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在一旁看着有些出神,他从没想到像唐礼这样看起来正经儒雅的男人会像Eric一样花言巧语。或许换个词更为恰当——甜言蜜语。
这给徐晋一个新的认识,让他模糊地意识到自己在某些方面的欠缺。
沈笑在唐礼旁边坐下,她眯眼笑了笑:“不是说Eric请喝酒的吗,他人呢?前几天为了还他东西,还被他敲了一顿大餐,害得我这几天都只能跟唐礼哥哥蹭吃的。”
徐晋笑说:“公司出了事,我让他过去处理了。没事,这顿酒我请你们。”
他找了服务生过来,为沈笑点了一杯蓝色玛格丽特。
沈笑客气地对徐晋说:“玛格丽特的花语是暗恋,又叫少女花。我很喜欢,谢谢。”
唐礼吃惊地看着她:“你知道?”
沈笑看着他说:“中学有个男生送我一束玛格丽特,结果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把花送给台上一位帅哥,结果因此闹出笑话……害得台上的男孩和送我花的男孩都很尴尬,那时候我不懂事啊,还为此调戏他们俩……最后他们成了好哥们,联合起来捉弄我。”
唐礼笑了:“他们俩是好人。”
徐晋问了一句:“何以见得?”
这话问出口,叫沈笑也吃了一惊。
唐礼说:“因为很明显这两个小伙子都喜欢笑笑,可惜笑笑那时候对他们应该没兴趣,他们在那个热血的年纪能够放下,而且成为朋友,这一点就不容易。”
沈笑忽然笑了:“哥,瞧你把徐总唬得一愣一愣的。其实吧……”她转头看着徐晋,解释道,“台上那个帅哥就是他。”她的手指偷偷地指着唐礼。
她又说:“当时唐礼哥哥代表班级参加活动,他唱歌可好了,我看到有小姑娘要上去献花,一着急就捧着别人送我的花抢先一步上去了。”
徐晋笑了:“看来同一个故事在不同人的口中有不一样的理解啊。我也来猜一版,也许不对,仅供一乐。当时的沈笑是因为喜欢才上台送花,不过唐先生知道这花的花语,因此明白这花肯定是别人送给沈笑的,少年义气之下就只好隐藏了心里那份喜欢……直到这么多年后才意识过来自己还是喜欢的,对吗?”
徐晋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俩人,那一刻忽然安静了下来。
沈笑很快哈哈笑起来:“这剧情听起来好有意思,您不去当编剧实在是可惜啊!”她很自然地挽住唐礼的胳膊,“从我还穿尿布开始,我妈妈就一直抱着我去他们家串门,那些年我在他家的日子不比自己家少。我叫唐礼一声哥哥,是真把他当亲哥哥,这辈子都是……所以别把那种狗血的恩怨情仇剧套我们身上。”
她还是笑着的,但语气里已经听出一些厌恶的感觉。
唐礼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徐总刚才已经说了仅供一乐,你还偏偏当真了。”
打的不痛,但沈笑还是吃痛地叫起来:“说出的话可不是放出的屁,风吹了就能散,正所谓恶语伤人六月寒。可见不合适的话对人的伤害有多大……若是任何人都以玩笑话来胡说,这世界得变成什么样?”
徐晋将杯子中剩余的白兰地一饮而尽:“看来是我误会了,我认罚。”他把酒杯放到沈笑前面,示意她随意倒酒。
沈笑也不客气,伸手就给倒了满满一大杯。
唐礼笑了:“徐总,这美酒还要美人来斟,滋味才更别致,您试试看。”
“我一定好好品。”徐晋咳了一下,望着酒杯出神,“看着你们,让我想起很早以前的青梅竹马,我倒是没你们纯洁,喜欢她很久,但就是欠她一句表白,后来她一个赌气嫁给了我哥,成了我嫂子……青春时期的感情最禁不起误会,有时候错过了就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