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修感觉到相当无奈,刚恢复神智就被打断两次。第一次“悟”被打断,第二次凝气被打断。但是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前的母亲,只能散去气势。微微弓身道:
“母亲。”还好气势断的还不算太晚,强行打断只是略有不适,如果再晚几步就不是吐口血能解决的事,会受内伤。
“修儿!”殷水青听到这声迟了14年呼唤,看着自己俊朗的儿子。颤抖又有些哽咽的应道。
殷晨看到殷水青,再看看单府的牌匾,浑身冷汗直冒,顿时酒意全无。殷晨是荆州四府,殷府门下。老府主的一女三子中,殷水青是大姐。长子是当代府主。其父排行最小。也就是说殷水青是殷晨的姑姑,自己方才喝问的是自己的表哥单修。
想到这里格外头疼,殷晨虽然执夸,但眼力却不错,平时只调戏调戏良家妇女,仗着父亲疼爱自己,府中也没人管。而眼前这对男女明显不是普通人,自己怎么喝点酒连眼力劲都没了。
瞅着单修这气势明显要出头,而且可能认识。想到这里又不禁纳闷,不是说单修,痴呆14年么,看这气势哪里有痴呆的样子,比普通人都猛十倍!不,二十倍。自己刚才仿佛看到了千古霸王,向自己逼来。差点裤子都湿了,还好姑姑及时出现。殷晨啊,殷晨!怨你自己喝二两酒,连骨头都轻了。作为一名成功的执夸怎么能把眼力劲给没了,这下倒好,便宜没占成,说不定还少不了苦头吃。
殷晨这个执夸在自我陶醉,患得患失中把单修应痴呆的问题忽略了。
“修儿,你衣衫的血迹是怎么弄得?”殷水青也把情绪平静了下来,也注意到了四周的情况。又看到了单修白衫的血迹,皱眉道。
“回娘亲,方才孩儿吐出积压了十四年的逆血,如今身体已无大碍。”单修并不是有意欺瞒殷水青,而是刚才的情况自己不适合说起。在这期间也想通了,或许天意如此。这件事单修已经看开了,如今自己终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再横生节支就有些不美丽。
“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单修的回答有些磨棱两可,还有隐瞒。但殷水青并不在意那些,只要自己的儿子健康就是最大的幸福。此时殷水青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扫了一眼四周,看着殷晨有些眼熟,可想不起来。于是问道。即使殷晨是殷府府主的侄子,可在那样的武学世家,自身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殷晨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面对面走过,殷水青也不会多看一眼。更何况单雄公务繁忙,殷水青忙着打理府中诸多琐事。又时常没回娘家。
“孩儿在府中,听到门外嘲杂,便好奇观看。看到这个醉酒之人欲要轻薄这位姑娘,被这位兄台喝退。这个人发现孩儿观看便怒问孩儿是谁?且看四周无百姓围观,纷纷低头绕路,看见这人欺男霸女乃是常事,在百姓心中淫威甚深。”
如果单修前面的话把殷晨定位为醉酒后意识不清,犯下过错的恶人。那么,后面的话便把殷晨的高度再次提升,成为了十恶不赦的恶霸。
殷水青听后杏目圆瞪,娇声叱问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敢行此等苟且之事?谁给你打胆子?来人!”
“夫人有何吩咐?”此时从单府带着一众家丁涌出的管家听到,连忙躬身上前。
“给我绑了,送到官府!”单雄是荆州的刺史,掌管整个荆州。殷水青身为刺史夫人,自有一番威严。
殷晨一听,这还得了。自己还没来得及插话,就要被自己的姑姑扭送官府。别人送进去,就是走个形式,可是眼前这位姑姑可是刺史夫人,衙门的人肯定得严办。自家老爹想要保自己,那也得先找眼前这位说通才行。毕竟在老爹那辈,这可是辈分最大的,且实力强横,又受老府主喜爱。发起火来,大伯都不敢说话。等老爹搞定这位姑姑,再来找营救自己,那会苦头都不知道受了多少了。更何况,栽了跟头,以后在这地界的同行面前头都抬不起来,腰板都挺不直。连忙喊道:“姑姑,是我,是我,我是殷晨啊!”
不料殷水青一听,更火了。喝问:“你就是殷晨,老四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是我!是我!”殷晨听到这番评价,有些汗颜,对自己就这样的评价?更有些感到不妙。
“绑了,给我严办,严严的办!”对于这个殷晨,殷水青也有所耳闻。四弟的小儿子,平时欺男霸女,鱼肉乡里。自己也懒得管。竟然让自己给遇到了,更可气的是,攀关系也不看环境。周围这么多百姓,自己若是因为亲戚就徇私枉法,那自家男人的刺史还怎么做。这个殷晨,怎么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更何况那对小男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八成也不能善了。
殷晨一听殷水青有些气急败坏的话,也明白自己着急的犯傻了。乖乖的被绑送到官府,再私下里一说,说不定走个过场,象征像赔点银两就解决了。可眼下麻烦了。
管家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个殷晨今天必须绑。大手一挥,身后家丁七手八脚的压这殷晨这群人走了。
围观的百姓看得平时欺负自己这群人的恶霸,被刺史夫人铁面无情的绑送官府,且声程严办。欢呼雀跃,激动万分,可见百姓受到多少委屈,积怨多深。纷纷围上前,《有的把手中的鸡蛋要请殷水青收下;有的把手中的蔬菜递上前来,称自家种的…
总之都是对殷水青的感谢,连单雄都跟着占了光,也被称赞廉政清明。
那个魁梧男子有些愣神。刚才还在思考该如何才能在不使妹妹受伤的情况下摆脱困局,可这电光火石之间就没事了。把自己两个当事人晾在这,竟没人搭理了。晃了晃头,才接受了这不可思议的现实。连忙向单修走去,躬身道“多谢兄台伸手搭救,在下景中天。”景中天知道眼前这个人才是自己应该感谢的人。如果单修没有出场,殷水青也不会出现。
“兄台客气了,在下单修。举手之劳,就算没有在下,以景兄的实力,解决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也不在话下。”单修观景中天英武不凡,本就有结交之意,说话自然客气。而且姓景,很有能荆州四府之一的景府弟子。
“你们两个烦不烦,在下,阁下,兄台,文绉绉的,酸溜溜的。单修是吧,我叫景中月,这是我哥哥。”景中天的旁边的年轻女子,听着两人的对话牙都酸了。挤在景中天身前,对单修说。
“胡闹,舍妹顽劣,单兄不要见怪。”景中天听了景中月的话,暗道不好。单修仗义出手,自己不感谢,反而这样说话,如果单修是个小气量的人,翻脸怎么办?焦急道。
“哈哈,小妹妹说的对。”单修温和的看着景中月说。又对景中天说:“这样说话,确实挺酸的。哈哈!”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而笑,都要惺惺相惜的感觉。有些人第一次见面,相见恨晚。有些人天天见面,也恨,恨为什么总能见到对方
景中月还在回味单修的看她的一眼,眼神丰富细腻,闪动着大智慧的神光。
景中天发现妹妹瞅着单修发呆,约了单修明天喝酒。急忙拉着景中月离开。
殷水青也从百姓的围困中脱离,没有收百姓的东西,她知道老百姓过日子不容易,和单修一前一后走进单府。
“修儿,你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单府厅堂,殷水青关切的看着端坐的单修,不确定的问道。
“娘,真的都好了。”单修有些郁闷的说,一路上都被问了四遍了。
“那就好,那就好!”殷水青还是和前面四遍一样的回答。
殷水青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单修,越看越满意。容貌没的说,身板也不错,气质更好。气场,比自己都不差。殷水青有瞧到单修当时凝练的气势。越想越想不明白,单修怎么能散发出那么强的气势,算了,不管怎样,好了就好。
单修被看的发毛,万一母亲问这些年怎么个情况,自己怎么说。连忙说:“娘亲,孩儿大病初愈,需静养,先行告退。”
“嗯,去吧去吧。等会我炖些补品,让兰香给你送过去。晚饭再喊你。”殷水青知道单修身上有秘密,也知道没必要问。殷水青毕竟是大家闺秀,又是刺史夫人,对人性把握丰富细腻,自然晓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单修如蒙大赦,匆匆离去,让殷水青感觉一阵好笑。看来单修不方便讲,得告诉自家男人和老爷子啥也别问。又有些担心单修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单修回到房间,闭上眼睛,仔细体味那场“悟”的收获。三个时辰后,单修猛然睁开眼睛,神光闪烁,眼波流转透着睿智的光芒,而后内藏入目。浑身散发出大智者,接近大贤者的气息。六觉更加灵敏,气息更加悠长。
然后开始整理三个灵魂里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三人都修炼一种叫天巫诀的功法,分四层,每层分九个阶段。以淬体为主,练到高深劈山断石,轻而易举。
还有一篇辅助功法,名为凝气决。可聚怨气,杀气,霸气…各种气聚自身气场,可聚气成势,而凝成的气势到高深可结为虚影,威能庞大。凝为虚影,就是聚无形为有形的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