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剑脸色狂变,猛的转过身朝来人望去,结果当场傻眼:“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又不是你家!老子我说来便来,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吗?”凌天从树林内走出来,戏谑的笑道。
“我……我……”任剑被对方一通抢白,气得嘴唇直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我,我勒个去!你刚才不是一口一个乡巴佬,还要赶尽杀绝吗?这会儿怎么连说话都打磕巴了?”凌天面带嘲讽,眼眸中散发着一抹凌厉之色,缓步朝他走去。
看着对方朝自己靠近,面色不善,任剑总算是回过神来,眼角忍不住抖了抖。
旋即,他惊怒交加地指着对方,喝道:“你……你这该死的乡巴佬,贱民,居然敢侮辱本少,等……等会儿我那两名手下回来,有你好果子吃!”
他的武道天赋不是一般的差,十七岁了,也才只有炼体三层而已,不过,他却有个牛逼哄哄的爹。
他老爹在任家担任三长老,这身份虽然也算不错,但在古荒镇内,却也达不到呼风唤雨的程度,但他的另一重身份,却是相当惹眼——南山郡三大武院之一,苍灵武院的外门长老。
这个身份可就高的有点吓人了。
要知道,三大武院乃是无数武道天才的聚集地,地位超然,连郡王府都要礼让三分,他爹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外门长老,但在这小小古荒镇内却是说一不二,就连镇主都对其百般巴结。
而任剑,便是仗着自个老爹显赫的身份,很是嚣张跋扈,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
这次他在镇上玩腻了,死活要到后山打猎,他爹没法,只得同意,不过他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于是便派出两名武师贴身保护。
结果,却是好死不死地撞在凌天这个煞星手中。
其实任剑也知道,眼前这小子绝非一般的猎户,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自然有两把刷子。
不过,他对自己的两名保镖有着绝对自信,哪怕自己不敌,等到那二人回来,危机自然解除。
“还真是个缺心眼的家伙!”
凌天鄙夷地一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对方,悠然道:“穿玄衣的人能不能回来我不知道,不过,那个穿灰衣服的家伙你就不用指望了,他回不来的。”
任剑愣了下:“回不来?这是什么意思?”
“嚓!”凌天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一脸的邪笑:“当然是被我咔嚓了!”
任剑笑了,笑得很是癫狂,甚至肆无忌惮:“哇哈哈……以你的年纪,最多也就炼体二、三层修为,他可是炼体五层武者,就凭你?真是太搞笑了,我……”
“啪!”
话音未落,他便看到眼前人影一闪,紧接着便被人一巴掌扇得原地转了两圈。
“不开眼的玩意,居然拿老子的话当笑话听?”凌天一脸的冷诮。
“你……你敢打本少?”
任剑顿时恼羞成怒,状若疯狂般的一拳攻去。
凌天左手一抬,手掌如同老虎钳子一般捏住他的拳头,右掌顺势挥出。
“啪!”
又是一道极其响亮的耳光声响起,这次他下手颇重,直接是将对方一巴掌呼在了地上。
任剑被打懵了,捂着脸怔怔地看着对方,他长着么大这还是头一回挨打呢。
他爹拿他向来当宝贝疙瘩一般,在任家没人会去动他,而在古荒镇上,谁不知道他爹是苍灵武院的外门长老,再加上任家乃是三大家族之一,实力强横,自然就更没人敢招惹他了。
没想到,如今在这荒山之中,居然被个乡巴佬连扇了两巴掌。
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你……你给我等着!等我的两名手下回来,便让你不得好死!不对,我要将你活捉回去,让我爹把你大卸八块,凌迟了喂狗!我爹老厉害了……”
捂着脸怔了半晌后,任剑嘶吼道,一脸的怨毒。
很显然,直到此刻,他仍然认为眼前这个小子,只是侥幸逃脱灰衣武师的追踪。
凌天眉毛一扬,目光瞬间冰冷了下来:“好一张贱嘴,我看你不要叫任剑了,改名叫贱人得了!”
话毕,他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无比嚣张地道:“忘了告诉你,老子的爹可是先天强者,就你爹?他算个毛!”
跟着便是狂风暴雨般的一通暴揍,他平生只景仰拳头比他硬的人,而最看不上的,便是那些动不动,就把家长搬出来忽悠人的家伙。
一顿发泄下来,凌天这个痛快啊,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段热血沸腾的时光。
这下任剑彻底老实了,蜷缩成了一条虾米,痛苦地哀嚎着。
他是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干嘛非得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他更后悔自己为何如此不开眼,居然惹到这么一尊瘟神。
“别……别打我的脸,再打就破相了……服了,我服了还不成吗?”他捂着脸不住讨饶。
“之前蹦跶得那叫一个欢,现在终于肯服软了?晚啦!”话音落下,他一脚踢在任剑的小腹上,当场便将其丹田踢爆。
对于这个一见面,便要杀人夺宝的家伙,凌天自然不可轻饶了。
他也有着自己的做人原则,别人敬他一尺,他便敬人一丈,反过来若是对方想要对他不利,对不起,灭之!
呸了一口,凌天待要继续殴打,忽然他眉头一皱,双耳动了动。
“妈得!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瞥了一眼在地上不断扭曲挣扎的任剑,眼眸中掠过一抹狠辣:“老子可没工夫陪你墨迹,去死吧!”
话音落下,一道寒光迅速抹过对方的脖颈。
鲜血瞬间便冒了出来,任剑捂着脖子抽搐了两下,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腿一蹬,便一动不动了。
凌天在他的尸体上搜索了一阵,摸出一只储物袋来,只见上面用金线绣着龙凤纹,做工相当精美,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真不愧是个二世祖,区区一只低品储物袋都弄得这么奢侈!”
下一刻,他身形一闪,已然消失在了茫茫丛林之内。
就在凌天走后不久,那名玄衣汉子从树丛内窜了出来。
“剑少,不好了,那两个小子……”
话音未落,他目光突地一凝,脸色狂变,迅速飞奔到任剑的尸体跟前,伸手探了鼻息。
片刻后,他猛地抬起头来,眦目欲裂地发出一声怒吼:“两个小畜生,居然敢杀死我家少爷!你们这是要断老子的活路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