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坐月子,到照看孩子,所有的婆婆都没有帮一点忙,佳妮每次去公婆家,都是公公做饭,婆婆在佳妮看来什么都不做,每天都呆家里。
佳妮清楚地记得,女儿五个月大地时候,佳妮爸爸出了车祸,躺在医院,妈妈要照顾爸爸,孩子没有人带,佳妮和林风带孩子回公婆家,希望拜托婆婆帮自己带下孩子,五个月的孩子正是讨喜的时候,从跨进那门,婆婆就没有抱过一次。最要命的是林风在和婆婆的一段谈话。
“妈,你帮我去带孩子吧!”
“不行,我没有那本事带!”婆婆说话好像不强硬,可内里的强硬让佳妮听得痛恨。
“你什么不能带?你好在就是懒得!”林风说出了佳妮想说的话,婆婆这个女人在佳妮看来是又懒又馋,馋是每次带回来好吃的,她是立刻就拿出来吃了,不管你有没有有人,比小孩子还好吃。林风说话的语气有些愤恨,充满了不满,而又无可奈何。
没有办法,佳妮和林风带了林风的外婆回家照顾孩子,老人家年纪太大,夜里根本不给孩子喂奶,尿布不洗,太阳晒下继续用,孩子搞得当时眼睛都发炎了,当佳妮从医院回来,看到孩子那个心疼,于是佳妮对婆婆的不满,继续高涨,甚至到了痛恨得程度。
这次居然有脸让林风养老,佳妮真不知道怎么有那脸提及的,佳妮倒想问问,你这个做婆婆的到底为这个后代家庭做了什么?孩子换过一次尿布还是家里做过一次饭啊?想她王佳妮养老,门都没有,现在佳妮之所以没有发飙,之所以还经常跟林风回去,还不就是为了家,可如果真逼到了佳妮尺度范围,佳妮肯定是要翻脸,翻得彻底,她不怕林风不高兴,就他林风也没有脸在自己面前理直气壮,是他和他妈妈一手造成得,佳妮觉得是他们摧毁了自己的人生,事业。
在他们回家第三天,佳妮催林风带老头子去看看,佳妮在家祈祷,祈祷千万别出什么大事,出大事对他们来说是负担,负担现在太重了,孩子要负担,自己要负担,如果再来个老人,那真是太折磨人了。还好,一切还好,老头子回来后不是癌症,也不是佳妮想得那么严重,只是以前手术的地方发炎,需要吃药,需要调理,佳妮松了口气。
可佳妮内心知道佳妮和林风为了婆婆肯定得有一场架要吵,佳妮可以肯定公公会走在婆婆的前面,就看公公平时的辛苦样就知道了,而且那老头子相当倔强,别人的话听不进去,每天都喝酒,喝冷酒,佳妮觉得这个是对养胃的一大忌讳,不要说受伤后的胃了,就是好好的人估计也得生病。佳妮觉得现在只是一步步在逼近战争,战争是时间过后的必然经历。
佳妮坐在车里,惦记了好几天的事情,马上回家要看看,10月2日,同学聚会,佳妮没有去参加,但想看看别人都什么样?佳妮知道那是自己一种虚荣的想法,人还不都是一样,只不过看谁更得到上天的眷顾,看岁月先在谁的脸面上和身体上留下痕迹。
同学聚会早和佳妮说了,佳妮没有回去,自然不可能参加,现在大家都忙了,就连同事聚会都难得参加,特别佳妮还带着个孩子,更不用说十几年没有见的同学了。佳妮不想去,怕尴尬,怕不知道说什么,怕同学之间的攀比。估计所有人都一样的想法,佳妮甚至觉得这次同学聚会能不能搞成还是个事。
2个班一共去了12个同学,三个女的,别的都是男的,而且都是平时经常碰面的那些人,好像没有把关系网扩大的情况。佳妮觉得人和人之间就像网,自从离开家乡,自己和同学那些关系层就脱落了,好像八竿子也砍不到一起的感觉。
让佳妮充满优越感的是,大家都老了,都是中年人的状态,佳妮觉得和这些同学比,自己真是太年轻了,好像也是洋气不少,于是佳妮内心的优越感膨胀,甚至想当季就把自己刚和女儿照得照片发去给同学们看,可觉得那么做实在是对别人的一种鄙视,一种亵渎。
可转身一想,自己所处的城市和老家比,那正不是一层面上得,如果把佳妮放在S市,在大街上那就是被淹没的份,可是如果放到老家那就是鹤立鸡群了,佳妮突然觉得不好比了,不能比了,佳妮这么比的话那就是把不同批号,不同层面的东西进行比较,应该没有什么成就感才是。可人总是喜欢比下面的,只有如此才能让自己的内心透露一丝喜悦,也才又更加活下去的动力,如果全比上面的,佳妮觉得自己还是别过得好,毕竟岁月不饶人,自己还挣扎在为挽留青春的奋战中。
特别是佳妮内心高中时候有点想法的那个男同学,在所有同学中居然显得最老,可能也真是日子过得好了,照出来的照片是他躺在一张椅子上睡觉,那肚子腆着,足有怀孕六个月孕妇那么大,手放在肚子上,一副泰然的驾式,就因为他这个样子,加上前段时间的聊天,佳妮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或者说自己对这个男人那点想法,纵使是以前的那些想法都干干净净了,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觉得他好了,也许就是聪明了,可那现在聪明的脑袋还真就不长毛了,早早地就出现秃顶的迹象了,要知道这种男人,丢在大街上都没有人多看一眼的,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到处去找女孩子聊天的,佳妮不算女孩子,可他明显说过希望找人聊天,这种状态,这个样子,别人谁要?也许真还就有人要了,毕竟口袋里有几个,手里握着点。
佳妮把那些同学的照片翻来覆去地看,每个都细心的评论了,当然那评论是只说好的,不说不好的,掩饰不好的,大家都老了,真老了,和以前那些中年人,中年男男女女的还真没有区别,老家的人不就那种姿势,那种状态,那种样子吗?好像男的就一个样,女人也就一个样子。
佳妮庆幸自己没有回老家,在老家的那种情况下,不知道自己这种心态能安稳多久,当年也不就是看不习惯年轻男女在农村变成村妇村夫,才外出的吗?佳妮可以想像到,这批同学以后的日子,一眼就能看到永远,看到尽头,再过个10年,时间不长,对于中年人来说,10年也就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到时候也就知道了,从中年看到老年,那些站在、蹲在墙边,手拢在袖子里晒太阳的就是他们。
佳妮看了那个小李的照片,真没有什么变化,没有任何的变化,当年和自己一起学美术的那个女孩子,现在是女人了,丈夫是个医生,她是个教师,南京师范大学出来的教师,想当年佳妮没有考上,专业课的时候迟到,文化根本就不用看了。那是个多么纯真的时代,互相较劲地学习,还有互相照顾着,一起外出考试,一起到一个新城市,一起等公共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