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妮把包丢在妹妹的床上,妹妹的儿子过来拿苹果给佳妮的女儿,小手肥肥的,穿了一件有些大地羊毛衫,感觉是个女孩子的款式,肯定是别人的,小朋友的小脸蛋红红的,皮肤有些黑,和几年前佳妮孩子在老家时候一样,那可怜的左边半边脸上有7-8个红红的小疙瘩,在皮肤上凸起,那么碍眼,是蚊子咬的,妹妹说。
那孩子和她奶奶住在妹妹房子隔壁,那个根本算不上房间的地方,只有进门的墙边是能站下人的,里面就全部是坡度,一个成人根本站不起来,需要弯着腰走,里面就更狭窄,就连佳妮的女儿都被撞了头,孩子的玩具就林乱地丢在地上,地上铺着几块彩色的海绵拼接地毯,那地毯由于踩踏已经上了一层灰土色,孩子的便味道充斥着那个小屋子里的每个角落,佳妮站在外面迟迟不肯进去,虽然妹妹一直让姐姐进去,手上还拿着两个凳子。
饱饺子的地方,一帮人围着一大盆子饺子馅子,里面有好多水渗出来,一样的灰灰色,透露出一些血色,看了根本没有食欲,兼职像呕吐物,那小桌子上铺撒着面粉,连接着那个旧床上得杂物,这些饺子让佳妮吃,那是吃不下的。
中午饭,他们是在外面吃的,没有让佳妮吃那些饺子,妹妹让佳妮带回来,佳妮没有带,一是回到家估计就不能吃了,一是实在吃不下,那饺子馅怎么那种状态。
坐在回家的车里,佳妮内心百感交加,妹妹一直强调自己要买房子,在现在地方买一套,老家的那套前年刚买的先放着。现在她的目标就是把孩子留在身边,让婆婆回家,可孩子也太小了,妹妹怎么那么要强,怎么会过这种生活?
连住得地方都这么克扣自己,吃的也一样吧!中午用吃辣椒拌米饭,公司的饭菜难吃,真不知道那种只有辣味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妹妹这么告诉自己,估计是怕自己太克扣自己让姐姐知道了不好。佳妮是有了心疼还是心疼,怎么妹妹比《蜗居》里海平的日子过的还让人心疼呢?可她毕竟没有海藻一样的妹妹,怎么也没有办法那么牛叉地为自己杀出那么一条光明大道吧?
相比较与妹妹,自己过得真的太舒服了,佳妮体会到了由奢入简难啊?妹妹怎么这么会过日子,怎么过这种日子,佳妮内心有些心疼,即使妹妹多买了房子,那又如何呢?住这种地方,一住就是3年,人有几个三年呢?那种污糟的环境,她怎么住的下?比较来,自己是不是太奢侈了,这样的女人不会过日子?佳妮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妹妹那种女人,自己这种女人。人能活多久?能过几辈子?妹妹有些遗传了妈妈的节俭吗?
接近晚上22点,王佳妮特别的浮躁,憋屈,丈夫林风又外出了,最近是饭角不断,今天见同学,明天约客户,不是喝茶就是泡吧,弄得王佳妮内心有苦却又没有办法说,她也知道,现在社会做生意,吃吃喝喝是必然,如果你连吃喝玩都不让别人享受到,那还有什么样的生意可以做呢?可内心就是无名得想发火,觉得憋屈,估计也是觉得自己不差于这种情况,可定也能有自己的一点天地,她内心又惧怕一种情况,多数女人都惧怕的,怕自己和丈夫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远,越来越没有共同话题,晚上吃饭的时候,佳妮甚至为了孩子打断了丈夫兴致勃勃的言谈,虽然那后悔只是一瞬的事情,可那一瞬隐隐让佳妮的心发疼,什么时候起,从什么时候开始,孩子居然对自己那么重要,丈夫完全被搁置?
孩子,提到孩子,佳妮就揪心,心揪得疼,有些手足无措,面对那么个孩子,那么个已经和自己生活了2年的孩子,自己的宝贝,佳妮居然觉得手足无措,力不从心,这些感觉加一起让佳妮精疲力尽,疲惫不堪。
孩子高烧,给这个安定了没有多少时间的家庭无疑是丢了个炸弹,把佳妮的心炸得四处流血。
当学校老师给佳妮来电话,说孩子高烧的时候,王佳妮突地从床上跳起来,那巨响、尖锐的“啊”,的一声不仅佳妮是提醒,估计对方女儿的老师也被吓了一条。佳妮本来在家休息的,这两天胃疼,该死的胃,酸涨,疼痛,动不动就想吐,已经好几天了,佳妮不想去看,害怕看,看出大毛病怎么办?哪里来的钱治疗,心理上害怕也能吓死人,能过去也就过去了。后面药房买点药吃,中药,卖药的服务员说了效果不快,但是可以调理胃部,那服务员还尽力地推销给佳妮可以祛斑的VC+VE,可能是看了佳妮脸上的斑点,佳妮也有心要买,可那100多块的价格,让佳妮有些望而却步,她王佳妮会买,可也要等到有个脱口,有个理由买,比如元旦,圣诞马上到了,奖励自己一下总可以,佳妮那淡斑的产品已经用完了,佳妮没有打算买,那东西价格高,也用不了几天,就像个胶水一样。白白的,弄得脸紧绷。
孩子下午去医院了,医院人不多,看起来还比较方便,没有多少时间就排到了,也是医生的最后一个病号,佳妮亲眼见那女医生在佳妮拿来小血报告后关闭了电脑,再也没有找到那医生。这个就是工作,医院一样也是工作,虽然家里没有多少事情,可到下班的时候又总想第一时间离开那坐了一天的办公座椅。佳妮想自己的工作,想以前的自己,可现在自己到底为什么?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佳妮脑袋中翻来覆去,翻覆得多了也就麻痹了,也就麻木了,再想起来也就是想想,不想以前一样带有太多的情绪。
孩子从下午高烧,晚上高烧,毕竟有以前的病史在,佳妮吓得让她吃了2次退烧药,37.6度孩子就觉得头疼,吓坏了佳妮,佳妮胆子不小,可面对孩子就这么提心吊胆,力不从心,特别是她病了得时候。一夜佳妮合着毛衣睡觉,说是睡觉其实没有睡,随时随地地为孩子担心着,怕孩子烧起来,佳妮这次决定了如果孩子再烧起来就要去医院了,佳妮给手机设定了闹钟,凌晨2点得闹钟,这个是孩子退烧药吃后6小时的时间,不能总吃那退烧的药物,当然孩子的老病还没有好,现在是恢复期。
佳妮怕自己睡觉睡太沉,可终究是有事情,怎么也没有办法入睡,即使瞌睡了一会,也被那些牵绊的心思给拉了回来,随时手摸孩子额头,搂孩子小腰。孩子夜里翻了几次身,痛苦地呻吟了几次,踢了几次被子佳妮都知道。2点的时候佳妮不是闹钟叫醒的,而是本身醒着,午夜里寂静的房间响起那“丁铃铃”的声音实在是让人觉得惊慌和恐怖。佳妮看看丈夫和孩子,他们都没有被铃声催醒,还好,一切还好,佳妮走到房子外面把外间客厅的灯开了关,关了又开,想留着给自己一点勇气,这个时候连林风也给不了自己依靠,孩子这样了,为什么只是自己担心,自己揪心,他怎么可以睡得那么香甜,这个和自己比较起来简直是讽刺,当然也是佳妮对林风不满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