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说一样的?你们喝完了,把空瓶子丢了,谁知道啊?”
“放心,没有那种素质”佳妮想极力解释自己会付钱的。
“真是的,总这样。”女人嘟囔着往前走,还拉了个从边上路过的同事,想得到对方的支持,“你看,这些人总这样,还没有付钱就喝了。”被拉住的女人看了佳妮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个让佳妮稍微欣慰了下,觉得那个唠叨的女人象是更年期到了。
女儿欣欣在边上一大瓶子饮料盖上盖子,懂事地说:“妈妈,我不喝了,我等一会喝。”
佳妮看了看女儿,想给孩子点安慰,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象妈妈在女儿面前被别人说,特别没有面子,佳妮虽然思维是考虑到了,这个女人如此说自己,如此凶悍,自己应该给她点教训,叫超市领导来,这个是什么服务态度?再说了,我和孩子开瓶子了,你就能把丢瓶子事情赖到我身上了?你是哪只眼睛看到的?你这个不是诬陷吗?不要说没有付钱,我还真没有考虑过丢瓶子那种素质,如果我真这么做了,那就是你教唆的,我可从来不会,在我思绪里没有那么低贱的素质,为几块钱,我值得这么给当个小偷啊?这些都是佳妮想的,佳妮终究因为胆子小,没有这么说,抱着一种大事化小的态度,夹着灰溜溜的尾巴走了,抛开了准备看热闹人群一大批目光,步伐有些沉重,她觉得自己懦弱,觉得自己胆子小,勇气不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学会了害怕,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遇到事情总是怕字当头,怕和别人争吵,怕大呼小叫,怕四周人看自己热闹,怕失败,怕放弃。
于是佳妮开始考虑,考虑自己做的那个小案子,并且连小案子的后续都考虑了,想着能不能继续做那单位的案子,内心是急切的期望能做,毕竟可以挣到银子,别人这个连脸都不要了,只要钱,自己这个算什么?虽然在做的过程中,由于烦恼,烦恼的都想放弃了,可是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佳妮想学着来的手腕,给接单子的人送点东西,想着要送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佳妮想舍得一回。
小区大门到佳妮家不远,有个回廊,也有条小路,女儿象往常一样,要和妈妈比赛,看谁先能到头,两个人在小区中嬉笑着跑向电梯。
突然佳妮觉得身上一热,怎么有水?天上飞来的水直接泼到佳妮身上,佳妮抬头看看整座楼,楼上亮灯的没有几家,只有3楼靠自己最近的地方窗户是开着的,里面橘黄色的灯光,好象是厨房,佳妮对着窗户口喊道:“谁啊,什么素质?谁从窗户口倒的水啊?”声音不大,不象要追问个究竟的意思,只是想说明情况的心态。
窗户口没有任何人,只有那橘黄的灯光照射下来。
女儿跑过来,看着妈妈,“妈妈,你衣服湿了?”
“是的啊!谁从窗户口道水了,这边可是小区活动中心,这个也是必走之路呢?”
“妈妈,你以后走我走的那路啊,那边没有水”女儿本能地避开了这个问题,即使想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可是她还小,她不知道,这个路大家都走,总不能因为个别人的不文明情况,让大家都改走别的路吧?佳妮联想到了自己在超市的情况,好象那个女管理人说的也对,来超市的谁能知道谁的素质呢?即使佳妮素质再高,别人怎么知道,就自己住的小区,在佳妮觉得应该都是素质不错的人,结果呢居然有人从窗户口向外面泼水。这人啊,还真是不能全部一秆子打起。
回家,把自己的宝贝都看了一遍,找了适合的,自己觉得不错的,打算送给客户,希望能以后有点生意,还用盒子包装了一个。最后被丈夫一口否认了,丈夫说,你才接多少生意,居然学着送礼了,那怎么行?佳妮立刻听了丈夫的话,不打算送了,想等着以后,等着生意多的时候送。
自从佳妮做了点事情后,精神好了不少,心里好象有了点寄托,觉得自己还有点用处,林风再怎么罗嗦她,她都觉得无所谓,有些不怕他的感觉,不过也是的,家里是乱啊,沙发没有时间整理,茶几没有时间擦,卫生间也没有打扫,被子也是早上起来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吃饭也是胡乱地解决了,这些换来了佳妮的自信,总是被不重视,现在被一直电话吵着,佳妮居然觉得有点满足,被人需要的满足,不管那个人是谁,最起码现在这个时候时常挂着自己,即使只是为了做事情。
佳妮坐在前台,开了音乐,挺直胸膛,把熟悉的软件打开,修改前天需要修改的案子。
QQ有人头传动,是以前同事,一个外地的同事,一个小女孩子林子,佳妮认识她的时候24岁,比佳妮小好多,在现在时代,一岁就是一代,佳妮和她相隔了4代呢,但她和丈夫一个姓,这个让她马上和佳妮成了好朋友,小女孩子都幻想爱情,和佳妮在一起没有几天,就开始和佳妮提到爱情方面的问题,佳妮虽然只恋爱过一次,但是在林子面前,总还算了解点感情的事情,佳妮能看出来,林子看男生的目光,看男生的举止,佳妮知道,她迫切地想恋爱。可是她的身材,面孔在佳妮看来不是特别讨好的,所以一下子想找个男人估计困难。于是,还真让佳妮猜到了陆续的恋爱,告吹,4年间又个几次,好象都只是见了几次面就没有音训了。这个中间佳妮全然成了她的爱情顾问,见面如何表现,穿什么衣服,什么时间见面等等,都一直电话来。
“在吗?”对方QQ留言。
“在啊!什么事情?”
“我怀孕了!”佳妮一看之下,一震,转而消失,正常的,应该说好事情,女孩子终于成女人了,走过了忧郁与羞涩的年代了,佳妮想到了刚看到她的时候说话都脸红的。
两个月前,佳妮早上6点就被电话吵醒了,一看电话居然是北京的,佳妮想挂了,不过好在事情不多,佳妮还是接了,居然是林子。
“你在哪里,怎么不用手机打电话?”
“我在公司”
“这么早,你跑公司干吗?你搞什么啊?”
“心情不好。”完蛋了,估计又要和自己牢骚了,佳妮心一横,决定听了,毕竟别人把你的耳朵当了垃圾桶,说明相信你,被人相信,不容易,让人相信你更不容易。
“什么事情?怎么了?”
“昨天和他吵架了。”这个“他”佳妮知道比林子大四岁,现在可能和佳妮差不多大,公司上班,高级管理者,可以说事业不错,正是辉煌的时候,是林子家里人帮林子相亲的对象。虽然佳妮觉得相亲太老套,可是对于林子那种女孩子,也许是好事情,当然到佳妮这么大年纪甚至觉得家长的话更有道理,自己是没有机会了,如果有机会,让家长为自己准备相亲未必不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