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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笑傲江湖前传

武侠界。天剑门于武林之中是最为古老的门派,相传这一派的剑法《天剑》是由仙人所创。但历代修习者只修得其形,未领悟其神而未能发挥出剑招的全部威力,最后几代更是人才凋零。到今日天剑门已是衰落到没有传人了。

独孤求败大侠少年时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了《天剑》,几十年来始终不得其要领,但刻苦研读下颇受启发,自创了《独孤九剑》以九招剑法技冠天下。天下人以为这九招已经是剑招的极致,但实际上天剑只有一招,剑锋所指,可破万物。

“师父,我自小受你抚养,一直练这《天剑》,可如今连你三招都接不了。为什么不让我练《独孤九剑》呢?《独孤九剑》不是绝世武功吗?”一个少年向着一个身穿紫缎袍,双目焕发神采的白发老者问道。

“风儿,相比这《天剑》,独孤九剑只不过是不入流的武功,走了剑招的歧路,虽然说是无招胜有招,但终须以招式克敌制胜。而这《天剑》才是剑道正宗,心意所到,剑锋所破,手中无剑则罢,有剑则破尽天下万物,剑势锐不可当,化敌一切招式于一剑。为师见你天资聪颖,悉心教导多年,你也只领悟了一重境界,可破开一般攻招,算是入门了。以后你需自行修炼,五年后再来见我,依你的天资或许能领悟第三重境界。我从二十岁上就领悟了第三重境界,几十年来虽然再无寸进,但如今在武林中已是难遇敌手了。你回来后如果还执意要练《九剑》我自会传授给你。”

“徒儿明白了,师父,徒儿告退。”少年走出几步后提气飞奔而去,一路上白衣飘动却惊不起多少尘土,身形潇洒如同驾风而驰。云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

独孤求败望着这稚嫩的身影,笑道:“这孩子还真是了不得啊。”说罢,运起独孤九剑,前三式平淡无奇,第四式一运飞鸟落低,林叶俱震。第五式酝酿良久却只放出剑气斩落百米外一处草坪中仅有的一朵蒲公英。再看此时手中哪里有什么剑,分明是一根不知从何处折来的枯黄野草,此时正值四月天,要寻这么一根野草怕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五年后云风如愿领悟了《天剑》的二三重境界。说起来云风并不像他的师父独孤求败一样争强好胜,虽然也喜爱武学,但追求的是对武学的感悟,而非胜利的喜悦。在离开师父后,想起师父曾经说过《天剑》为仙人所创,便走访四处道观以求仙迹。(序章提到第五界的众神在禁止空间穿行前回到了神界。)仙迹没有找到,却研究起了道教典籍。因为他发现自己所练的《天剑》所讲的天地之间的关系似乎就出自于道教的观点。终于明白世界处在平和的自然规律之中,而一个人要发动攻击就会影响到原来的平和。只要能发觉气息的不和谐就等于找到了对手攻击的变化,沿着原本和谐的轨迹出招就恰恰抑制住了对手的攻势。在这第一重基础上就可以发现对手的攻势也会在发动的一刻造成他自身气息的混乱,剑所要攻击的就是这一刻对方气息的混乱之处,不仅令对手攻势无法完全形成,还很可能恰恰击中了对手的弱点。而高手的攻击往往懂得遵循天地间的规律,可以尽量隐藏自己的气势,或者又可以借以引动天地之势发动攻击。如此仅以第二重境界便不足以制敌。第三重境界要求要顺应天地间规律变换的气息,自己的一切似乎顺应了天地的规律而行动,我的意识感应着万物的变化,感应着自我与自然统一的变化,渐渐的这种统一不断延伸,产生出天人合一的错觉。熟悉这种感觉后就要能恰当的吧自己融于天地之间,虽然在对手的刻意试探之下还是会暴露,但已经能良好的回避难以抵御的攻势,又能发觉对手刻意隐藏攻势的招式。如果要应对对手引动天地之势的攻击,只需预备下攻击对手的意志,当对手发动攻击时会引动天地之势,而融于天地之间的我同样会被引动,我的攻击恰是他无法利用的天地之势,不但能提前破坏了对手的攻击,更借着对手的气机加强攻击,当那引动天地之势的人与那被他引动但却不受他控制的剑相遇时,对手会受到的伤害也只有那自作自受的人有可能预料,而对一般凡人而言引动天地之势后绝对无力防御这样的攻击,更多的甚至在招式被破坏时就受了内伤。

这便是以无招破其有招。因为必须存有攻击的意志,所以无法正真完全融于天地之中,仍需有应敌的应变,所以第三重境界同样有局限。而且刻意的追求自我与自然的统一,又刻意的抛开与自然的关系发动攻击,自己的精神负担会非常重,意识必须在顺从自然与抵御自然的矛盾中瞬间完成转变,如果侥幸没有走火入魔也会有不好的症状。逃过走火入魔这一关的不是自我意识很强大(或者说是自以为是到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之类的),像独孤求败一样的,就是生性淡薄像云风一样不怎么追求物质享受,而追求精神感悟的人。长此以往,把自己看得很重的第一类会很容易产生执念,背离道德,背离人性,还好独孤求败痴迷武学没走上歧路;把自己看的很轻的第二类人会很容易变得消极,丧失对生活的追求。当然云风还没遇到这些问题,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弥补第三重境界的不足,像《独孤九剑》是把对手的攻击分为九类变化,以分类有效降低自我与自然融合的底线,其实独孤求败之所以能有做这样修改的创意,也是因为像他这样自我意识过于庞大的人完成一次融合十分不容易。不过,只要熟悉了那九中变化,无论对手出何招式,自己的攻击都会紧跟着连绵不绝,处处制敌要害。但如何以一招剑招弥补第三重境界的不足呢?云风同样被挡在了第四重境界之前。

回到师父的隐居之处。进入屋中,见桌上留有一封信,拆开来看:为师自知时日不多,未悟得《天剑》中至高境界乃为师此生一大憾事,徒儿需勤加练习,为师九泉下方可瞑目。

日期正是五年前被遣走的几天后。云风看罢信没有说什么,关上门出去。走向离开师父的那座山,回忆起那个痴迷于武学的师父,回忆起师父无人能及的剑法,如今自己也有了纵横于世的本事,却才知道师父早已离世。师父是担心当时我惶恐他老人家安危无法自立于世。云风仰天长叹一声,两行清泪从眼中流出,从风中散开。忍不住内心的难过,发泄得挥出一剑,剑锋正巧划过一块巨石。这块一丈见方的巨石竟然被斜着劈开,上部的一小块沿着光滑的切口滑落。原来云风仰天长叹放出了自身的气势,以气势引导这一剑,剑随气势向外劈出。遇到巨石时云风的气势由于原本伤心时为了降低伤感无意中与自然融合所以并未受阻,剑竟然也顺势而过,走了巨石的空虚之处。剑过处,巨石原本致密的虚实结构被打乱,无法再次找回稳定,便分成两块。如此一剑正合了第四重境界:同样把自己融于天地之中,把感应到的气势以虚实划分,加强自己的映像。不以对手的攻势为引导,只引剑走天地间的空虚之处,最空虚的地方正是对手发动攻击后留下的难以防御的弱点,而如果击中攻招中心气息最凝实的地方那就是剑走偏锋削弱对手攻击,并且借力增强自己攻击;或者是破坏对手气息运转的枢纽,化敌攻势,制敌内伤。如此便抛去了第三重境界的许多限制,使《天剑》成为了一个可以不断完善的武功。

云风当年练天剑,独孤求败为了锻炼他的悟性,仅仅告诉剑诀,和一些用剑的基础知识,然后让他自己钻研。而今上官依语为了如约学成剑诀走访了几位比她父亲还高一辈的华山长老,这些人一身悟剑却也不能很快看出其中奥妙,耗足半年功夫,上官依语以其出众的资质总算学会了天剑的第一重,可见天剑对资质要求的确极为苛刻。否则当初的天剑门怎么会因人才凋零而在武林上销声匿迹,就连独孤求败大侠也一身停留在天剑第三重。

后来云风加入了福威镖局做了镖头,那时候才是林远图刚刚成立福威镖局的时候。

云风之所以加入福威镖局,完全是看中林远图的辟邪剑法,在云风看来这路剑法与独孤九剑不相伯仲,而独孤九剑是以天剑第三重作为根基,威力略逊于天剑第四重。林远图修习辟邪剑法的时间似乎并不久,但比自己悟透天剑第四重要久一些,而且他剑法外的功夫也很好,如果真比较起来云风感觉自己也只有轻功占优。说起轻功云风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出众,同样的轻功独孤求败练起来也显得一般,可云风自从修炼轻功之初就有种驾物御风的感觉,把这上等的轻功使得不亚于绝世轻功,而且随着内力增长,剑法境界的提升轻功还不断提高。

云风押完一趟镖后休息两日,便来到福威镖局附近的酒楼,一如往日的坐在酒楼二层靠窗的位置上,望着街道上来往的路人。酒楼上层都是富贵客,街道上来往的却多是幸苦人。偶有人看云风年轻愿意结交便一起喝上几杯,熟悉了知道云风是大侠客,是福威镖局镖头,做的是卖命的买卖也就不愿意深交,云风自己也与人淡漠,没有几个朋友。这一回就一个人想起几日前的事情。

前不久有九个二三十岁的青年剑客在此围杀一个年逾古稀的老汉。那老汉年纪大了,功力也是相当深厚,招式更是使得出神入化。一把单刀忽而近迫、忽而快攻,配合灵活的身法防守得更是有惊无险、面面俱到,偶尔内功迸发更是刚猛无比。云风一时看得出了神,暗自联想到自己的师傅,不由有些亲近之感。那九个剑客使得都是一套剑法,这剑法极是精妙,运转自然、气势磅礴。九个剑客使出来虽然失了几分自然如意,但气势已有一二分气候。又是九个围杀一个,那老人在这精妙剑法的合围之中宛如身处狂涛的小舟只能尽力支撑,一身好功夫硬是施展不开,偶尔一两招精妙的招式,虽让剑客化解的笨拙却不碍大局。九人的剑法虽不是合击之术,但出自同门,配合默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是不断依靠强势的剑招联合压制。老人的刀法变化多端却也透着一股勇猛的威势,虽不足以*开九人的剑势,却也迫的他们使不出杀招。老汉全力施展,硬是拖了足足一个时辰,此时身上的衣衫已经像水洗过一般,来回游斗的地方都有一小滩水印。刀法依然自如,内力不减分毫,气息不显错乱,可手脚却是麻的不听使唤了,小臂紫胀,握刀之手却是青白之色。云风看得出这九人欲下杀手,不忍见这老者惨死街头,便跃出窗外。一只脚尖沾地的瞬间身子回转划出一剑,这一招看似不快,却似灵蛇一般上下游走,翻转之处便刺破一只握剑的手的腕处。九人攻守各异,也都无明显破绽,但这一剑随意的翻转恰好都刺中手腕处。身子转完大半圈,剑划完几乎一圈,中途翻转九下,收剑静立,九人的手便都伤了,剑法再难方便的使出。云风即便不出手,九人也困不住这个老汉了。

“此处闹市之中,九位在此杀人,恐不大好。”

“不好?老子要杀便杀,关你何事?”看到伤了自己的不过是个十八岁出头的少年,方才神妙的剑招便被抛到脑后,一个青年气愤的出口。

“师弟,住口。在下华山派弟子,此人是魔教一位长老,我们杀他是为武林除害,少侠如果不与此人有何关联,最好还是不要插手。”一个稳重一点的青年说。

“哦,抱歉,那我就不插手了。”说完,云风几个起落间已遁入闹市深处。云风只是不想见这个老者被杀,但明白人家正邪之争,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溜了。

“哈哈,好爽快的少年,今日救老汉一命,这恩情我记下了。怎么,你们几个还要再打?我也撑不了一会了,各位后会有期。”说罢借着说话的空儿提聚的一口内力迫开一个出口,从另一个方向逃走了。

九个华山派弟子无奈只好回山门了。

云风自己斟酒饮下,回想那老汉喊的话,也不似穷凶极恶之徒,自己也无需内疚什么。又想这华山派无怪是五岳剑派之首,普通弟子的剑法也有几分威势。如果潜心修炼、融会贯通,配合刚猛深厚的内功便绝不是自己一剑可破开九位的了。自己这只有一招的天剑如果遇到如此九人合击也就只有凭轻功开溜了。华山派如今武林中名气极大,派中高手一定不少,日后还是少惹为好。不过话说回来,单挑的话,我用得着怕谁?

(可知此时的江湖还是往日的江湖吗?)

“这位公子,这里有人吗?”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少年的思绪。

云风回首看去,见一个女子年龄与自己相仿,自然洒脱,眉目中透着几分聪慧,短短两句话立显一种莫名的气势,云风感觉这种气势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这一次少了几分咄咄逼人,多了几分亲切自然。

“就我一个人。”云风答道,不自觉已慢了半拍。

少女把自己的佩剑放在桌子上与云风的剑紧贴着,“听说几天前有位少年在这窗下使了一招出神入化的剑法,一剑挑伤九位剑客,可是公子所为?”少女一边说一边落座,随意的问道。

“正是在下。”云风没在意女子问得是什么,只是奇怪这么多位置她为何要坐在这里,下意识答道。

“公子倒是爽快。”少女端详着云风,眉目中暗露欣赏之色,过了好一会,云风的脸色已经微微泛红时才说:“能不能把那招传我。”

“不能。”云风这次答得干脆。

“一招剑法而已,公子别一口回绝,不妨再想想。”早料到不会轻易学到剑法,可既然来了还是要尽可能让对方答应。

“一招剑法而已?姑娘若知这剑法中的门道就不如此以为了。”云风的天剑讲究无招胜有招,这一招剑法可蕴含了云风剑法中的全部精髓。

“公子如不教我,我如何知道其中门道?”这女子颇为机灵,竟反问道。

“莫要多言,不教就是不教。”

“为什么不教?公子有何难处,不妨说出来。”这女子仍不放弃,依旧问道。

“我不想教。”

“不想教?!为什么不想教,公子观我资质不够。”听到云风的答案,这女子终于按耐不住,语气急了几分。

“姑娘年纪轻轻却已俱一股自然磅礴之气,资质自然是上乘。可是此剑法对资质要求极为苛刻,再说,我凭什么教你剑招?”

“那你要如何才肯教?收钱?拜师?只要我可以接受的条件你只管说。”对于自己的资质这姑娘可是非常自信,自然以为云风有其它条件。

“你真的想学?”云风不想教,一来是不久前得知师父过世心情不好;二来自己年纪轻轻并无收徒打算;三来这位姑娘与自己年龄相仿,不适合收做徒弟。可现在看这姑娘诚心求师,愿意接受自己的条件,资质也好,不由松了口。

“当然是真的。”

“看你也是使剑的,叫什么名字?”对这个年龄的女子剑客,云风当然有几分好奇,如今既然要教,就问道。

“上官依语,华山派掌门上官峰的女儿。你叫什么。”见云风生性随意,上官依语便把“公子”换成了“你”。

“云风,独孤求败的弟子。”云风听到是华山掌门之女也不想矮了面子所以报出师门。

“独孤求败大侠?!”

“怎么,你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五十年前纵横江湖的大侠啊!”

“可看你也没那么老啊。”

“我听我老爹说的,那你使得是独孤九剑了?”

“不是。”

“不是?也对,独孤九剑那么厉害的武功也不是你这样年纪就能学会的。不过你就教我你使的那一招就行。”

“可你华山派的剑法也不错,为什么偏偏看中我的剑法?”

“华山剑法自然是上等剑法,可行走江湖如果没有两招绝世的功夫怎么行?”

“哦,那你是想当个行走江湖的女侠了?”

“没错。”

“好吧,我告诉你剑诀,你先记下去练,半年后来见我。”

“为什么是半年后?”

“你既是华山掌门之女,自是从小修炼,于剑道也有所体悟,我九岁跟随师父,三年筑基,十二岁始练此剑法,半年后练成第一重,十三岁凭这一重剑法下山历练。半年不求你练成第一重,只要你初窥门径就教你余下剑法。”

“我练剑已有十余载,你一个小孩半年就能领悟的剑法,我难道也需要半年才能初窥门径?”

“那你要怎样?”

“我若半年把第一重练成了,把独孤九剑也传我。”(论名气,独孤九剑要比天剑更高啊。)

“行,一言为定,我先告诉你第一重剑诀,记下..。”云风于是把剑诀告诉上官依语。

上官依语默诵数遍,确认无误,问云风:“那我去哪找你?”

“前面不远处新开了一家镖局,我在里面偶尔接点活干,平时就住在那里。”

“新开的镖局?福威镖局?你为什么去那当镖师?”

“那里的总镖头是我见过剑法最好的。”

“没听说过。”

“林远图,使的是辟邪剑法,日后必定名震江湖。”

“劈斜剑法?我记下了。”

“时间不早了,半年后再见吧。”

“那后会有期了,我一定练成这剑法来找你。”

半年后。

“云镖头,外面有个女子说要见你。”

“女子?”

“是的,说是来赴半年之约。”

“带我去见她。”

“是。”

“云镖头,一大早就去酒馆啊,如此好的天气与林某切磋一下剑法。学武之人天赋固然重要,可也该勤奋修习才能有所长进啊。”半路上碰到练剑的林远图。

“林总镖头误会了,我是去见一个人。”

“云镖头的客人就是林某的客人,今日贵客上门可不能怠慢,林某与云镖头一同招呼。”福威镖局的发展虽然正是如日中天,可林远图也自知想要留住云风这样有潜力的武林高手十分不易,所以对云风很是看重,一听云风有客,急忙要表现一下。

云风同林远图一同来到镖局门口,见一佩剑女子站在门口,无意中流露一股自然磅礴之气。林远图心中惊讶,此女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气势,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与云风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奇怪这气势似乎很是熟悉,再看女子面容俊秀,眉目聪慧,似乎哪里见过,华山!华山掌门之女!!

林远图走神之际,云风已经介绍了林远图。

“林镖头,我们一定哪里见过。”

林远图回过神来,急忙回道:“姑娘如此人才,林某如见过定然铭记于心。知道云镖头有客,林某跟来看看,恐怠慢了贵客,可既然是姑娘找云镖头,我这一大把年纪的参乎进来反而不好。你们聊你们的我去处理一下镖局事物,有什么需要的叫他们告诉我。”

“不麻烦林镖头了,我和他没什么事。”上官依语听到林镖头误会,忙作解释。

云风不明白了,明明有事,怎么说没事么事呢,而且上官依语似乎脸色不对。恐怕是觉得说见过林镖头,对方却不认为,有些唐突,并且不想麻烦林镖头吧。(云风可够聪明的,这都能让他解释通,可他对男女之情连这点都不懂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哎,武痴师父带出来的徒弟。)

同样是走神,云风回过神来却只慢了半拍,“林总镖头既然有事,还是处理事情要紧,我们的事就不劳*心。”

“那好,林某先告辞了。”

林远图为何不敢认上官依语?这个熟读《笑傲江湖》的人恐怕可以猜到。但小醉以为这里还是略作解释为好:

《葵花宝典》流出后,江湖人士互相争夺,引起无数血雨腥风。这部宝典后来为福建莆田少林寺下院所得。后来华山派气剑两宗的祖师岳肃和蔡子峰偷阅宝典。匆匆之际,二人不及同时阅遍全书,当下二人分读,一人读一半,后来回到华山,共同参悟研讨。不料二人将书中功夫一加印证,竟然牛头不对马嘴,全然合不上来。二人都深信对方读错了书,只有自己所记的才是对的。华山的剑气二宗之分由此而起。

红叶禅师不久发现此事,他知道这部宝典所载武学不仅十分厉害,且蒹凶险之极。红叶当下派遣得意弟子渡元禅师前往华山,劝论岳蔡二位,不可修习宝典中的武学。渡元禅师上得华山,岳蔡二人对他好生相敬,承认私阅《葵花宝典》,一面深致歉意,一面却以经中所载武学向他请教。殊不知渡元虽是红叶的得意弟子,宝典中的武学却未蒙传授。当下渡元禅师并不点明,听他们背诵经文,随口加以解释,心中却暗自记下。渡元禅师武功本极高明,又是绝顶机智之人,听到一句经文,便己意演绎几句,居然也说得头头是道。

不过岳蔡二人所记的本已不多,经过这么一转述,不免又打了折扣。渡元禅师在华山上住了八日,这才作别,但从此却也没再回到莆田少林寺去。不久红叶禅师就收到渡元禅师的一通书信,说道他凡心难抑,决意还俗,无面目再见师父云云。渡元后来易名林远图,以《葵花宝典》为基础,创出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所以林远图怕上官依语认出自己,揭露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当年上官依语所见是光头长须的得道高僧,如今所见却是续发无须的中年镖头,二者差距太大,一时半会完全联想不到。

云风引上官依语到了自己的客厅。林远图给云风单独安排了小院,云风本就清静,自然很是喜欢。

“相别已足半载,上官姑娘的剑法可是练成了?”

“你以为呢?”

“不是我看不起姑娘才智,只是这剑法对资质要求的确极为苛刻。姑娘如果没有练成,也不必灰心,我自会把余下的剑法传给姑娘。”上官依语能守约而来,云风就已经满意了,至于《天剑》,才智不够知道也无用。

“看来你是认定我练不成了,可我却是练成了。”

“练成了!”云风一时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就是练成了,这天剑对资质的要求或许的确极为苛刻,我的资质或许也真的比不上你,但我派中高手无数,毕生钻研剑法者更不在少数,你以为倾我华山派一派之力都练不成你孩童时可以练就的功夫?”

“倾华山一派之力?姑娘言重了,我确实是疏忽了,云某何能,哪敢小渺华山派英雄。”云风嘴上道歉,心中大定,看来这天剑真不好练,不然上官依语也就不会拖足半年了。

“知道你是无心的,不过这剑法必须要传我。”上官依语哪能不知道云风的疏忽,只是言语上吓他一下,让他不好赖掉剑法。不然要是直接说了,云风还要怪她投机取巧。

“既然如此,姑娘先听我解释这《天剑》与《独孤九剑》的来龙去脉..”

听到云风对《天剑》的体悟上官依语眉目中却也藏不住欣赏之色。

“若如你所说,我已练成了华山剑法,算是走了招式的歧路,若要习练《天剑》恐怕难度不小,而这《独孤九剑》却更易修习。”

“姑娘果然一点就明,可这两种剑法的剑谱我都仅有一份,还得劳烦姑娘抄一份。”

“行,不过我要带回客栈去抄,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看的。”

“我既然愿意交给姑娘,自然相信姑娘,姑娘若要传给别人,云某不做干涉。”云风反倒希望有人能把天剑修习到他这个高度。“不过这《独孤九剑》是师父的遗物,姑娘用完尽早归还。”

“放心,如果弄丢了,把我赔给你还不成。”上官依语自觉口误,羞得满面红霞。

云风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生性聪慧,如此这般也颇觉尴尬,联系之前上官依语对自己的欣赏,心情不觉起了变化。

“事不宜迟,那我先回去了。日后习剑有不懂的地方来问你,你可要指点。”察觉气氛不对,上官依语起身告辞。

“姑娘派中高手众多,恐怕用不上云某。”云风这话一出口,心里就后悔,应该一口答应的啊。

“你既然传我剑谱,怎能不指点我剑法,再说我也不是平庸之辈,又不会天天缠着你。”说完赌气走了。上官依语本来对自己的资质很是自信,自认资质不如云风已是不易,要人教她剑法更是破坏了她华山掌门之女的规矩,在华山可都是别人主动教再看她学不学的,云风却还不领情,不由耍起了脾气。

“风师弟,师姐平日待你可好。”上官依语回到客栈,对一个九岁的剑童说。

“好啊,上官师姐人又漂亮又善良,对我这样的师弟更是照顾有加。”察觉师姐不太对劲,先送上几句恭维的话,除了漂亮,其它可都是昧着良心说的。

“那帮师姐把这两本书抄了。”

看着师姐手里的两本书,这个姓风的剑童始终没有答应。

“清扬师弟,以后如果还想跟着师姐下山,就乖乖把这两本书抄了,切记不能告诉别人,抄完之后马上给我。”

“哦。”风清扬接过书一声不响的去他的房间抄书去了。

风清扬回到自己的屋中抄书。没错,这风清扬正是日后隐居思过崖,调教令狐冲的风清扬。话说这风清扬前辈小手翻开这书一瞧,立刻明白这是两本武功秘籍,看来师姐让自己不把这事外传是不想别人得到。师姐叫自己赶快抄完,看来是没时间抄第二份了,若是记背下来,开玩笑,这是不可能的。风清扬想,师姐如此重视的武功秘籍一定不是凡品,搞不好还在我华山功夫之上。如此的武功秘籍摆在风清扬前辈面前怎能让他小小的心脏不动心呢?这风清扬也是聪明人,华山功夫也练了两年。功力虽然达不到“力透纸背”,可在专门准备薄纸,墨里多加水使其易透,并且不考虑字迹工整的情况下一次抄出两份完全没有问题。担心师姐怀疑,风清扬更是奋笔疾书。抄完后整理,下面一层纸没被写透,字迹也相对好一些,整理交给师姐,剩下的自己留着慢慢偷着练。

风清扬把东西交给上官依语,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了师姐对自己工作的肯定,并表示以后有相似的工作还可以交给自己。自己一定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努力完成工作。

“还是小师弟乖,过来。”上官依语。

“怎么?”风清扬心里打鼓,还是走了过去。

“墨汁都弄到脸上去了,也不小心些。别动,师姐给你擦。”

风清扬心想,从来没见过师姐这样,师姐这是怎么了?风清扬心里有鬼,没敢多问。师姐的手帕香香的,真舒服。

扯远了,再说这上官依语在客栈中休息一晚,第二天带上云风交给的秘籍再去福威镖局,门口的小厮知道是找云镖头的,立刻往云风那里引去。

上官依语路上看见林镖头正在练习剑法,没有打扰。这林远图看到上官依语装作没看见,继续练剑。

上官依语也是有眼力的,看的出这辟邪剑法的确非同凡响,不过这林镖头使得还不纯熟,偶尔略作停留,似乎剑法还在完善之中。上官依语心想林镖头一大把年纪了却从头修习这新的剑法,这剑法必然比他原来的高明许多。他定是获得某个残本的绝世武学,然后离开原来的师父,在这里开了这家镖局,每日完善这剑法。越想越觉得这林镖头定是在哪里见过。对了,这不就是当日来访华山的渡元禅师吗?

“云镖头,您的客人。”带路的小厮,在云风院子里喊道。

“麻烦你带路,不用喊了,我自己去见他就是了。”上官依语。

“小姐客气了,那小的就先退下了。”

“上官姑娘,这么快就抄好了。”云风走到门口。

“是呀,否则一不小心弄坏了小女子可赔不起。”上官依语走入屋内。

“姑娘见笑了,只是师父遗物实在珍贵。这边坐。”云风吧上官依语引到座位上。

“你们这林镖头的剑法看起来的确不一般,你可知他师承何处?”上官依语。

“这个云某不知,云某只是佩服他剑法高明。”

“你不知道,可是我却知道。说出来你恐怕还不信。”

“姑娘行走江湖,见识自然比云某广博,不知这林镖头原本师从何门?”

“他原本可是南少林红叶禅师的得意弟子渡元禅师,如今改换了装扮,我昨日还没认出来。”

“姑娘好眼力,只是这好眼力可是招致祸端的。”门口走入一人正是林远图。(林远图终归放心不下,于是暗中跟来偷听两人谈话)

上官依语正待答话两柄剑已交至面前,才听清一声脆响,挡住来剑的剑已攻出两剑。就连主动出击的林远图也没料到云风的反应竟是如此迅速,顷刻间不但化解了自己攻势,还能反守为攻,反而令自己有点措手不及。云风的剑本就是借势而动,林远图突然袭击,意在一剑毙命,气势变化极大,自然引动了云风的剑,云风攻出时大脑反应才跟上。

林远图退出几步说:“云风,休要阻我,这女子知道太多必须死,你若是阻我,只有连你一并杀了。”

云风答道:“倒要看你如何杀了我。”

林远图道:“年轻人糊涂啊,为一女子强出头,既然如此休怪林某无情,杀了你也好让这事情再无他人知晓。”说罢挥剑攻上,这次有了准备竟然压制了云风的天剑。

云风要顾及上官依语难免无法全力攻击,却也无暇叫上官依语退开。上官依语惊出一身冷汗,也终于明白这种高手对决,自己是帮不上忙的,于是先退到远处。

可辟邪剑法的套路仍然让云风的天剑有点吃不开,云风感觉这辟邪剑法的剑意所指与剑的方向有所偏差,并且剑上力道诡异,难以捉摸,还真有点“劈斜剑法”的感觉。如果自己没有悟透天剑第四重,仅仅靠气势引剑,这会已经就输了。云风明白自己的实力不在林远图之上,要打败他就要尽快催发第四重的剑意,否则等他适应了天剑的攻势,自己可没有多少剑招好变化的。

云风释放出气势感受着周围自然气息的流转,剑招渐渐慢了下来,威力却在不断增加,攻击的位置更加刁钻。林远图察觉不对想要先拉开距离再调整招式,可却发现自己的轻功根本和云风的不在一个级别,都退到自己原先练功的地方了两人的距离却始终没拉开。云风的气势已经令林远图心生畏惧了,可这辟邪剑法却依然在剑丛中出出进进妙招迭出,似乎不是人在控剑,倒像是剑在控人。

云风提聚内力,凝聚气势。林远图突然感觉周围的压力一下消失了,但他知道接下来必然是云风的全力一击,林远图只能同样提聚内力打算硬接这一招。

可林远图不知道云风这一剑一但劈出就连他手中的剑都要如同云风初悟天剑第四重时的那块大石一样变成两块,哪是他拼命提聚内力能接的住的。

林远图忽然感觉一股寒冷迫近灵魂,似乎是死亡的感觉,眼前剑光一闪,寒意顿失,却是云风退了回去。云风似乎受了内伤,面色惨白。

林远图以为是云风走火入魔,知道机不可失,一剑直刺云风心口,云风没有躲闪,得手了?

林远图凝神看去,剑头呢?怎么是半截断剑?!

云风略一迟疑已在林远图发呆时回过神来,立刻启动轻功,带上上官依语逃走了。

怎么一回事呢,原来就在云风的剑刚刚穿过林远图的剑时,机甲界的艾菲来到了武侠界,这自然引起了武侠界的一点波动,而云风此时的力量全都寄托于天地之间,这突如其来的波动扰乱了云风的气息,云风非但没能杀死林远图,自己还受了严重的内伤,无奈带着上官依语逃了。

林远图虽然想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望着半截断剑明白自己是捡回了一条小命,这人既然跑了,自己轻功不行还是不要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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