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收买吸血鬼的人有给他提供‘食物’?”
“我刚进庙里看的时候,看到几具尸骸手和脚都被绑着,而其他就没有绑着手和脚,再看刚才那个书生被泼了迷幻药后神志不清,神志不清的人就会无力挣扎,何必再绑手多此一举呢。由此推断没有被绑着手和脚的是吸血鬼自己利用小孩诱拐而来的姑娘,而其他就是吸血鬼的主人给他的食物。”
“那你还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孤月蹙着眉摇摇头,“收买吸血鬼的人城府深得很。”
“你猜到有谁会做这种这么犯险的事呢?一旦收买吸血鬼就预料到跟吸血鬼掰了后就会受吸血鬼报复,而且收买吸血鬼刺杀皇上多大逆不道,被捉了是会砍头的,肯定不是普通的人类能干得出来的事。”
“一定是确保了自身安全,身边有很多血猎保护左右,甚至毫不惧怕皇上,才会干这种事。”
“对。”
突然,孤月口锋一转,“你哥最近有跟什么宫里人来往吗?”
夜勍愣了愣,“你不会在怀疑我哥跟宫里的人合谋篡位吧?”
“我只是问一下,你别想太多。”
“你也知道,我哥做的事以及夜族上下的事,我从来都懒得去管。”
孤月挥挥手,“算我白问了。”顿了顿,又近乎命令一般地对夜勍说,“那只吸血鬼跑了,你通知全城血猎加强巡逻,一旦发现可疑的马上通知我。”
夜勍恭敬地道了声,“是!”
孤月是“血护”的教头,而夜勍则是孤月的属下,以及其他“血护”都要听命于他,但是全部血猎都要听命于夜凕,因为夜凕才是血猎的族长。
夜勍迟疑着道,“可是这要有我哥的同意才能…”
孤月瞪了他一眼,“吸血鬼是我放走的,就让我自己负责任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他再害其他人类。”
在轿子上,气氛十分的安静,夜勍不禁打了打嘴巴,怎么要给孤月道出他不想知道的真相呢!
孤月用他纤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撩开窗帘看了看轿子外街道上的景色,突然像是不经意地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哪个?”
“那个书生!”
“哦。听那个带走他的人叫他做…';';小星';';。”
“小星…”
“怎么了?”夜勍疑惑地道。
孤月在脑海里回想起小星刚刚迷迷糊糊地对他说的那句话“你又救了我了。”他虽然觉得小星只是迷糊了把他当做其他人才说出这句话,可是心里却感觉他以前有见过他!
孤月问,“你以前有见过他吗?”
夜勍想了想,“没有啊。我和你一样从小就住进宫里,很小有出宫的机会,除非他是宫里的人,如果不是,我应该在之前没有见过他。看他的穷酸样,他肯定不是宫里头的人。”
孤月点点头,认同他说的话。
夜勍以防隔墙有耳,“你觉得谁会想行刺皇上?皇上上任第五年,根基仍然不稳,前任皇帝宠妃李贵妃心机很重,在贵人夜氏生了小皇子难产死后,就马上收养夜氏大难不死的皇子东阳夜生,东阳夜生是东阳国权臣夜凕,也就是我哥的侄子,李贵妃收养了夜生也就与我们夜族有种微妙的联系,而且李贵妃又多次在前任皇帝面前提拔我哥,对我们夜族示好,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在前任皇帝驾崩前,她的目的就是将现在的皇上从太子位拉下来,但是有你们武族的支持,她的奸计不能得逞,前任皇帝驾崩后现任皇帝顺利登基。可是,现在你们武族的承武剑都落在了我哥的手里,武族大势已去,现任皇帝犹如失去左手一般,也许李贵妃想趁机刺皇夺位。”
孤月淡淡地笑了一声,“你分析得也太详尽了。也说明了,你自己也有在怀疑着夜凕。”
夜勍结巴道,“我、我、我…从小就将我哥当做大英雄那般崇拜,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正义的。”
孤月手肘支在窗沿,手掌拖着腮,淡淡地道,“你走在路上要小心一点。”
“为什么?”
“你哥树敌太多了,有多少血族不是他杀的?肯定全部血族都对他杀自己人的残忍手段恨得咬牙切齿了。”
夜勍咬了咬唇,哼了一声,别开头,仿佛故意避开孤月的视线,垂着眼睛嘟囔道,“我哥做的是对的,无论多残忍都是对的。你忘了我们血猎的祖训吗?面对血族,只能心狠手辣,血族都是冷血的,你不必同情他们!”
孤月沉默着没说话,只是将眼睛眯成一条细长的线,闭目养神。
——
星辰在坚硬的木板上昏睡不醒。
阿白生气道,“你就不能给小星睡更好一点的床吗!”
小蓦翻了翻眼睛,“我没钱,家里就只能这么简陋了,对不起。”
阿白摸了摸星辰正枕着的枕头,很嫌弃地道,“枕头还那么硬。”
小蓦两手一抬,“我已经给你们最好的了。”
阿白将星辰的上半身小心地扶起来。
小蓦疑惑着道,“你要干嘛?”
阿白命令一般地道,“你快来帮我扶着她呀。”
“哦。”小蓦走去接过阿白扶着星辰。
阿白然后化身为白狼,跳上木板床,将原来那硬绷绷的枕头踢下床,然后躺好自己的身体,又吩咐小蓦,“将星辰放下来!小心一点!”原来阿白要给星辰当枕头。
“是!”,小蓦犹如执行命令一般小心翼翼地将星辰放下,让星辰的头枕在阿白的身上。
阿白淡淡地道,“好了。星辰有我看着,你可以出去了。”
小蓦对阿白做的牺牲太感动了,用手擦了擦眼睛,然后乖乖地走出了房间,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房门。
关上门后,小蓦自言自语地道,“你说这阿白只是为了报恩还是爱上小星了呢?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