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涅生已经两夜未归了,涅生平日是调皮爱胡闹但是从未不和母亲打招呼就离家出走的,所以涅生一定是出事儿了。果不其然,林母在四处打听之后,才知道涅生入狱了,而且还有莫家公子莫流苏,好像是卷进了金家天香楼案件。
林母呆呆坐在院子里的磨盘上从清晨一直到快正午,什么事也做不在心上,只有期盼老天开恩,将这个无辜的孩子放不出。她这个妇道人家什么也帮不上。
“林婶儿~不好了!”是柳广,林母微微抬头,一听不好,心头攒紧。
“林婶~莫先生要我回来告您一声,快快去县城吧,涅生出大事了!”
林氏紧张得双手颤抖,紧紧盯着他“出...出啥事了啊..”
柳广叹了口气,从嘴里支支吾吾得吐了几个字“涅生..要被.....斩刑了。”
林氏一听,双腿一软,直接就给跪地下了。柳广急忙扶住她,带有哭泣得说“婶婶,快跟我去刑场吧,估计还能见涅生最后一面啊。”
林氏双目涣散,听了柳广的话,连连点头“对对对!”林氏眼泪哗哗流下,一面抓着柳广的手,一面强撑着站起。腿脚似乎已经不听大脑的指挥,没走两步就重重的摔在院门口。
“林婶儿~!”柳广见状又急急把林氏扶起。
这一幕恰被急匆匆也是来为林梅报信的柳广母亲看到,不禁加快了移动的步伐,庞大的身体虽然敏捷但每走一步似乎地动山摇。
“广儿~快去牵咱家的小毛驴,带着你林婶婶去县城!”柳婶虽然平日爱巴结、爱八卦,但她就是一位带有市井味道的农村妇女,有势利眼却又有一些淳朴,靠着一张嘴,人缘好、消息灵通。看着林梅崩溃的样子,心里难免酸楚,同是做娘的人,谁不知道这消息对于一个娘来说意味着多大惊吓。
“哎,好~”柳广只会声向家走去。
林梅像只没头苍蝇,在院门口踱了几步,手一拍脑门“哎呀~这不是危机时刻么!”说完匆匆跑回内屋。
柳婶见她这一举动甚是不解,出于担心,也跟了进去,只见林氏使出牛劲儿挪出平日装杂物的木箱子,在箱底的一片地面上挖出了一个小匣子,里面竟是一个圆筒型东西。
林氏双手握着圆筒,又慌里慌张跑到院内,手一拉圆筒下的小环,瞬间一股白色气流直窜云间不知去向。
“道长,道长,您若记得当日之约,求求您,求求您去救救这个苦命的孩子~”林氏双手合掌,跪在地上,仰头连连乞求,这一幕任谁看见无不起怜悯之心啊,真应了那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柳婶蒙住了,真不知道林梅在说什么,估计她真是受刺激精神恍惚了,开始乞求神明保佑。
柳广牵着小毛驴来了,柳婶掺起林梅语气柔软,哄着说“梅啊,咱们要坚强,毛驴来了,要不去看涅生最后一眼,要不咱干脆就不去了。”
“呜呜呜~”林氏泪流满面,身体瘫软得匍匐在地面上,不让柳婶掺起“我不去...道长一会就来了..道长一会...就会来救涅生...我哪也不去...。”
“什么道长呀,梅。”柳婶无奈蹲在林氏身旁,也不敢硬拉硬扯“梅啊,你不会是在说胡话吧。咱们赶时间要紧啊。”
柳婶话音刚落,天空中竟飘来苍劲有力的声音,却不见半个人影“莫要伤心,老夫自会解决。”柳婶和柳广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林母则欣喜若狂“道长,道长,我就知道您一定记得当年之约。涅生就拜托您了。”说罢,林母重重向地面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