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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故人之后

远处跑来一群人,然后逐渐的有了脚步声和马蹄声。原来皮猴子又跑去搬兵了,这次兵马司的大秦士兵全被兵马司喊来了!他们先去的是城门口,抓住几个要去城外的问了一下。几个人交代的完全一致,怎么开打,柱子如何神勇痞子头怎羊的耐揍和反击。到最后柱子不和他玩了一脚踢飞既然撞穿了一个店面的门板把痞子头整个人穿了进去完全不是人的力量,然后柱子凶性大发追击而致。痞子头还要反抗,被暴击完毕以后血淋淋的拉了出来不知生死,但是大家都估计死了的。皮猴子也汇报,二皮脸只被一脚踢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两次都是大家掩护自己,自己才能前来报信的。

兵马司的头头就叫做兵马使,兵马使大人三十五岁长相俊朗却神态之中略带阴霾。此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绝世凶神,而且他既然是有主人的。这些混账到底是惹上了什么样的人物啊!自己只是想给小舅子帮个忙让已经在这里三代了的“礼福店”关门滚蛋,或者前去投靠自己的小舅子!这个金剪刀咋就那么不懂事呢?现在事情惹到这样大了?现在我还必须要亲自前往了,老兵痞带着几个新兵有老兵痞在应该很油滑的一定能自保的。最好几个家伙开溜了,别跟大青皮一样交代在那里!我还可以运作一番大家无事!不管怎么样,我得亲自去了。本官不和杀神谈,这种人脑子有问题的,本官找他主人谈总是安全的。点齐兵马,有三匹军马两匹是探子用的一匹是自己用的。想着自己的老爹当年可是做到了带甲精锐兵马使,自己都三十五了还是皮甲。自己是不是老爹亲生的啊?就这样他带着全部的兵马终于“赶到了”现场来!

老远的兵马使大人看见满地的尸体就提马止步高喊:“突!那杀神不要动手!请你家主人出来问话!本官是本城兵马司现任兵马使大人!官绶正九品邀你家大人问话!”柱子起身来,就向礼福店走去在外面喊了一下,又回来喊道:“我家大人喊你进去回话,说你请不动他,自己进去。喊我在外面候着,给我讲谁敢靠近我就打死再说!”兵马使大人硬着头皮下马来,靠着街边摸进礼福店。进来一看柜台后面,七个大秦士兵倒在地上连老兵痞都在。心脏一紧,脑子一晕,脚步打滑差点倒地。还是小心的蹲下去一个个的探鼻息,还好都有气在只是昏厥了心里面安定多了。看着对面自己小舅子的店被砸的稀巴烂也不敢过去,计上心来向对面喊到:“那汉子你先退后,我好招人前来抬走伤者救治!”柱子很配合:“好啊!你人多顺便给打扫一下!”提着椅子就回退了十步。兵马使招呼士兵过来搬入,皮猴子最先跑过来跪到地上哭道:“哥哥嘞!你喊我去报信因为我最小,你见事不对要保我一命!我也两次搬兵来救你!你可千万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有你在,我打别人他都不敢还手!你如果死了,我以后咋混啊?”

士兵们也过来了,几个假晕的痞子哼哼唧唧的爬起来也帮忙。有三个没起来的,大青皮,二皮脸,还有一个是自己磕晕的。众人七拉八扯的就给弄走了,去找本城的医馆去了。兵马司赶紧喊到:“这里还有七个来人搬走!”士兵们又跑来搬运这边的人,老兵痞他们全部动都不动一下让他们搬。兵马司喊一个过来搬人的士兵:“你去对面看看店里的人怎么样了?”一会儿就跑了回来,告诉他没事就是给吓着了。

兵马使定神,整理了一下衣帽对里面喊到:“本官,金沙城兵马使求见!”简洁明朗不低不高还是有点水准。里面村正应了一声:“凉皮大人,我是岩岗村的村正啊!老大人喊你候着!”不是骂人的话,兵马使就叫这个名字谁叫他和谁急!他老爹喜好喝酒,就爱把凉皮做下酒菜所以给他取的这个名字。被村正这样一叫出名字,他差点暴走了!要不是外面还有个杀神先骂死这个混账,给他说多少次了不准在大人前面加上自己的名字!殴打他自己不敢,但是找些麻烦事情给他做容易的很!里面的青松一听问村正:“石头啊!这个兵马使的父亲是不是叫做开水?”村正回答:“是啊!舅父老大人,您还认识他爹吗?他爹可比他出息多了做过凤仙郡的带甲兵马司呢!”青松说:“嗯!认识的很呢!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喊他滚进来!”

小刚笑着问:“爷爷看来遇到熟人了吧!”青松说:“嗯!青石是他干爹,我是他干伯父!早要知道是他做的孽我们就不用搞这么多事情了,直接上门削他一顿!”小刚笑着说:“呵呵!这个亲把到手的金子弄没了!搞那么多事白干了,换了不太熟的今天要敲他一笔!”青松也笑了:“哈哈,不成想到是这个混账啊!当年他爹和青石在凤仙郡吃酒钱币不够,就差两碗凉皮的钱还是我去给了人家才放他们走的!所以他爹给他取名叫凉皮,已经四十年了当时我才二十一岁现在我已经行将就木了!也不知道他爹怎么样了?那次是我们三兄弟要去郡城报备,每一代未来当家的孩子长大了都要去报备!也是那次我学了木匠手艺。后来我就没离开过家里,到是青石为了尝酒,带些他自己攒下的粮食出来换酒吃!”

村正跑出后院堂屋穿过小院来到店面后门打开门对兵马使说:“呵呵!不好意思,大人我刚才如果不叫上你的名字说不清楚的!老大人听见你这个名字以后还问了你父亲的名字,结果是熟人呢!你可得谢谢我喊出你名字来!”

凉皮郁闷的不行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看见村正今天穿的一身新衣服也拿他开涮找点场子回来先:“哟!石头村正几天不见穿的人模狗样啊!发达了?你带的什么人物进城来啊?也不打个招呼,给我整下这么大的事情来!”

村正很严肃的说:“老大人才赏赐给我的新衣服,发达什么啊!我也就小心的伺候着,什么人物你进去就知道了!老大人说认识你父亲的,喊你滚进去!看样子很生气你也小心点吧!”

“你个老油条,有这么好的主顾不叫上我!自己混了一身衣裳,我还吃刮落!难道是我爹在凤仙郡的时候同僚?”两人说着就走到后院堂屋门口了,兵马使再次整理一下穿戴迈步进屋。

一看堂屋里坐着一个神仙一般的老人,猜这个就是正主了开口道:“本官,金沙城兵马司拜见老大人!”青松可没好话了:“滚过来,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夫还当是谁呢?在这金沙城兴风作浪的,你可知道青松、青山、青石?”兵马使头皮发麻回答:“回老大人的话,青石是本官干爹,青松、青山是本官伯父!”青松怒道:“老夫就是青松,你这混账找些痞子诈钱整到老夫头上来了!要不是看在你爹和你干爹的面子上,今天老夫就让你见官!”兵马使哗的一下就跪下去了:“侄儿有罪啊!不知道是伯父大人前来!”青松道:“既然认识老夫,外面的事情就先不说了。我来问你,你爹现在可好!”

兵马使留着泪说:“我那老爹前年就已经过世了,他老人家生前酷爱饮酒把俸禄都给吃光了一个钱币都没给我留下!老娘还在,现在侄儿全靠自己的俸禄供养一家老小!实在是难以周转才想出如此下作之法,帮小舅子挤兑礼福店。没想到的是今天惹上这么大的麻烦,还好是伯父大人啊!”说着就跪走过来抱住青松的大腿:“伯父大人啊!你发发慈悲放过侄儿吧!”青松乐了:“你还真是官场中人啊!能屈能伸的!”一巴掌拍向凉皮的脑袋:“给老夫站起来,混的如此惨淡!你爹把钱吃酒整光了,宝剑都没留下给你吗?卖了也能换些钱财度日的!”兵马使才站起来哭诉:“哪敢啊!伯父当年赠爹的宝剑我给老爹陪葬了!再是不孝也不敢动他宝剑啊!他就仗着这宝剑做上的郡城兵马使,我动什么也不敢动他这命根子啊!他过世以后也没像样的东西就让他老人家带着宝剑走了!伯父大人,侄儿看你穿着如此体面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你老人家就行行好提点侄儿一下吧!省得侄儿为了生计做些下作的事情!”他还打蛇随杆上了!青松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无耻之尤,但是一想他家里还有老有小的也是理解。心一软幽幽说道:“唉!你爹已经过世了你干爹还在,我就当作帮你干爹吧!我来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家中现在可有余粮?你老娘身体现在可还安健?你身为兵马使现在年俸多少?这些年你可干了伤天害理之事?”“回伯父大人的话,家中现有余粮只够两月之用,老娘身体还算硬朗但已大不如前侄儿有愧,少有肉食三天家里吃一些肉,这金沙城现在出金沙非常少所以侄儿的年俸只有三十石谷子,侄儿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次挤兑礼福店就是侄儿做过的最下作之事!”青松问到:“一年三十石的俸禄应该不少了,你一家几口?怎会如此艰难?”“是不少,一家现在六口人但是侄儿长期公干家中事务难以分身所以还请了两个下人。加上官场之中有时迎来送往,老娘有时用些药材所以艰难啊!”“嗯!这样算来,着实不够啊!老夫这里也是才有起色,到是你干爹以后会经常来往于此,等老夫回来的时候亲自登你家门去看看我那弟妹!等我稳定一些了让你干爹把你全家老小接过到我家去赡养留下你娘子与你度日,到时你也把下人辞了三十石俸禄应该就很宽裕了!户籍你就自己办理吧!我那里如果你骑快马,可以三天一个来回,探亲到是很容易的。等以后道路扩宽两天也绰绰有余的!”凉皮再次跪下道谢:“伯父大人恩重如此我一家三代皆受伯父恩泽!但凡伯父大人用的着,侄儿必定全力相报!”“好了起来吧!石头是我才认下的外甥,以后要经常来往于此你不准为难于他!”

凉皮马上站起来抓住村正拍着村正的肩膀:“以后你就是我表哥了,有好处可别忘记表弟啊!但凡你来办事表弟一定鼎力相助!”村正笑着说:“诶哟!轻点,表弟可是大官,力气又大可别把表哥拍死了!”

青松叫村正去把柱子叫进来,村正跑去叫柱子了。凉皮有些害怕的问:“伯父大人那里找的如此杀神啊!等下你可给他说清楚我是你侄儿喊他别打我!伯父啊!你现居何等官职啊?居然能使动如此的杀神护卫!”青松说到:“不该问的别问,伯父的事情你别打听!但是伯父可以告诉你,我是为大王效力的!有些事情日后才能告知与你,以后你可不能仗势着伯父就为所欲为需知天外有天一切的事情都要循规蹈矩!”凉皮说:“不敢不敢!伯父如此年纪了还在为大王的事情奔波劳累!如果有机会伯父一定提点下侄儿啊!虽然侄儿不才,但好歹是自家人啊!”青松看了小刚一下,两人眼神瞬间交流以后对凉皮说:“我如果调你去我那里效力,你敢去么?我那里现在可是清苦的很!再说了我现在,正在建城所需之物大多要从金沙城周转你在这里也能帮我但是你要做好保密,三年之内如有调遣你自己要想办法推脱,给我在这里守上三年!三年以后再想办法调你去帮我!”凉皮惊道:“哦哟!我只猜伯父是做大事的,没想到如此之大!不得了啊!伯父放心三年侄儿一定钉子一样的钉在此处!但凡是伯父所需侄儿一定想尽办法去给办好!”说着话柱子就和石头进来了,凉皮赶紧站到青松背后去!青松拉着他出来说:“这个是凉皮是青石的义子,以后你们都是兄弟了不要互相碾轧!”两人都说:“不敢,以后还请关照!”

青松让柱子去洗个澡又问凉皮吃饭没有?凉皮肚子正咕咕的叫,赶忙说:“还没有!请伯父大人一行全部到寒舍用饭!”青松叹气:“唉!就在这里弄些吃的吧!这次我没时间去你家了,你干爹正带着车队去郡城。我要赶快去和他汇合,我出一些钱让店家赶紧弄店吃食就这里将就一下吃完我们就要上路了!”凉皮问到:“伯父此去要多少时日?如果要五日以上,侄儿也要去郡城一趟的。快要入冬了,侄儿要带人前去郡城领烤火木炭回来!”青松说:“哦!你也要去?你能出多少车马?若有多余,正好帮我带些货物老夫会付给车钱!”凉皮回答:“侄儿去领木炭只需五辆马车,但是如果伯父要用车马,侄儿可以让本城马车多去二十辆!”本来还怕回来的时候不够车马,这下到是够了。

青松交代了价钱,又打听了马匹的事情。凉皮一听青松要买马赶紧说:“侄儿可以用职务之便在郡城买些退休的军马,退休军马虽然老迈但是也比民马力大,而且耐力持久就是跑不快!拉车好啊!也省的被屠夫买去还要挨刀,当骑兵的最怕军马退休以后被买去屠宰了!我去说一定能便宜很多的!”青松一听笑道:“还算你有良心,如此甚好一举两得还免了军马挨刀!放心吧!如果用的好待军马老死以后我们也不会吃它,一定给入土安葬!”凉皮躬身行礼:“侄儿代兵骑兵兄弟谢谢伯父大人!”

柱子也洗漱完毕了,换上崭新的衣服很是精神。凉皮和柱子都在后院饱食面条,青松让石头拿出些银子作为饭钱店家不要。青松问到:“为了让我们吃饱,你全家都没吃午饭的吧?叫你收下就收下,等我回来还要用你!你可愿意去我家干活?很多衣服过年都做不完,但是你可以回家过年!工钱如果你全家一起上工一个月能做五十套,我就给一两金子!”店家欣然答应,于是店家收下银子众人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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