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姿晗谨慎问:“敢问大人是?”
女官翻眼瞥了她一眼,“这你不用管,你只需知道本官是审案的女史便行。”
苏姿晗心有疑虑,站在女官身后的狱卒唯恐苏姿晗与他们闹,又害怕女官,唯唯诺诺向她解释,“苏婕妤,这位是姜女史。”
苏姿晗想了一想,准备跟姜女史走,“芸儿,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小姐……”芸儿迟迟不肯放手,对姜女史道:“要走把我也带去。”
“放心,没事。”
姜女史却没有耐心听苏姿晗劝芸儿,扯开芸儿,将苏姿晗带了出去。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姿晗望着眼前的这张等着自己画押的纸张,冷笑。
姜女史靠在椅子上,悠悠道:“很简单,本官奉旨查案,现在只需要苏婕妤你在这上面轻轻一按,画个押。”
竟然想让她认罪,承认在玉镯上涂毒谋害赵淑盈。
“下毒的不是本婕妤,为什么要画押?”
“如今证据确凿,本官劝你还是乖乖认了。”姜女史眼睛微眯,瞬间露出阴狠之色,“免得受皮肉之苦。”
苏姿晗笑几声,“我说大人,你这是奉旨查案还是奉旨逼供呢?”语气陡然变冷,“或者是私自动刑。”
“哈哈哈……”女官大笑,“苏婕妤,你没听到吗?本官是奉旨查案。”凑到苏姿晗面前,狰狞的脸上凶光凛凛,“奉旨!”
奉旨……
苏姿晗脸色大变,脑中不停地回旋着奉旨两字,眼前姜女史蔓及眼底的笑意,是如此的刺眼,刺到她心头一痛,令她憎恶,“离本婕妤远一点,你这副嘴脸令我恶心。”
“啪!”姜女史脸色顿时僵硬,一把扇在苏姿晗脸上,“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这一巴掌,旁边的狱卒不由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这可是皇帝的宠妃,即使是皇上下的旨意,她也是苏家大小姐,万一以后苏家发难,他们也算帮凶是吃不了兜着走。
姜女史大骂:“愣着做什么,快把她绑起来,难道你们想被杀头吗?”
苏姿晗脸上是火辣辣的一阵疼,反手就要还给女官一掌,只听得狱卒说了一声“苏婕妤,得罪了”便被其抓住绑在了木架上。
“放开我!你这个狗官!”
苏姿晗是从未有过的愤怒,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扇过她耳光。
姜女史玩弄着手中的鞭子,“本官一向恪忠值守,为了尽快了结此案,还未出世的孩子一个公道,只好用些法子让你这恶犯招供了。”看了一下身边的狱卒,将鞭子交予了长得最壮的那人,“你,给我用最大的力气打。”
那人稍作犹豫,最终还是接过鞭子。
一鞭无情地落下,疼得苏姿晗不由得叫出声来。
姜女史在她面前摇头叹息,“我说苏婕妤,这随便一鞭就把你打得哇哇大叫,现在你这细皮嫩肉的皮肉还没开花呢?你还是尽早招了吧!”
苏姿晗倔强地昂起头,“没罪,为什么要招?”
“那就继续打!”
鞭子一鞭鞭落下,苏姿晗身上现出一条条血痕,血肉模糊,她咬紧嘴唇,手紧紧握拳,即使指甲已经陷进自己的肉里,却再也没让自己叫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