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去饭桌前将碗里的白米吃的一粒不剩,再将饭桌收拾好就进了里屋。
炎羽童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说,因为他明白,没有人会信任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就算是他们这样......
她一直等着,坐在门口,心里有一丝侥幸,兴许他舍不得她就会回来呢?
看着匆忙来去的日月星辰,炎雪扬终于认清了自己那一丝的侥幸是多么的可笑。
除了做饭打扫医病之外她就这么在门口蹲坐着,望着那个说要离开的人的身影,炎羽童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眼中满是心疼的看着她,看着本就没多少肉还愈渐消瘦的脸。
“一个月了,我一直陪在你身边,看着你坐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听见炎羽童的声音她嘴角扯过了一个苦笑,“是啊,羽童哥哥已经陪我在这里守了一个月了。”
自从他来这里第一天,他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他的大伯她就开始叫他羽童哥哥了,炎羽童也很喜欢她叫他哥哥,因为曾经她也一直这么叫他。
更深露重,她起身想回房间,可一阵酸麻让她跌在了手疾眼快的炎羽童怀里。没有那老套的面红心跳,只有发于情,止乎礼。
炎羽童抱起了她,直往屋里走。
“羽童哥哥,米缸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还是用温和的语气跟她说:“那我明天去买些罢。”
他把她平平稳稳的放在床上,正在他转身欲离去的时候她叫住了他,她说我们明天一起走吧,离开这里。
他的眼神里无尽的温柔似要满溢出来,也只是淡淡的一声”嗯“。
其实,她相信炎坤真的将她托付给了炎羽童,她以一个女儿的角色,和一个人生活了数年,身为医者自然可以注意到别人不太注意的细节,也正是这些细节成为了她靠近这个她重生以后第一个在乎的人的一扇窗。
她知道整日酗酒的父亲其实并不爱喝酒,农具做得非常精良的父亲其实并不爱打铁,看似从不把什么放心上的父亲其实心中一直有一道挥之不去的身影,她早就想到了,那人也许就是她从未见过的母亲吧。
她没有询问过炎羽童,而是将这一切带进了梦里,因为这一夜过后,她的疑惑会慢慢浮出水面。
比如这些天她一直在想的。
炎羽童晚上呆在哪里,睡在哪里;炎坤为什么要离开她;炎家好像是高门大户炎坤为什么会脱离炎家........
看着窗外闪烁的星心中一片澄明。
‘但愿回了炎家我便能清楚父亲的想法。’
日头逐渐上移,露出了半张脸,还未等面纱揭下,便从村口驶来一辆马车,停在了炎雪扬家的门口。
还未登车时,马车的外观很普通,就如炎雪扬在电视里看到的别无二致,一匹马,一厢车。
对村民们来说可是个稀罕事,还有那么些个好事儿的,眼红老铁家便私语道:”听说是老铁把自己闺女卖到了大户人家当童媳妇,这是那家人来接了。“
“真的吗?我怪不得突然来了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为的是这档子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