟出宫,过你想要的平凡生活。”
不古惨白的笑了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不够高瞻远瞩,我无法理解你是为了什么。”
王根:“你们女人懂什么,你只管替我把事办成,刘麟于我的利用价值就是当太子,你若是不让他发挥这个价值,就准备替他收尸吧。”
“我没说不帮你。”
“你帮不帮我,我只看结果。过两日亲王入京面圣,不要跟我玩花招,特别是你脑袋里那只可恶的系统。”
说完,王根径直离开了。
不古焦虑不安的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嗯哼:我那么萌!’
‘萌个屁,现在怎么办。’
‘嗯哼:给刘骜写分申请书吧,拟请立刘麟为太子。’
‘你们让我改变历史了?’
‘嗯哼:不是,况且走一步算一步,我们不是杀手。’
于是熬了一个晚上,在系统的帮助下,不古终于写好了一份一千字的奏章,也不知古人写信是何种韵味,不古脑海里浮现出电视剧里王宝钗给薛平贵写血书的凄凉场景,就拟王宝钗的语调写下这篇“震古烁今”的申请书:“咬破指头写血书,点点鲜血和泪珠……刘郎啊,你怎忍心将我来抛弃。”
‘嗯哼:娘娘,你写的是奏章,这样写真的好么,而且你也没咬破指头写血书啊。’
‘你懂什么,重点在意境。’
不古自认为字字珠玑,感人肺腑,令人不忍卒读,想必刘骜看了一定会被自己打动,一转册封亲王的念头。不古将奏章交给郑太医,令郑太医转交给刘骜,那知刘骜看了奏章后,啼笑皆非,扶额近乎崩溃的叹息道,“字写得真丑。”
刘骜的反应不正常,郑太医好奇问道:“昭仪写了什么?”
刘骜面色难堪:“家门不幸,郑太医不看为好。王根那边可查出什么了?”
郑太医脸色忽而变得紧张:“陛下,大事不好,刺客发现大司马府邸有一间暗室,里面囚禁了一个人,居然是王根。”
刘骜皱起了眉,完全不懂郑太医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
郑太医也无能解释,“朝廷上是王根,暗室里关的也是王根,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有此事?”刘骜细细琢磨,忽然大惊,“听母后说王根曾经夜过郊外,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吓出一场大病,之后就变得胆小谨慎。”
郑太医也想起了一事,“老臣记得当时去给大司马看病,臣还疑惑,当时他面色惶恐,但脉象平和稳定,并非是受吓的显象。以前王根做事都是马马虎虎,不求上进,难道关在暗室的,才是真正的大司马,朝廷上的那位另是其人?”
刘骜似有所悟:“朕就觉得奇怪,他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力争上进,事必躬亲,看来这个假王根是处心积虑,冲着朕的皇位来的。”
郑太医:“皇上可要下令捉拿他?”
刘骜重新看了不古的奏章,更觉得疑惑,“好端端的,她怎么忽然会求朕立太子。”刘骜细想了来龙去脉,自言自语道,“先是他审了合德,然后找到麟儿,把麟儿交给朕企图立太子,朕婉拒了他,合德就上书求朕……”
郑太医:“莫非他威胁了赵昭仪。”
刘骜:“他可有与什么人来往,结了什么党羽?”
郑太医:“王根一向独来独往,也没查到他与什么人有往来。”
刘骜心底倒是佩服王根,单枪匹马的,还敢威胁他女人,这么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