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久别重逢的缘故,佫中悸也十分开心的与魏林多聊了一会儿,回到自己住的园子时,已然是傍晚了,文詹和佑宁也已经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佫中悸看着卧房暗格里的一个个三寸碧色玉盒,难得的脸色铁青,没了丝毫笑意,一手凝聚内力便要毁了玉盒。文詹眼见不好,忙上前一步挡在了暗格之前,想要拦下这一击。佑宁则是直接抓住佫中悸的手臂不让这一掌挥出去。
“公子,你若还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并肩王会放心么!”文詹看着自家主子冷厉的眼神,竟是直接跪了下来,咬牙道。佫中悸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却是轻了许多,被佑宁掰了下去。
佑宁顺势跪下来,垂首道:“公子,你还是用着这冰眠香吧,大公子说你若不用,他就直接毒死苍兆。”
沉默半晌,佫中悸终究是幽幽的叹了口气:“算了,你们两个起来吧,这个就交给你了,佑宁。”
听到这话,佑宁大喜,连忙应道:“是,属下明白,公子英明!”
佫中悸恢复一脸笑色,故作慵懒的倚在旁边的软榻上,挥了挥宽大的袖子:“哎,别恭维爷了,万一爷得意忘形了,爷这么好看的人儿不就不漂亮了?这样可不好!”
“……”爷,得意忘形是这么用的么?
或许是因为即将开始的计划,有或者是重回故地的缘故,佫中悸竟是睁着眼睛躺了一宿,翌日一大早便起身了。
“子卿那里如何?”正用着早膳,佫中悸突然停了筷子,回头问一遍正在给他舀粥的佑宁。来了东擎之后,她突然发现,自己不仅需要做暗卫,还要做一个侍女。虽然说为了公子做什么都无所谓,但毕竟九年不做侍女了,多少还是有不适应,轻轻晃了晃瓷羹,才回道:“子卿在瑜王府中三年,可是为瑜王出了不少计策,瑜王对他也极是信任。”
佫中悸一怔,不自觉的捋了捋额边垂下的一缕乌发,瑜王,苍云景,这个人……忽尔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苍云景不会看上他了吧?”佑宁手一抖,好容易才将粥稳落在桌子上,无奈道:“公子,子卿是瑜王的幕僚,瑜王对他是宠信。”所以爷你,你想歪了!
佫中悸也不在意,只是那嘴角的坏笑藏都藏不住,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查了这么多年,若是这点东西都查不出来何谈复仇,那苍云景可不是什么普通男子,呵呵呵~~
“琅王那里一直没有人去,公子是有什么想法了?”佑宁蹙额思索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问道,这件事憋在心里好久了,一直没得机会问,如今总算是问出来了。佫中悸放下手中的空碗,摇头笑道:“苍云落此人太过毒辣,对自己人够狠,还是另寻他法的好。”
看着佑宁和府中的侍女手脚麻利的将桌子收拾好,佫中悸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满屋里转悠翻找。
佑宁从外面进来看见的就是像遭了贼似的屋子和正在找什么东西的自家公子,不由的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公子,你找什么,属下帮你找。”
佫中悸拿起一个的木盒,在里面翻着,随口答道:“猫儿,佑宁你有没有看见爷的宝贝猫儿?”佑宁看了看那不过半个巴掌大的小木盒,又一次无语,爷,你确定这么小的盒子能放下您那又懒又肥的胖猫?还是您那胖猫会缩骨功?
“公子,您那猫儿昨晚爬到房檐上睡觉去了,还没醒。”佑宁无力的答道。
佫中悸对着房檐宠溺的笑道:“别吵它,让它再睡会儿,颠簸了大半个月了,它也累了。”
“……”爷,这大半个月累的不应该是属下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