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古的身孕差不多过了三个月,随日子长了胎儿也藏不住,索性把她关到柏梁台,一日三餐由公孙夫人从暗道送去。这样就可以阻断她和赵飞燕来往,到时候把赵飞燕处死她也不得而知,就可以好好养胎,又可杜绝某些人的设计毒害。
王政君喜得良计,会心笑了起来,“妙,妙,公孙夫人深得我意。”
公孙夫人继续说道:“为了不让皇帝为赵昭仪为难,太后大可以先斩后奏。”
王政君同意的点点头:“嗯……”
昨天赵飞燕晕倒过后醒来就患了风寒,目光呆滞的摊在床上,茶饭不思,滴水不进,连药也不肯吃。她本想去找不古,她有一种预感怕再也见不到合德了。她撑起软弱无力的身子走到桌案前,提笔在丝绢上写下想要对不古说的话。然刚刚落笔,就见公孙夫人带着太医进来,强行的要给她把脉治疗。
赵飞燕撑起头望了望公孙夫人,她来得可倒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恰在自己病倒的时候来,想是许琰已经把事情说给了王政君,好借机让自己不治身亡。赵飞燕从公孙夫人冷若冰霜的眼神中似乎看到自己不久的灰暗未来。
衔末奉赵飞燕的命令去找不古,却被宫门口公孙夫人带来的侍卫拦下。现在昭阳殿各个门口安插着侍卫,静止任何人入内,也不许里面的人出去,对外假称赵飞燕患了天花,安全起见杜绝来往。
不古匆忙的赶去昭阳殿,并没有人给她传话,而是赵飞燕房里蹦跶蹦跶的猫咪告诉她赵飞燕此刻的处境。
公孙夫人站在楼台上望见不古赶来,沉思了片刻,叫人应允她进来。公孙夫人看不古是多疑的人,并不好应付,这事不能让她看出破绽。
不古走到内寝,赵飞燕裹着头巾躺在床上,看着就令人心疼。而公孙夫人站在一侧,脸上虽然是怜悯的表情,但不古心底清楚赵飞燕是被王政君监视着。
不古坐到赵飞燕床边,伸手抚了抚赵飞燕因为发烧而烫红的脸,着急的朝衔末挥了挥手,接过衔末递来的汤药,催赵飞燕道:“姐姐你的脸好烫,快起来喝药,当心身子。”
赵飞燕无情的撇开头去,热泪盈眶,不知是发烧所至还是另有隐情,她哽咽着,“别来假惺惺的,本宫一病不起了,你不就可以当皇后了。”
“姐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样的气话,弄好身子要紧。你要是不好好的,我该怎么办。”不古把药水放到一旁,亲自去扶起赵飞燕,然看见赵飞燕瞬间把一张丝绢塞进自己的腰带里边。
赵飞燕扇了不古一巴掌,呵斥道:“你走,我死也不想再见到你。”
不古忙摘下腰上的玉坠子系在赵飞燕的手腕上,那是刘骜给她的保命符,“这是我在宫外的时候一位老道给我的玉坠,说带上它就百病不侵,姐姐带上病很快就会好的。”
赵飞燕握起枕头朝不古砸去:“你滚,快滚!”
不古捂着嘴,伴着细细的哭声跑了出去。不古急急赶回少嫔馆,恨不得飞檐走壁,到了房间后忙从怀里取出丝绢,上面写着……
‘额,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嗯哼:许琰知道我跟无方的关系,她会告诉太后,救我。系统传来紧急任务:不能让赵飞燕死!’
‘我现在该怎么办。’
‘嗯哼:去刘骜面前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