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试探性地伸手把出酒塞,捧了起来在鼻尖嗅了嗅,用舌头舔舔沾在塞子上的酒汁,砸咂嘴。
味道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带着几分赌气,端起酒坛子直接喝了起来。
马车继续嗒嗒地行进着,拐了几条街后又停了下来。
银杏看着从后面打马追来的东陵殊,不由乐开了花,直想忍不住现在就开口叫姑爷。
“郡主,姑……世子爷来了!”
马车内没有反应。
东陵殊一路赶的匆忙。在全福楼出房间交代事情的功夫,正好遇见提酒而来的崔拓。崔拓告知路上遇见了卫瑜,觉得她可能是哭过后,就再也坐不住,直接抛下了太子崇,下楼追了过来。
哪怕是崔拓恶趣味发作了在坑他,也要见她一面才能安心。
“阿瑜?”东陵殊在车窗边轻唤。
里面还是毫无动静。
银杏也心里慌慌的,刚想进去查看,就见准姑爷大步跨了上来,先她一步掀起车帘。
浓厚的酒香再无阻挡的溢了出来,软榻上横卧着的美人衣着还算整齐,头发却已散乱开,铺摊斜坠在榻上。
小脸晕红一片,水眸阖上,樱桃般的朱唇却微微张开,像是在呼吸一样不时蠕动下,看的东陵殊喉哽一紧,直觉地用身子将她遮挡了起来。
“哪里来的酒?”声音低沉蕴藏着怒气。
“是……是崔四公子方才给的……”银杏呆住了道,自家小姐何曾醉过酒?又怎么可能在马车上就自己喝成了这样……
这副模样回了府,她该怎么交代啊?
“该死……”东陵殊低咒一声,自己闪身钻了进去,当下车帘阻挡住外界的视线。
“去塘栌。”
既然是崔拓搞出来的麻烦,自然要借他的地盘解决掉了。
车夫曾载过卫瑢,也是知道路的。与银杏一合计,觉得现在回府对郡主的形象也是不利,便遵从准姑爷的吩咐,驱马向塘栌驶去。
马车内,东陵殊小心翼翼地将卫瑜扶起搂在了怀里,将她的长发捋到后面,在耳边轻唤道:“阿瑜?阿瑜醒一醒……”
“嗯……”女子嘤咛了一声,在她怀里扭动了起来,似是感觉这个环抱的姿势不舒服,伸手推开了他,脑袋直接枕在了他的腿根上。
还满足地蹭了蹭。
要命……
东陵殊倒吸一口冷气,好气地瞪了那不安分的小脑袋一眼,感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生了变化。
而那惹祸之源却毫无自知,依旧睡的香甜。
“小妖精……”东陵殊按住她的发顶,不再叫她乱动。
可能是扯到了她的头发,卫瑜吃痛地哼唧两声。东陵殊急忙松手,却不料是放任了她更加得寸进尺。
只见她在他腿上翻了个个,脸正对着他的胯间,还伸手搂住他精壮的腰部。
“嘶——”东陵殊低抽了口气,眸色愈深。
“小妖精,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声音低哑透着隐忍。
卫瑜小嘴咂了咂,看的东陵殊暗火直冲了下来。
“怎么,还没有喝够?”他用手指在酒坛中沾了沾,送到她的嘴边,一圈圈地慢条斯理描画。
卫瑜感到嘴边湿湿的不舒服,自觉地伸出小舌,跟着舔了一圈,却不料竟是引狼入室,那手指压着她的小舌一同挤了进去。
东陵殊感到不止手指被温暖若包围,只被她这么看着,浑身都温柔了起来。
“醒了?”哑着嗓子问到。
卫瑜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刚想说话,才发现嘴里被堵着东西。大眼睛愣愣地垂下看了半天,脸慢慢变红,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
抬眼柔柔弱弱地看向他,像是无声地请求。
东陵殊抽出了手指,还带着一丝津液,莹莹润润。点了点她的小鼻头,大手扶着她的脑袋支了起来,让她更舒服地窝在自己的手臂中。
“发生了什么?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车上喝闷酒?”
也不知是卫瑜还没清醒过来,还是不愿说话。她只是将头靠在他的怀中,呆呆的一动不动。
“阿瑜,说话……不要让我着急,嗯?”
或许是那声音太过低柔,眼中又很快浸满了泪水,小嘴呜咽咽抽嗒着。
这可把东陵殊给心疼坏了,温柔地用手指替她拭去泪,不住地保证道:“阿瑜,莫哭了,我在……我一直在……不论发生了什么,都有我陪你一起面对……”
“我……我还要喝酒……”
听她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东陵殊松了一口气,直觉得此时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要想办法给她摘来。
“喝酒?好,我陪你喝……”
伸手拽来酒坛,自己仰颈灌了一口,又垂下头寻到了那嗷嗷待哺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