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何吩咐?”
“季阮在不在?”
“姑娘,季统领有事,近几日不在,姑娘有事,吩咐季三便可”
“哦,这样啊,那你能不能教我这飞来飞去的武功啊?”
“姑娘,练武绝非一朝一夕就能习得,季三这一身难登大雅之堂的武力都苦练的十几年。”
“你能下来说话吗?我脖子都快仰断了,你们练武的人不是都说什么骨骼惊奇,万中无一什么的吗?你看我是不是什么打通任督二脉就可以炼的奇功啊。”
“姑娘说笑了,此乃姑娘的闺房,季三怎能下来,况且天色已晚,就更不合理,什么骨骼惊奇,万中无一,季三也是识不得,姑娘还是早些休息吧。”说完,屋顶传来些细小的声响,而后屋顶就没了人。
“喂,季三你还在不在,喂,喂。”我望着屋顶喊了半天,上面也没作何反应,便上床躺了去。
我上床后仰面躺着,眼睛睁着望着床幔:这个讨厌的季蘅之,还枉我对你还有些小心思,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翻来覆去的床上折腾了好一会儿,屋顶忽然有些响动,季三在屋顶小声道:“姑娘,姑娘你睡了吗?外面有些动静,我前去瞧瞧,你找寻个隐秘的地界儿护好自己。”
“还没呢,我知道了,你去吧。”直到外面一阵喧嚣,打斗声。我悄身走到屋外关上门,院里刀剑的打击声越来越临近,我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蹲在里面,观察着外面的情况,院里进来一些人,他们都身着黑衣,互相打斗着一阵混乱。
我蹲在角落里,心里感叹道: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黑衣人吧,什么刺客啦,杀手啦,简直就是现实版的武侠大剧啊,足足过饱了眼瘾。
只见带头的黑衣人冲进了我住的屋子,进去后又迅速撤出来道:“人呢,季蘅之人呢?不好,中伎了。”话还没说完,便被另外一拨迅速押住,这时候季阮来了,虽然穿着一身黑,但是我还是能认得出来啦。季阮一来带着些煞气,不像平时那么像邻家大哥哥的感觉,还没开口说话,被抓住的几个黑衣人便口角出血倒地而亡,
其余几人在确认人已断气后,季阮一挥手,其余一拨人便速速扛着尸体出了院子,季阮也跟着不见了踪迹。几个侍女立马出来,打扫院中的血迹。一会儿就收拾完了,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时候,季蘅之忽然冲进院子道:“楚沅芷,楚沅芷。”从来未见过他这么风风火火的,都是温润如水的翩翩公子样,我立马出来望着他道:“我在这儿呢,都打完了才想到我啊,他们会不会就是那个蘅王派来的人啊,我不过是走错了而已,干嘛死追着不放。”
季蘅之看到我无恙后,松了一口气,道:“无恙就好,早些睡吧,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去。”
他走后,我躺在床上,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夜,怎么能睡得着,怎么看他们好像都很平常的样子,想起那些人死在院里,就根本睡不着啊。
季蘅之回去后,到了苇湖中的小屋,灵中在里面等他,见他进来后道:“楚姑娘没事吧。”说着给季蘅之递了杯茶,季蘅之接过,摇了摇头道:“这次是我大意了,本以为把她留在那湖中便可拖些时辰,谁知道她竟这样快出了湖。”
灵中先生听后笑了笑:“要是出不来,也枉你季蘅之为其这样费些心思,这次实属意外。本以为把他们引到这院中一网打尽,便会保楚姑娘万全,又不让其知晓,谁料到你那楚姑娘也是个不省心的主啊”
季蘅之平静的喝着茶道:“此事不要传出去,不要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明日便启程回别苑。”灵中先生道:“你那不省心的三哥啊,什么时候才能消停点,早些回去也好,不趟这趟浑水。”
第二日一早,我们收拾好后,季蘅之跟我上了一辆马车,马车还未走,迎面就来了另外一辆马车。我从窗户的缝隙里看见对面的马车里出来了一个姑娘,一身牡丹锦衣,五官长得甚是清秀,肤若凝脂,举止优雅,一看就知道是大家人户的千金小姐。她探出香软的身子被人搀着下了马车,碎步走下来到了马车旁。顿时马车外飘进来一阵香风,不是那种俗不可耐的脂粉味,反而很清新,让人止不住多嗅两下。
我好奇的准备把头伸出去看看,季蘅之把我的头摁了回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那个姑娘端庄的站在外面轻声道:“蘅之哥哥,怎么回来了也不看看卿儿就又要走啊,为何连正门都不开,还要走这偏门。”季蘅之闻声下了马车。
下去后季蘅之没了我往日看到的温和,反而一脸肃谨,有些不悦道:“不知商姑娘前来有何要事,本王还有要事急回江安,待本王有空,定去拜访商相。”才说完,本不大的巷子里又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一下来后,大家都跪下行了大礼,季蘅之看见后平静的道:“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有何要事?”
“哦?本太子前来看看我的九弟又有何不可,九弟自封王封地在外,想见一面,还真是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